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下人,也都慢慢退下,倒是王妈和墨无忧还跪在原地,这怎么就散了,那她的事怎么处理呀。墨无忧觉得,凤墨琰这是不是记xing不好呀,王妈妈事情怎么处理呀。凤墨琰在云千洛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云千洛脸红红的伸手就要打他,好像这时候才看到下面还跪有两个人一般的,推了凤墨琰一把。凤墨琰也像是刚发现还有人没走一样的问道:“怎么,你们还要留下来看本王和王妃恩爱吗?”墨无忧咬了咬牙,一脸的委屈。“墨琰,你还没说王妈的事怎么办呢?”凤墨琰一脸诧异的神情看着墨无忧道:“怎么,本王说的不清楚吗?这府中之事但凭王妃处理,方才王妃不是给了二选一吗?这事接下来的就教给小童来办吧,要割舌,还得要大夫不是吗?”这王府待遇这么好,王妈会舍得吐出十年的佣金出府,那肯定会选第二条,所以凤墨琰一吩咐,就让小童去办接下来的事情了。王妈一听这话,吓得当场嗷嗷的叫两声就晕了过去,小童抹了把汗,心思自己自己怎么得罪王爷了,让自己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恶心事情。不过还是挥手唤来两名侍卫把王妈给拖了下去。墨无忧跪在那儿,好像没了知觉一般,实在没有想到凤墨琰会这么对王妈,王妈这人虽然有点倚老卖老,但却真正的疼凤墨琰,小时候,她在府中住过些日子,亲眼看着王妈像疼亲生儿子一样对凤墨琰的。这样的王妈,都抵不住凤墨琰为讨新妃欢喜而做出这么残酷的惩罚吗?“怎么,你还不走呀,好吧,愿意跪就跪着吧,但肚中的孩子如若保不住,那就如你所言,只能以死谢罪了。”凤墨琰丢下这么一句话,伸手揽了云千洛就往屋内行去。云千洛却是边走边推他,她想不明白,墨无忧的腹中会藏了怎么样的秘密,更想不明白凤墨琰为何会这般在意墨无忧的肚子。“凤墨琰,你跟我说实话,墨无忧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云千洛实在是没有忍住,这话问出来时,心底里也是酸酸的,可恨生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就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一般,梦醒了,回到现实中,就得忍受着这些。凤墨琰一脸惊愕的神情。“难道本王像是让人戴绿帽子的人吗?”云千洛让他这话给呛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凤墨琰的这一反问,那不是间接的承认了墨无忧的腹中是他的孩子,可是如若这样的话,那不就说明,自己心底那些想法绝对的异想天开了吗?可笑,真正的可笑,云千洛的心底在嘲笑着自己的幼稚,怎么会以为这男人许下的誓言会实现呢?男人呢?还不都是一样,一朝得势,弃掉的都是结发之人。而今日凤墨琰能站在她这边,难保他日不会像前世的凤齐烈一般,为了新宠而不顾旧爱。“哼,天下乌鸦一般黑。”云千洛恼羞成怒的推开凤墨琰就往屋里行去。凤墨琰站在原地,苦笑一声,双拳紧紧的握住,他在决定要云千洛之前,曾观察过许久云千洛的一言一行,故而对云千洛的了解,如同对自己的了解一般,方才云千洛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凤墨琰不难猜得出来。但却是无力,时机还不到,如果说他是一个猎人的话,那么到他手中的猎物将会是最惨的,因为他不会一箭就把猎物杀死,他要慢慢的让猎物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腹中之物。他要看到那些人最惨的结局,那结局是什么?他还没有想好而已。后院里,响起了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那是从春晓阁外间不远的院落里传出来的,而那里执刑之人,正是领了这苦差的小童。真的是让人割了王妈的舌头,当那一血淋淋的舌头在刽子手剪刀下落地时,小童惊的一身的冷汗。这王妈是为了墨无忧求情而遭了这样的罪,小童总算是明白王爷为何让自己来执行这一任务了,因为他也曾为了墨无忧而抱不平,他也曾觉得王爷该对墨无忧好一点。王爷这么做是在提醒他,认清主次,分清轻重。贺武从地上捡起那截血淋淋的舌头,往那盘子中一丢,冷眼一看围观的众人道:“以后大伙儿都明白的,这府中谁是主人了吧。”“是是,我们明白……”如此这般的杀鸡儆猴,再有人敢说不懂,那就等于是找死,众人充分的认识到一件事,这以后一墨王府,怕是没有那么好混的了。“小童,小童……”贺武拍拍小童的肩膀,皱了下眉头,小童才回了神。两人并肩膀走着,小童看着贺武神情不变,就开口问道:“你不怕吗?”贺武听得懂他那话的意思,坦言的答道:“你怕了?那是因为你存了二心。”贺武虽然跟着凤墨琰的时间不太长,也没有近身跟着凤墨琰过,跟在云千洛身边倒有些日子了。那是早就看清王爷在意的早不是青梅竹马的墨无忧,而这小童有时候还是拎不清的样子,为墨无忧求情,那要惹了王妃不快,王爷说不定第二个要罚的就是这小童了。难得小童现下这是懂了的,贺武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好自为之,认清现实吧。”小童气结,但又无话可说,难道自己的心思,连贺武这个粗鲁的武夫都看得出来吗?那还得了,只要一想到方才那血淋淋的一幕还有王妈那杀猪般的惨叫,小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还是先去给王爷认错表态吧,免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小童这么想着,也就加快了步伐追上贺武一同去春晓阁,那知刚到春晓阁,就看到自家主子在院中渡着步,而春晓阁的厅内大门紧闭,一副谢绝入内的模样。