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其它人的不满,这个是必然的,原因无它,凤墨琰成年之后,从未上过朝,可以说除了不在国都的老四和有封地的老三之外,只有凤墨琰没有上过早朝,没有参加过议政。让一个这么多年未曾参加过议政的王爷一务监管秋试之事,倒不知皇帝老儿存的什么心思,但最起码,太子爷那儿是怒了的。太**中,从皇帝老儿下旨让凤墨琰管秋试的事情已经过了七天,太子爷凤齐烈起先还淡定的想着凤墨琰定然会推掉此事,或者父皇只是以此事来试探他们兄弟几个。却不料,属下来报,说是凤墨琰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历年的卷宗,也跟大学士商讨过秋试之事,还跟大理寺要过历年买卖试题的贪污人员名单……“啪……”一个上好的青轴瓷好花瓶,让凤齐烈给砸了。“殿下息怒呀,息怒呀……”陆公公急急的跪倒在地上,求太子爷别闹的太大了,最近齐皇后发疯失势,兰妃娘娘上位掌管后宫,全是皇上示意,这宫中大换血,就连他们太子这中也不能幸免,这多奴才中,指不定那一个就是皇上安cha过来的眼线,这要是传到皇上那儿去,对太子爷的影响也不好的呀。“该死的,总是说让我忍忍忍,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不行,我要去找母后商议此事。”凤齐烈快要气疯了,他能不气吗?得到消息,当初大婚前,云千洛**一事,全是老七搞出来的,而且云千洛根本就没有**,可是他却让禁足在宫中,不许出宫,他想去找云千洛问个明白都不可能。还有就是,齐皇后起初装疯时,的确对凤齐烈说过,要忍耐,故而让凤齐烈行事低调一些,搞好兄弟之间的关系。但这都近两个月了,他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他可没有母后那般能忍能装的连茅坑里的东西都能抓了来吃。谁能阻挡得了凤齐烈的怒火,估计没有人能阻挡,凤齐烈火大的就冲齐皇后宫中去了。如今的齐皇后宫中可不如先前那般的鼎盛了,主子疯了也失了势,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天天也是萎靡不震的想另寻出路,如此以来,这宫中的情形,可想而知了。凤齐烈那是火急火燎的赶了去,太子妃齐诗惠也是个孝顺的姑娘,齐皇后疯了这些时间,基本上都是太子妃样自照顾的。“参加殿下……”齐诗惠见到太子爷到来,扬起了一丝丝笑容,姑姑最惦记的就是太子爷了,可是姑姑疯了之后,太子爷却是不怎么愿意过来的,如今能过来,齐诗惠替姑姑高兴。“母后呢?”凤齐烈一挥手,并不太愿意跟齐诗惠多说什么。得知齐皇后刚刚睡下时,太子爷眉头一拢。“你去把母后叫醒了,我有话给她讲。”齐诗惠纵然不满太子爷此时的言语,但也无奈,只得去里间叫醒齐皇后。“母后,太子来看您了,诗惠给你换上漂亮的裙子好不好……”齐皇后呆愣愣的,不过身上很干净,齐诗惠给她穿了一套暗红色的锦袍,简单的挽了个发鬓,这才扶了齐皇后出去。说实话,自从齐皇后疯傻了之后,凤齐烈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这般端庄的母后了,这会儿的齐皇后,虽然没有往日时的雍容华贵,倒也显得清秀质朴,这还真得多亏了齐诗惠呢。太子爷朝齐诗惠投去赞赏的目光,后又吩咐齐诗惠先下去,他有话单独给母后说。齐诗惠福了身后离开屋子后,屋里只有齐皇后母子二人了,凤齐烈是真的以为齐皇后是装疯的,之前也的确是装疯,故而开口就把父皇把秋试一事交给老七的事给抱怨了出来。见齐皇后没有反应,太子爷也是生气,难不成还要让他忍么,故而大喝道:“母后,你倒是给句话呀,现在都这样了,难不成还让老七爬我们头上去不成么?我看照这样下去,老七的腿要没残废,那我这太子的位置是不是要给老七坐了。”齐皇后眨巴着一双老眼,点点头,不说话。凤齐烈气结,可又无奈,也怕这宫中也有父皇的眼线,故而说了一些并没有得到齐皇后的回答后,就悻悻的离开了齐皇后宫中。太子爷一走,齐诗惠就端了一盘子点心进来了,齐皇后一脸天真的开口道:“慧慧,我有好好表现哟,恩恩……”齐皇后一边说一边做恩恩点头的模样。齐诗惠鼻头一酸,她并不知齐皇后是开始是装疯,所以从头到尾都当齐皇后是真疯的。本来太子爷也只是抱怨一下,现在他很被动,母后失势,宫中兰妃掌权,兰妃又是一和善之人,早先听老五那边传来的信,老五曾想巴结兰妃,不料让兰妃一句,后宫不参政事而且皇子们成年后,不该在后宫多做停留,影响不好,如此这般给顶了回去,可是让老五丢脸丢大发了。太子爷庆幸自己没有去找过兰妃,之后,老五便让父皇给派遣到外地去视察水利,却不拿实权,就是把老五给远远的支开了。如此可见,这宫中有点风吹草动的,父皇都会知晓,所以太子爷格外的谏言慎行了。却不料,第二日,他就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不已。翌日,宫中传出一小道消息来,消息就一句。太子是老七。这话多引人遐想呀,就跟当年老七出生时那相师的预言一般的引人遐思。太子爷当下气的脑袋发晕,而后又得知这话是从齐皇后宫中传出时,立马差了人把齐诗惠给叫回宫来,听齐诗惠一番说词后,凤齐烈只觉得天要亡他。这话竞然是母后传出去的,母后莫不是真疯了么?“表妹,我问你,母后是真疯么?”齐诗惠叹惜一声:“殿下,我也想姑姑是装疯呢,可是那一日,你也见了,姑姑那样,怎么可能是装疯?”那一日齐皇后从茅坑里捞东西吃可是太子爷跟太子妃两人亲眼目睹的,把太子爷给恶心的几天没有吃下去饭,这会儿想到还有点反胃,可是母后真疯?明明开始不是这样的?难道说装的太像了,所以变真疯了?殊不知,那是有人刻意的将计就计,把齐皇后搞疯掉罢了……老七是太子这一谣言不光在宫中肆起,就是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你想呀,这久不上朝的老七负责起秋试,秋试意味着什么,那是为朝堂增加新血液,剔除掉老的腐朽的不称职的官员。