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叽叽喳喳的还要说什么,却是在从良拽了她一把后住了嘴。云千洛本来还没觉出什么来,但是从安说的自从她来了之后,说话那样好像这蓝莓也才来天山门没多少时间一样的。待云千洛要再问,从安却是不提这话,故意打三cha四的说起这披风的事情来。原来这披风还是大有来头的,像从安和从良这种小弟子,天山门中可是数不清的,根本就排不上位份,要不是从安喜欢粘着从月师兄长师兄短的叫着,从安和从良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完全是归于从月的位份,这样的火山狐裘全门中,只有五件,除了师祖已经修炼到能抵御严寒之外,也只有几位师父和从月师兄有。俗话说,见物如见人,就是这个道理,云千洛就算入了师门,那也是跟从安和从良一般,不受人重视的,但穿上这件披风不一样,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从月护着的人,就没人敢为难她了。像刚刚的蓝莓,虽然别人面前趾高气扬的,但在云千洛跟前,还是没敢多张扬,如若不是因着这件披风,怕是蓝莓早就使坏了的。“反正你以为一定得小心着蓝莓,不过也不用怎么怕她的,反正月师兄肯定会护着你的。”从安好心的给云千洛说着,倒是个热心的小姑娘,云千洛从她的眼眸中明明看到说起月师兄时,眼中的爱慕却又能这般的告诉她不要怕蓝莓,月师兄会保护她。其实从月会不会保护自己云千洛不知道,但这披风可真真是个宝物,云千洛都有点不想还给从月了,但是这不还也不行呀,那蓝莓说的,好像从月的身体就离不得这披风一般的。从安到底还是小孩子心xing,说着说着就眼泪汪汪的跑了。从良倒是没走,从良也就从从安大不了多少,比云千洛要小上两三岁,在云千洛眼中,这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没有想到这个半大的孩子说的话跟从安是一样的,也是说让云千洛没事多往月师兄那儿走走,有月师兄护着,在这儿的日子会好过许多。最后还说了这披风可以抵这严寒,别看感觉是如春日般的温暧,其实这雪山之底的寒气更重,很少有人能在雪山之底呆得超过三年的,不是冷死,而是让这湿气给熏出一身毛病来,故而天山站的弟子们,每三年就有一批下山的,再换新的一批进山服侍。从良的话,让云千洛更加的舍不得这披风了,但是她还是穿着这披风往从月的月雪阁去了。她只去过那一次,也是从安带着的,虽然记了点路,但这七拐八绕外加还有奇门之术,更加的不好走。不过因着披着从月这披风,她不识得路上,随便抓一在扫雪的丫鬟婆子就能问出路来。终于到了月雪阁时,却是让丫鬟婆子告知月师兄正在疗伤,不宜见客,若她有急事,可以稍等片刻。云千洛坐在厅中候着时,脑中却不自禁的想到从安说的蓝莓如何为从月疗伤的……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想到此处时,脸也是一红,心底不可控制的一抽,又狠狠的鄙视自己道,这男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不舒服个什么劲呀!但话虽这么说的,心里该不舒服还是不舒服,正当她还想着时,却是听得蓝莓那妖媚的酥人心扉的声音从内间传了出来。“是谁要见公子的?”这蓝莓不光声音里透着股娇媚,这穿着更是性感的要命……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展现她的春风得意。当看到是云千洛在厅中时,眼眸中不可控制的出现一丝恨意,尤其是看到云千洛身上那件火山银狐裘时,更是恨从心生。“哟,是从洛师妹呀,公子他正在休息,不太适合见客,师妹若有事,还请改日再来吧。”蓝莓不想让云千洛接近从月,不为别的,只为从月为了云千洛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擅自出山,就让蓝莓心生警惕来了。蓝莓这般宣示主权的言语非但没有激怒云千洛,反而看到云千洛淡然的笑容时,让她自己更加生气了。“哦,这样呀,我本想把这狐裘还给师兄的,那既然蓝姑娘这般说,那么我就先回了。”云千洛正不舍得还这狐裘呢,穿上可真暧和,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弄一件来了,可是从安从良他们也说了,这火山狐裘,连宫中的皇帝老儿都没能弄来一件,更别说自己了。蓝莓一听云千洛是来还狐裘的,当下一恼嘴急的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云千洛。“哎,你先别走,既然是来还东西的,那我也不好不让你见公子,小声点,随我来吧。”云千洛悠悠的叹了口气,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笑容,这让蓝莓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这女人没有那么得意,不然的话,就是不让她还狐裘也不让她见公子的。随着蓝莓往里面走时,云千洛心里也是突突的跳着,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捉奸在床吗?如果从月是凤墨琰,她还有这个资格,但现下要见的是从月,不是凤墨琰,她有资格吃醋生气的。蓝莓边走边观察着云千洛的神情,发现这女人有些失落时,她就更加开心了,嘴跟没关门一样的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的。“哎,我这身子酸着呢,听说你以前嫁过人,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呀……”云千洛佯装不解的侧目问道:“蓝姑娘是说床第之事后腰酸背痛吗?”