一点点爱怜的吻,密集而下,男子的呼吸越来越火热,原本清冷的眸中带了股魅惑之色竟然显露出魅邪之感来,睡梦中的云千洛也觉得周身燥热,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良久,男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子,尽力的平息着身体里那股子邪火,轻亲一下怀中扔然睡的香甜的女子,而后相拥而眠。夜色越来越沉,月儿也似困了一般躲进了云层,更夫敲向四更的时候,云千洛的寝房门也让人轻扣了几下。“公子,四更了,该回了。”“恩。”一夜未眠的白衣公子,坐起身来,轻揉下腥松有点困意的眼眸,而后起身,拿起置于衣架上的白衣,待穿戴整齐后,看一眼**熟睡的女子,从怀中拿得一小瓷瓶,置于云千洛鼻前一晃,而后收于怀中。面色如常的转身,推开房门时,还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而后在灰衣男子的陪伴之下,往花园处走去。临行前,白衣公子对灰衣男子说了句:“找个机会,送几个姑娘给齐陌煜,还有就是……”灰衣男子看着轻松离开的自家公子,忍不住的摇头想着,这齐小相死定了,没事惦记这云大小姐干什么,送向个姑娘,那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呀。云千洛是在快六更天时,金铃来敲门时才醒过来的,坐起身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当手触及腰间时,却是一惊。那条链子呢?从那日莫名的从魅香楼里回来后,腰间多了那些纹身和那条链子。这些时间,有起初的不适到每日醒来总是摸一下那腰间的链子,提醒下自己注意这暗中多到底是何人所为,紧防着,还特意安排了贺家两兄弟轮流值夜,但如今,这链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金铃,昨夜是谁值的夜?”金铃一边帮主子穿衣裙,一边回答着。“昨夜里,好像是贺吧。”贺?云千洛若有所思的任金铃梳装打扮着,待收拾完毕时,哈咐金铃找贺家兄弟过来。贺家两兄弟一身灰色劲装出现在云千洛面前时,云千洛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兄弟,好半晌才问道:“昨天贺值的夜?”贺神色一动,眼晴瞟向弟弟贺武,只此一个眼神,云千洛便知道昨天值夜的是贺武了,如果是贺武那她就不意外了。贺武的精明劲一举一动中都能透现出来,是她疏忽了。“禀告大小姐,昨天是属下值的夜。”贺武面不改色的上前一步抱拳汇报。云千洛轻哦一声,而后凤眸一眯,云淡风轻的问道:“那你可有发什么贼人么?”贼人?贺武心里一惊,明明都放过梦无痕薰香的,而且公子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难道还让云大小姐发现了不成?云千洛看到贺武脸上吃惊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等贺武的答案。贺武心底直冒虚汗,可面上却是一脸震惊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小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不成,昨夜里卑职一直在院中守着,夜半时确实听到点动静,追了半响才发现是只野猫,莫不然那是掉虎离山之计?”贺武的说词合情合理,这是云家的内院,照理来说是很安全的,而且从上次一事后,云千洛还特意嘱咐了人守夜,如果不是这掉虎离山之计,那么贺武定会发现什么。但贺武这会儿的说词,云千洛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那表情多真,但云千洛愣是能看出二分假来,这话如果是贺说的,云千洛百分百相信,但贺武么?直觉上不如贺。“是呀,丢了一绽银子。”云千洛状似无疑的说了这么一句。贺武错愕的睁大眼晴,而后赶紧的表态。“是卑职的疏忽,请小姐责罚。”云千洛勾唇一笑,而后不紧不慢的说:“责罚呀……”说完这三个字,柳眉轻蹙,好像在思考着那种方法责罚好一点的。贺武那心里叫一个突突的跳哇,你说这公子爷啥不会拿,拿人家一绽银子作何?公子的银子还少么?“那你就去前院门房吧,横竖有你这守夜的,我这屋中还能进贼人,可见你昨夜根本就没有好好当值,就去门房吧。”云千洛话一说完,一甩衣袖,玫红色的锈花锦裙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贺武傻眼在当场,靠,让他去当门童!贺瞪一眼张大嘴巴的弟弟,一副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早知道不给你换值夜了的表情起身和金铃一起跟在了云千洛的身后离开偏厅。这会儿还不到六更天,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遥远的天际,最后的那颗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云千洛出了屋子,本是要去练武场的,但转念想到昨夜里云天雪就在她隔壁的屋子里睡觉,于是一转身子,往隔壁的屋子走去。到了云天雪的屋子里时才发现这云天雪还在睡觉,丫鬟翠儿有点纳闷的说二小姐以前每天起的很早的,当翠儿这么说时,云千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心里却是怪怪的,她这几天总是梦到前世的事情,所以总睡不着,可是昨夜里,却睡的很好,而这天雪也是,莫非……如果不是腰身处还留有那一圈的繁华纹身的话,云千洛真会以为是一场梦,可是那么明显的,昨天还在腰身的链子,她怎么都找不到开口的链子,竟然就这么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魅香楼那次,她以为昏睡前看到的是凤墨轩,可凤墨轩的反应根本不像,而且那日过后,哥哥也说凤墨轩和他一起找了一整夜,还有在宫中验身那次的小婢女……再加上昨晚……这个人到底是谁?很显然,一直隐于暗处,重生醒过来那晚,那抢走大牛手中信件那道白影!云千洛只觉得周身起了股寒意,明明是春天,可她却觉得脊背都在冒冷汗……吩咐翠儿云天雪起来时去告诉下她,而后转身就去了练武场,她必须要尽快的让自己强大起来。云千洛去的时候,云锦程正在练剑,当云千洛再次表明想要习武时,云锦程并未反对,只是拿了一把比较轻巧的短剑,教她几个招式。初时,那几个简单的招式,云千洛还舞的有模有样,又让云锦程多教了几招,可能是太急于求成,那么短短的一柄剑,不是她把能驾驭的,一伸一缩之间,差一点就伤了自己的手,短剑落地,发出咣当一声的脆响,云千洛满头细汗的跌坐于地上。“洛儿……”云锦程刚坐于石椅之上,就让云千洛这一举动给惊的飞速起身,冲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妹妹。“伤到了吗?”云千洛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种特别强大的无力之感,那种重生过来后,明知道未来是什么样,拼了命的想要改变命,可到今天才发现,竟然有那么多她所不能左右的事情,她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