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谁坏,云千洛的心中早有定义,而今再面对凤齐烈倒也坦然了许多。“殿下英明,千洛父兄之事,还望殿下多多废心,待父兄无恙,千洛定当重谢。”云千洛定定的看着凤齐烈,眼中自有再认真不过的神色。凤齐烈心中大喜,不过面上还是一沉。“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也容易吧倒也是不易,本宫要真想做,还是完全可以保你云家无事,就看洛儿你……”云千洛在心中骂着凤齐烈,可是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双柔荑握上凤齐烈的大手。“那一切就拜托殿下了。”凤齐烈欣喜若狂,这女人是那个意思吧,是吧!凤齐烈这边一高兴,大让他一挥就吩咐了下去。“回宫中准备,晚间设宴,各屋里都准备一下。”太**中为今日太子妃里规矩一事而设宴之事,瞬间就传到了皇后宫中,而此时,齐皇后正听那刘公公说着白日间的事情。“依老奴之见,这云小姐此次全然偏帮着太子妃的,也不知是不是这云家两姐妹生了间隙,所以才会如此。”刘公公那尖细的嗓音脆生生的说着,齐皇后微微闭目,良久才道:“如若真如此,那本宫倒也是放心了的。”睁眼后,一双精明的凤眸里满是犀利的神采,完全不见放心了的轻松神态。“小刘子,你且过来……”齐皇后唤了刘公公上前,而后低语了几句,待那刘公公频频点头之际,齐皇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再说太**中,今个儿可真是热闹,白日里太子妃立规矩,狠狠的教训了侧妃云天心;这晚间里,太子爷就要高宴贺里规矩,这明里上是给太子妃面子。实际上,暗地里,却是让这宫人们明白,这太**中,谁说了算的,如今这太子爷是借此事,要坐实了。“见云千洛如见太子爷!”这句话的意义呢!长夏殿里,云天心红肿着一张脸颊,恨不能把眼前这于欢当作是云千洛和那齐诗惠两jian人,杀死他们算了的。可惜呀……“娘娘饶命呀,欢儿知错了,欢儿下次再也不敢了!”于欢跪倒在地上,死命的求饶着,这云天心绝对是个**,被罚了掌刑之后,回来就收拾起自己来了!于欢恨的要命,可是云天心这**,折磨起人来,没完没了的,这会儿,自己这张脸怕是比云天心那张猪头脸还要猪头呢。“娘娘,娘娘……”殿门外有小宫女唤的声音,闻声时,一道浅绿的身影也进得殿内,跪倒在地叩头道:“娘娘,太子爷晚间设宴,通知了各屋的姑娘们都要参加……”云天心一边抚着发疼的脸颊,一边问:“设什么宴?”这会儿设什么宴呀,自己这脸这般模样,如何见人。小宫女怯生生的不敢说话,云天心大喝一声:“说!”刚喝完这一字,那脸颊生疼的难受着。小宫女也不敢不报,于是低垂着脑袋,如蚊蝇般昵喃着。“贺太子妃立规一事。”砰!咣当……呼啦……云天心先是把杯子重重一放,而后伸手一挥,那案几上的水杯与白瓷壶就这么地扫于地上,滚烫的茶水直直的飞溅上跪倒在地的于欢和那来报信的小宫女身上。“小姐,你没事吧!”珠儿惊呼一声上前,生怕云天心烫到了一样。于欢和那小宫女也哀嚎起来,她们可是让那碎掉的瓷片还有茶水给直接溅到的人呀!“闭嘴,都滚出去。”云天心又是一声大喝,于欢和一干下人,都是颤巍巍的后退了下去。云天心坐在座椅之上,脸上红的发胀,好像又有点发紫,恨意滔天,怎么能如此待她!没过一会儿,珠儿又托着一托盘来报,说是太子爷赏赐的凝肤露,只要抺完脸上的红肿就会消失了,这样云天心完全可以漂漂亮亮的参加宴席了。云天心听闻是太子爷赏赐的,那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跟喝了蜜一样的,心想,太子爷果然还是念着自己的,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白日恩,自己和太子爷怎么着也是多少日的夫妻了呢!哼,云千洛,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最起码,本宫还是清清白白的跟了太子爷的,你为个残花败柳是休想跟爬到本宫头上的。珠儿在边上听着云天心这般念叨时,给云天心上药的手也颤抖了一下,惹的云天心怒眼以瞪。珠儿连连认罪,心底也是直冒汗,还好自己机灵,方才直接说是太子爷赏赐的,不然的话,这二小姐断然不会用的,那么只能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过去了。这凝肤露倒也真是管用,用完后,脸上的红肿没一会儿就消了去的,不过脸上还是疼疼的,看来是只管外不管内,治标不治本的东西,不过还好,脸上没事了……“小姐,珠儿有罪!”珠儿帮着云天心收拾打扮了后,就跪倒在地上了。云天心一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边整了整头上的金步摇,这才慢悠悠的问了句:“你犯什么事了?”珠儿跪在地上,头不敢抬的回道:“奴婢刚才说了谎话,请娘娘赎罪。”云天心一眯眼,眸中满是增恨的神色。“撒了什么谎!”珠儿把方才凝肤露是云千洛所赠之事说了一下,云天心气的抓了桌上的桃木梳就往珠儿头上砸去。“该死的你……”珠儿待云天心骂完之后,才开口解释着,只是怕云天心不用这凝肤露,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云天心只一激动,那嘴角都是疼的,虽然面上看来,没什么痕迹了,但内里却是疼的揪心呢,这下一听是云千洛送的药,越发的觉得这嫡长姐可恶的要命,定是怕她在太子爷跟前告状的吧。这可如何是好?“起来,打本宫**掌的。”云天心突生一计,云千洛之所以会送这去红肿的凝肤露过来,肯定是怕太子爷知道他们对自己下此毒手吧,哼,等着瞧吧!