蓝莓大吃一惊,没有料到云千洛能把床第之事四字说的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云千洛不是大家闺秀,皇上的儿媳妇,亲王的王妃吗?怎生敢说出如此粗俗之话来,不是说中原的女子都是含蓄为美的吗?“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要不要脸呀?”蓝莓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个放得开的女子,但在云千洛那纯洁又无辜的眼神还还是禁不住的红了俏脸。云千洛一脸无语的神情诧异的问:“难道蓝姑娘方才不是在问我床第之事,那说什么我是嫁过人的,又说身子酸的,这是说什么呢?”蓝莓让云千洛的反问弄的不知所措,完全的乱了阵脚,云千洛看着蓝莓又囧又红的小脸,心底长舒一口气,不就是说了床第之欢四字吗?有那么难以接受吗?这蓝莓可真是个想立牌坊的biao子,穿的那么暴露无遗,却又装的这般纯洁,就这还西域圣女呢?以她看,那西域的人们都是让眼屎糊了眼才弄这什么狗屁不通的圣女。蓝莓这下语塞了,就不再讲话,安静的带着云千洛往前行去,云千洛这才得以细细打量这屋内的陈设。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cha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cha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这一纱账一看就不是从月的喜好,倒像是这蓝莓姑娘的独特爱好,不过这也充分的说明了蓝莓之于从月是不一样的存在。此时,纱账外垂着一只瘦弱的大手,不似一般男子的粗壮,又不若女子的纤细白嫩,反倒有一种中xing之美,只是**在外的胳膊与手而已,却不难想像里面的男子是怎样一副撩人的神态。“好了,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请示公子。”蓝莓适时的开口,阻止了云千洛再往前去。云千洛不悦的对着蓝莓的后背放小箭,心话儿,你就是请我上前,我也不爱上前,还怕什么呀,男人的**当本姑娘没见过呢,她可不知看过凤墨琰那完美的身材多少次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想到凤墨琰,云千洛的心中又是一疼,那些尸体,不知道齐陌煜是如何处理的?“公子,从洛姑娘来了,是来还您的狐裘,你看是不是……”蓝莓的声音依然娇媚妖娆,却是换来**男人一声爆喝。“滚,滚出去!”随之还摔出一锈着蓝莓树的鸳鸯枕来!蓝莓显然让从月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心里却是暗暗高兴,呵呵,这云千洛惹了公子的不快了吧。于是嫌弃的冲云千洛挥手。“听到了吗?公子不想见你,赶紧的走吧。”那挥手的动作好像云千洛是讨人嫌的苍蝇鼠役那般的厌烦。不得不说蓝莓这一举动彻底的惹怒了云千洛,只见云千洛莞尔一笑。“蓝莓,你还没问问你家公子是赶谁出去呢?”蓝莓让云千洛的话问的一怔,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着云千洛,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在赶云千洛。不曾想**的男人十分不给她面子的接了句:“蓝莓,滚出去!”蓝莓的白俏的脸蛋上血红一片,银牙咬了几咬,恨不能扑上去把云千洛给撕烂咬碎了才能解这心头之恨。“滚出去!”**的男人又传来一声暴喝,那不同于以往或清冷或温润的冰冷男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暴躁。蓝莓的身子抖了几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恭敬的回了句:“是,奴婢告退。”而后刀子一般的双眸狠狠的剜了眼云千洛这才转身款款离去。蓝莓离开之后,云千洛站在原地,心底格外的安定,没说话,也没上前。**的男人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在云千洛以为从月是不是睡着了时,那纱账后才传来男人的粗喘声,那带着异样的粗喘声让云千洛一张芙蓉脸上也禁不住飞起了可疑的红云。“月师兄,你还好吧?”云千洛声娇音嫩的问出这句话后恨不能抽自一耳光,这屋子里的气息明显不对劲,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所以她嗅得出这里面没有**的气息。便却是有一股子让人脸红心跳身子发热的味道,云千洛感觉自己的声调都变了色,她明白那是何意,看着那散发着阵阵烟味的香炉,眉头紧了又紧的……良久,才听到从月低喝了句:“过来。”云千洛听着这过来二字,却是频频往后退去,不为别的,只因这从月的声调完全变了色,如魅惑人心般的妖媚,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但云千洛却是频频后退。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从月师兄不是她的王爷凤墨琰,她不能做对不起凤墨琰的事情,直觉上就让她想逃跑。她是这么想,也是这般做,转身撒腿就往外跑,后悔极了方才多嘴的说了句是让蓝莓出去的,自己这不是犯jian的吗?自己当时压下一口气,让蓝莓得意一下,出去了,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那儿能快过从月,一道白影忽闪而过,云千洛就让人给抱了个满怀,当下吓得云千洛啊的一声尖叫出声。不是为这突来这男人抱在怀中而尖叫,而是这男人如火般滚烫的肌肤让灼得她生疼。“师兄,你放开我,我是云千洛,不是蓝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