这一谣言再中和一下老七出生时的预言,只是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些人就把凤墨琰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云千洛有几日没有见到凤墨琰了,好像有三五天了吧。自那天她去了冬韵阁后,就在想这冬韵阁的三位小主如何处置之事,完全没有料到,她在这儿思小家时,宫中会出了那么大的事,传出太子是老七的这种谣言,真真的把凤墨琰推到了风头上……云千洛听到这谣言之后,心里惊悚极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小姐,太好了,如果王爷当了太子的话,小姐你还是太子妃的。”金铃却不知云千洛的忧心,一听到那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就当这当好事说给云千洛听了。“闭嘴,去给各院的管事说,这谣言谁也不许说,有乱嚼舌的府规伺候。”云千洛恼怒的冷喝着金铃。金铃不解的看着发了火的大小姐。“小姐,王府没有府规。”不解,大小姐为何要发火,王爷要上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府里都可热闹了。一人当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现在的墨王府。“闭嘴,没有府规就现立,这就是第一条,乱传谣言者,撑嘴。”云千洛喝完这句话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去呀,还不去传话去。”云千洛气的不能行,这叫什么好事,这是把凤墨琰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然后呢,太子爷的秉xing别人不了解,云千洛还不了解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太子爷怕是已经打算下杀手了吧。金铃退出了门外,去传话去了。云千洛颓废的坐倒在座椅上,今天锦程哥哥回来了,所以她一天都呆在铺子里,听哥哥说林州的事情,完全没有料到这府中传出这样的事情来。怕是朝中也传开了吧,到底是何人弄出这样的事来,皇帝老儿那么精明的人,按云千洛从凤墨琰那儿得来的消息,这事要真传出来的话,莫不是皇帝老儿又起了废嫡立庶之心,那是不是就会像十多年前一样,凤墨琰又要遭大祸了……不,不能这样……云千洛生出一股怕意来急急的大声喊着。“贺武,贺武……”守着门外的贺武听到小姐叫自己的名字赶紧的进来了。“小姐,出什么事了?”这会儿的云千洛脸色苍白,好像生了大病一般的,吓得贺武也紧张了起来了。“王爷呢?王爷呢?”云千洛急急的问着,眼中有着一丝丝湿意。她记起来了,前世,就是这段时间内,太子爷是动了杀意的,那个时候他们新婚,所以凤齐烈总是喜欢把公事带到寝宫中去处理。有一次,她从外面归来,看到一人,那个人……那个人……云千洛的头隐隐的疼着,那人的模样,她记不太清,但却记得那双眼,那么冷,她只听到凤齐烈的一句吩咐。“不能留。”那些时间凤齐烈讲话中都对凤墨琰带着一股恨意似的。“小姐,王爷这几天都在翰林院跟大学士们忙着秋试的事情,晚间才回来的。”“去,找王爷回来,就说……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他讲。”其实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担心那个男人而已……“小姐,王爷是去跟翰林院的学士们商议秋试题目的,未到时间是不能出来的。外人也不能进翰林院的。”贺武很为难,秋试的题目是保密的,如若不是王爷身份特殊,那得跟那些出题的考官们一样,一直到科举过后才能出翰林院的试题科。“这样呀……”云千洛呆住了,这些她是知道的,可是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蓦然的抬起头来。“贺武,通知王爷小心行事,特别要小心一个叫穆洪和的人。”对,今年的秋试之中穆洪和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的得意门生,却是他在这次秋试中泄漏了试题,前世,那一帮参与试题的官员无一幸免,包括监管者。贺武诧异的看着云千洛,不解到底是出了何等大事,最近王爷那势头可正好呢,这穆洪和也是前年的状元郎,深得皇帝老儿喜爱,翰林院未来的接班人呀,为什么王妃会说让小心穆洪和呢。“我相信你有办法通知到王爷的对么?”云千洛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的,盯着贺武看,一直看到贺武窘迫的低下头来应是后,才满意的说了句:“很好。”贺武苦着一张脸出去了,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呀,王妃太吓人了,并没有凶他骂他,可是她那一双有神的大眼,好像会说话一样,刚才就那样,好像在说,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看。哎,贺武发现自己好命苦,都不如跟在云锦程身边的哥哥来得轻松。翰林院位于国都东大街处,不消半刻钟的功夫,距离翰林院里不远处的茶韵居内,响起了清澈的琴音……其音初静,后慢,接着又急促起来,如高山流水,又似青葱年华过……高高低低,缠缠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