珠儿吓了一大跳,跪倒在地上直摇头。“不,奴婢不敢。”云天心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到珠儿跟前,拎起她,拿她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去。“小姐,这使不得,使不得呀!”珠儿惨叫着,可是云天心那数巴掌下去,脸上竟然白的净如月光那般,无一红印……云天心对镜子这般看时,忍不住的心生疑惑。拿起桌上的的凝肤露闻了一闻,而后吩咐珠儿叫于欢过来。于欢那脸上也是红肿一片的,云天心让珠儿给于欢也用了这凝肤露,正好用完,于欢的脸也好了。云天心又吩咐人来,给于欢掌嘴,可是两个宫人,打了数百下,于欢那脸上,都不见红印,由此,云天心也明白自己这是着了云千洛的道了,如此以来,还如何让太子爷知道自己的惨样呢。晚宴设的太**太子你的主殿和长乐殿中,今个儿可是太子爷家的私宴,所以只是太子爷和太**的一帮妻妾们同乐。云天心到的时候,已有些晚了,进得长乐殿内,就朝那主座之上的太子爷那儿奔了去了……“殿下,可要为心儿作主呢!”云天心此时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本该是很清灵的一身装扮,怎奈那一张脸红的吓人,几乎得用滴血来形容了。太子爷正与云千洛和太子妃在商议着这宴间的舞曲之事,云天心就这般冒失的闯了进来。凤齐烈瞅得云天心那张脸红的快滴血,也是吓了一大跳。“你这脸怎么回事?”云天心一撇小嘴。“殿下,这还不是姐姐们今个儿立规矩,非得说天心犯了规矩,让人用了掌刑的。”凤齐烈一眯眼,犀利的眼神,像飞刀一般的射向了云天心。“放肆,云天心,本宫没有想到,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爱搬弄是非的。本宫派人送去的凝肤露,你没有用吗?”云天心听闻此话,抬眸就去看云千洛!云千洛却是淡笑不语,画面回到云天心进来之前,云千洛还笑着太子爷告罪。“殿下,方才千洛以你之名,给天心妹妹送去了去血化淤的凝肤露,因着怕天心妹妹多心,所以才以殿下之名送去的。”凤齐烈听了之后,当然是赞云千洛识大礼的。所以如今,那瓶云千洛送去的凝肤露,可是坐实了是太子爷送的,当下云天心这般的举动,在太子爷的眼中自然就成了不怀好意的。“啊……那不是云千洛送的吗?”云天心**叫了出来,狠狠的转身,瞪向站在殿门口处的珠儿。珠儿也是不解的低垂下头来,不敢迎视自家小姐的厉眼。“哼,你姐姐良苦用心,处处替你求情,你倒好,时时的挤兑自己的亲姐姐,果真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凤齐烈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很生气的模样吩咐道:“来人,把云天心给押回长夏殿,罚其禁足一月没有本宫命令,不许出大殿一步。”云天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禁足,那禁足之后呢,是不是就是冷宫了……“心儿知错了,殿下饶命……”“殿下饶了妹妹吧……”两道柔嫩的女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正是云千洛和齐诗惠二人。云天心看着那主位之下走下来,跪下为自己求情的齐诗惠和云千洛二人,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特别是此进,云千洛眼中那笑意,让云天心越发的恨着,这云千洛明显就是借齐诗惠来打击自己的。凤齐烈走下来,一手一个的扶起云千洛和齐诗惠夸奖道:“这才是本宫的解语花,温柔大度,不像某些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云千洛心底一阵发寒,解语花?亏得凤齐烈能讲出此般话来,如若尖是自己略施小计,这云天心能这么轻易露出这狐狸尾巴来吗?这事还得从前世说起,前世云天心刚进宫时,有一次就是顶撞了云千洛,惹得云千洛一个巴掌就挥了上去,本来就一巴掌并没有什么的,但那知到了晚间,云天心竟然两边的脸颊全肿了上去……当晚正巧也是宫中的一宴席,还有太后也就是当今的齐皇后在场,立马就斥责了云千洛小心眼,不够大度!前世,云千洛也是百般的委屈,她就打了云天心一巴掌,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两边的脸颊全肿了吧,云千洛因此让凤齐烈罚在宫中静养月余,事后,云天心又来宫中碎碎念,说起那晚的事,云千洛也就全明白了……那一巴掌能有多重,断然不会像凤齐烈和齐太后看到的那般严重,是云天心私底下又自己打成那样,嫁祸于云千洛的。而如今这场面,云千洛心底想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云天心活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殿下别生气了,不是说今个儿有十五年的陈酿女儿红么?千洛忍不住想尝一尝了……”云千洛娇声的说着,夜明珠的光亮下,云千洛那如水般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得凤齐烈心都酥麻了。“好,就听洛儿的,来人,上好酒!”凤齐烈执起云千洛的左手,抽出放在齐诗惠身上的右手,轻拍着,左佣右抱,可谓美哉。宫人们开始上酒菜,陆公公扶了云天心往侧边去坐,轻声的劝着。“侧妃娘娘稍安勿躁才是呀,殿下今个儿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