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呀。”座下一温润如玉的男子轻声的劝着,此人,正是五皇子璃王,这会儿,他倒是一副为凤齐烈分忧解难的好弟弟模样劝着太子爷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如何从长计议,本宫何事这般窝囊过了,该死的老七,本宫如若不了出了这口恶气,誓不为人。”太子爷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几之上,扬言要出这口恶气。璃王面上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心中却是笑翻了天,誓不为人,太子爷怕早就成活王八了,这会儿还死扒着那云千洛不放手,他不当活王八,谁当活王八呀。“皇兄,我这儿还有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从老六那儿探来的,不知皇兄想不想听呢。”老五璃王笑的温和,却意在太子爷跟前火上浇油的。太子爷这会儿早已气得脸色发青,其实他知道这老五是惟恐天下不乱,但说实在的,有时候,给出的那些个消息吧,对于太子爷来说又的的确确是至关重要的。“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滚蛋的。”凤齐烈就不喜欢老五这样的人,真真的就是墙头草,那有风就倒那儿,两头串的主儿,任谁也不会喜欢的。老五璃王却并未动怒,他今个儿进宫,可不就是要在太子爷跟老七这暗斗上再加一把火的,不达目的,他怎能滚蛋的了呢!“嘻嘻,皇兄,这个可是一大消息,没准就是皇兄你的扳倒老七的机会呢。”璃王上前几步,凑近到太子爷的跟前低语了几句,只见太子爷凤齐烈那张脸上可唯是从青到白再到红的,正应了那词青红交错的,甚是可疑。“此话当真?”太子爷的吃惊全写在脸上了,老五说老七的腿压根就没事。凤齐烈只觉得这就像是一晴天霹雳那般,炸的他的里外全糊。这相当于什么,这些年,自己可没少找人刺探老七的,老五这话要是真的,那敢情这些年自己全让老七给蒙了过去不说,背地里老七不定怎生的笑话着他的吧。这么一想,凤齐烈只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老七这会儿要是在他眼前,他会提刀就砍人那般的恨。太子爷这边不爽了,老五璃王倒是满意了自己投下的这枚火种子,心里乐呵呵的想着,自己这就回府看好戏得了,老大和老七使劲的斗吧,斗得你死我亡才好呀。璃王可谓满载而归,但太子爷这儿却是火的快烧掉太**了的。太子爷又去了躺齐皇后宫中,心中十中之九信了齐皇后这是真疯了的,但难免还有一分的期翼希望齐皇后是装疯的,这时候也好给他点主意呀。老七的腿是假残,那意味着什么?父皇知道与否又是一关键,如若父皇早就知首那代表什么?如若父皇不知道,他这么去揭穿许能治老七一个欺君罔上的罪来……一半对一半的机会,但此时的凤齐烈却是犹豫不定了,他胆怯了,如若输,那便是满盘皆输的事情呀!这事,可不关是身家xing命的事,还关乎到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要拱手送人的事情。“母后,你说这纸密折,儿臣是写与不写?”凤齐烈说了许多,无奈对面的齐皇后却是低头用手指扒拉着一个小布偶的的小手,喃喃自语着。“写,要写……”半响,凤齐烈似乎听到了齐皇后这么说了几句,凤齐烈顿时喜出望外。“母后,多谢母后,儿臣懂了。”凤齐烈的心一下子好像明朗了起来,就说嘛,母后怎么能真的疯傻了呢,那只不过是作给别人看的罢了。凤齐烈这边刚走,后面的帘子就让人掀开了,进来一胖呼呼的绿衣宫女手中拿着一托盘,上盛放着笔墨纸砚,嘴里也说着。“皇后娘娘,东西拿来了,可以让太子爷习字了。”这边的齐皇后听到可以写字了,当下就高兴的跳下了软塌。“好哟好哟,我的烈儿可要好好习字,将来必定成气。”原来,这齐皇后疯傻了之后,人也好像倒退了几十年那般,有一次从宫女们那儿讨来这么一个小布偶后,非得谦地是她的儿子太子,刚才是让宫女去找这些东西,说是太子要习字,不习字将来不能成气的。故而太子爷凤齐烈来寻问齐皇后意见时,齐皇后所言的“写”也只是习字的写而已,并非像凤齐烈以为的,齐皇后是装疯,还给他指了意见的那般让他写密折告发老七的事情。一道经由太子爷草拟,而后交由太子党一员誊写出来的密折送到了皇帝老儿的御书房中。像这种密折,一般都是匿名而写,混在众多官员们的折子中间,待皇帝老儿一一翻阅时,便可看到。是夜,皇帝老儿就着明亮的夜明珠所迸发出的光亮看着手中的折子,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科举的事情。往年,科举多半有些许的弊端,虽然自己极力的强调着科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的多重要,但身为太子爷的凤齐烈却是一直在科举中谋了些利来。这些,皇帝老儿要说一点也不知道,那断然不可能,只不过,太子爷从来不亲自出面,故而皇帝老儿就是明知自己的儿子正在一点点的腐蚀在自己的国本,却也苦无对策,故而这些时日来,也不见了对太子爷平日里那股子看重样了。如今,这科举交给老七,皇帝老儿的心前所未有的松了下来,似乎不用担心凤墨琰办不好这事一般。放下手中关于科举的折子,一只手翻另一份折子,另一手拿起红木桌上的参茶轻抿一口,但下一瞬间却是轻咳了起来。这是……这正是太子爷草拟那份密折。上面写有老七凤墨琰这些年欺上瞒下,不以真面示人不说,反倒犯了欺君之罪,明明腿无残疾,却又装残疾。上面字字句句都在痛斥着凤墨琰这是欺君之罪,当严惩。