凤墨琰看到他们过来,冷眼问了句:“事情办好了?”贺武把托盘往前一举。“回王爷,全办好了。”小童也着急表态,赶紧的跟着回。“是奴才亲自看着执行的,王妈这会儿怕是半个月都动不了的……”“那就扔出府去吧,这府中不养无用之人。”这王妈在府中时间颇长,有些事凤墨琰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如果要赶出府,钱财是小事,重要是能不能守得住秘密,不乱说话,如此割舌之举,倒正好是绝了后患的。“啊……”小童的嘴巴张的能塞颗鸡蛋一样,他以为割了舌,王妈就能留在府中了。王妈这人吧,年轻的时候,还算不错的,对府中下人也都还好,对小童自然也是很好。本来要割舌,小童就觉得很惨忍了,现在割了舌还要赶出府,还有比这更惨的吗?小童可是记得,王妈的儿子在几年前那场大病中去世了,丈夫娶了姨娘后,王妈等于就没了家一样的,如今这要赶出府去,那以后可如何生活呀。“王爷,这样是不是太……”小童这话刚说了一半,贺武就摇头,心想,这小童也是活的太顺当了吧,也不想想他在为谁求情。那王妈虽然说可怜归可怜,但可怜之人一般都有可恨之处,如若不是偏帮着墨无忧,没有把王妃放在眼中,又怎么会挨了王爷如此的重罚。这小童如今还看不清谁才是主子吗?果不其实,小童这话刚出一半时,凤墨琰就打断了。“你是可怜王妈出府后没人照顾是吗?”小童这会儿也是鬼迷心窍的了,点头如捣蒜般的。“是呀,前几年不是那个……”王妈的事情,前几年,凤墨琰也知道,当然知道小童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却不想听。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没那金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王妈如果早想得到,站错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估计也不会那么早站队,而如今,这一切不过是她站错错要付出的代价罢了。这一切虽然残酷,却又是那么的公平,凡事有因必要有果。“本王记得小童你好像是孤儿,从没有爹娘,大概很想有个爹娘疼吧。”凤墨琰知着开了口,好像在跟小童闲话家常一般。本来小童就在可怜着王妈呢,这会儿又听凤墨琰说起自己身世,心中那股子委屈之意又冒了出来,点了点头,又觉得王妈的确是太可怜了。凤墨琰点点头,接着说:“那正好的,王妈没了儿子没了家,你也没有家没家人,你们凑成母子,王妈不可怜了,你也不委屈了。本王就做了这顺水人情,给你们母子置一处房产,你随了王妈出府吧。”听到这儿,小童啪嗒一声跪倒于地。“王爷,奴才小敢了,不敢了……”凤墨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不敢,本王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哼……”小童那是频频的抹汗,让他出府,那只能是死着出去,犹记得刚进府时,凤墨琰带他从墨家庄回来,为他治伤,而后伤好后,曾给他机会离开。那时候,是他自己选择留在凤墨琰身边伺候的,那时候凤墨琰也曾对他说过,如果今日不走,日后再想出去,要么就如王妈这样,割舌,如若会写字,还要断手断脚。那完全等于是活死人一样的出去,所以,小童将那称为活着进,死着出。现在凤墨琰重提此事,虽然只说了出府二字,但那后面代表的是何意义,小童一清二楚。小童这受了罚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凤墨琰吩咐了,小童得求得云千洛的原谅才行。就这样,大中午的,金铃吩咐下人来布置午膳时,就看到这主仆三人都在这院中晒太阳呢。金铃行了礼,看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心想,这王爷是在作何呢?看到金铃后,凤墨琰才冲贺武使了个眼色,贺武这人一向机灵,眼瞅着王爷是罚小童向王妃请罪呢,但也知道王爷定是惹了王妃不快到的。这会儿见了金铃,自己自然是上前帮忙,帮着金铃把午膳给送了进去,这才抹着汗走出来请了王爷入内。而可怜的小童,只能跪在这儿接受这这秋日骄阳的洗礼,以期洗净他那不纯的心灵。转眼间,就到了归宁之日,这三日里,凤墨琰除了第一天在府中之外,其它两日说是出去办事了。但朝中也是没有凤墨琰的身影,凤墨琰早就请了婚假的,外人以为他在府中陪新婚妻子呢,云千洛却以为他去朝中公办呢。这到了归宁之日,凤墨琰倒是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云千洛的面前了。自从那一日两人一同用了午膳之后,之后就没有见过,云千洛这两日在王府虽未出门,但每日里理着那往年的账山都头脑发晕的,逢然也无暇顾及凤墨琰是否回府。今日里,正想着让金铃去找凤墨琰时,凤墨琰却是自己出现了。还是那抹银色锦袍,还是那张清秀到像女子般的面容,明明收拾的干净利落,人看上去也容光焕发的,但一上马车,却是峰子一晃,就倒在云千洛的身边了。云千洛以为这人故意为之,伸手去推他时,却发现,凤墨琰眼神之中的疲倦神情。“你昨晚没睡好?”凤墨琰未回府,两人自然没有同床,当然不知道凤墨琰睡好没睡好的。凤墨琰强撑着睁开眼道:“没睡。”忙了两天两夜,压根就没睡。云千洛才不信他的鬼话。“谁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