皇帝老儿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折子,倚靠在龙椅之上,皇帝老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痛着。说这密折之人,不用查他也能看出是何人所为,但这消息,太子是如何得知的,倒真是有点不好说了……果真是最亲的人,往往在利益面前是最残忍的人,这话真一点也不假,到这时皇帝老儿才道,他的这些儿子们,果非凡物,同时也深深的忧伤着,正因为都非凡物而注定了将来必起纷端。残害手足?这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但皇帝老儿希望,最起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他的这些儿子们,可以暗斗,但最好不要明争。暗斗,皇帝老儿还可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也不知道那般。但如若明争,那么将会注定了你死我亡的血腥之战,这是皇帝老儿最不愿意看到的残局。“小安子,走,今个儿跟朕微服私访去。”“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想看或是想见什么人的,就是奴才从宫外给您请了回来的。”用不着微服出寻呀。“别废话,带上两个侍卫,乔装一下,不许声张。”“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安公公连连应是就退下安排去了。也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御花园的一偶放起了烟花,你说这又不是尾牙宴吧,放的那门子烟花,但是细看那飞的老高,升天后冒出浓浓红烟的物事,那会是烟花呀,那可是一个报信的信号呀。再说这墨王府里,凤墨琰除了第一日事后后上朝之外,这都已经第六天了,墨王忧的身子早好了,但凤墨琰还是每天都呆在墨无忧这儿,名义上说的是照顾,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墨琰,你不用自责,我爱你,所以不求名份,你不用为难。”墨无忧低垂着眼敛,早先自己觉得这事挺尴尬的,但现如今,墨无忧越来越有一种意识,她庆幸有这个成为凤墨琰女人的机会。“无忧,堂堂水城的城主夫人,这个位置,你还不满意吗?”凤墨琰这话说的极其的平淡,好像他们两人在讲条件一样的。凤墨琰这神态,那言语,就像是上苍的神仙那般,但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残忍。“墨琰,我只想做你的妻。”墨无忧坚定无比的说着,这话让在场的丫鬟婆子们都羞红了脸的。“不,墨琰你别误会,我只想跟着你,求求你,不要再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了好不好?”墨无忧说的很无奈,不明白凤墨琰这是怎么了?凤墨琰的表现很关心她呀,每天都来陪她在厢房用餐不说,就连夜间,也是守在这儿,几乎可以说是一日十二个时辰,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就连墨无忧睡着时,凤墨琰也没有离开过。这按理儿说来,凤墨琰该是爱极了墨无忧才会这般,怎么成想,他却是一次也没有再碰过自己的身子。墨无忧颤抖着身子,心伤难耐看着凤墨琰,等他给一句准信儿铁。凤墨琰却是特别坚定开口就不是什么好事,如若看到我跟哥小二都不在的话,不更得起疑的吗?“无忧,最后一次问你,回不回水城。”凤墨琰微微有点动怒了,是真的有点动怒了,但还是禁不住的灌口水,而后啪的一声把白瓷杯子摔了个粉碎。“墨无忧,你愿意呆在王府就呆在王府吧,但本王有一事可得告诉你的。”凤墨琰凑到墨无忧的跟前低语了几句而后便离开了。屋子里,只有墨无忧之时,墨无忧放松的躺在锦被之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怎能真的舒心的了……小童从外面走了进来,给凤墨琰汇报着一些事情,讲完后就推着凤墨琰往寝居内走去的,就在这时,就看到了那飘在国都上空的浓浓红烟,那是……凤墨琰若有所思的看着上空那浓浓的红烟,这个信号是重大信号,代表的可是父皇那边有了动静,会是何动静呢?难不成自己这府中之事能引起父皇的关注不成吗?想到这个可能xing,凤墨琰皱了下眉头,吩咐小童推她回吉祥院去。果不其然,皇帝老儿带了几名侍从,纷别以便衣的装扮,出了宫就直奔墨王府去了。也不知是这皇帝老儿的微服出巡泄漏了消息,还是他的儿子们时刻的在关注着他的动向。这皇帝老儿刚出了宫门没多久,就那么巧的遇上了老五和老六,紧跟而来的是太子爷凤齐烈跟老三齐王也凑了过来。皇帝老儿见儿子们齐聚一堂了,倒也看出点明堂来了,于是乎就直言是要去墨王府,吩咐了安公公让侍从提前去报。也就一刻钟多点的功夫,几辆马车就到了墨王府。而墨王府这儿,凤墨琰本就想着皇帝老儿会有企么重大的事情,一直到安公公派人来报时,凤墨琰才知晓是皇帝老儿出宫来了。而且,跟随的还有几位皇兄,凤墨琰不自觉的皱了眉头,父皇这是何意?不过,这也容不得凤墨琰多想,立马让小童去云府请云千洛回府,这也是安公公特意交待的,说是皇帝老儿的意思。云千洛从云府到墨王府,正巧也就早了皇帝老儿和众位皇子一步,匆忙间,也来不及仔细的打扮什么,只着一身素色的月华裙就过来了。刚进王府,还未和凤墨琰说上一句话,那边就响起安公公那尖细的嗓音道说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