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千余年前的正邪之战(二)良久之后,萧然这才清醒过来,继续缓缓地说道:“一天一夜下来,我所率领的邪道人士,几乎被正道人士杀死殆尽,而七百余名正道人士,伤亡同样惨重,也几乎是全军覆灭。如此这般,我们又相斗了近一个时辰,场地之中的千余人,也就剩下只有七人,而我就在其中。当时,那一场争斗,真的很恐怖,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千余人,就这么被击倒在地,几乎无一人是四肢健全的,数里方圆的密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而密林的土地,也已经被鲜血浸染得殷红一片。在正道的『自杀』式攻击之下,邪道中人也是全力死拼。躺倒在地的千余人,几乎没有一个活口。而剩余的七人,也全身是伤,相对来说,我还是七人之中,比较好的一个。‘大家一定要将这个魔头杀死,否则的话,这次『自杀』『性』攻击,尽诛邪道精英的计划就将落空,让这魔头逃了出去,我们仅存于世的正道精英依旧会被其灭亡。’当时,天地门的内堂大师尊对着仅剩的六名正道中人喊道,六人手中的法器以及两柄正道神兵,依旧狠猛地向我攻击着,可是,他们又能耐我何呢?”萧然说到这里,脸上一脸得意,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场珠死争斗之中,手握天泣魔刃,自由纵横在数名正道之士的全力攻击之中一般。“萧然爷爷,这么说来,你在那次战斗之中,并没有死吗?”萧然摇了摇头:“死了。”“既然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还会死呢?”此话一出,萧然原本得意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极其郁闷的神『色』,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就是死在一个情字上。那天,围攻我剩下的六人之中,还有一个美女,不骗你,真的很美,她就是我钟情的女子,所以,对其余五人,我均是可以下杀手,对于她,我只不过点到为止而已,即使在纷『乱』之中,每当看到自己的天泣魔刃要击在她的身子之上,我都是急忙回退魔兵,收回绝大多数的修真功力,轻拂于她的身子之上。当他们六人之中的五人均已深受重伤,她却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而我,由于害怕伤害到他,有些束手束脚,自是被那些正道高手乘隙而入,身子数十处,都已经被法器击中,可谓满身是伤。纵是如此,在我的全力反击之下,那些正道中人还是被我击倒在地,最后的拼斗场地之中,只剩下我与她。只不过,为了不让她再向我发动攻击,我已经将手中的天泣魔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文……文希师妹……天下正道……皆……皆在……于你手’,就在我将天泣魔刃架在我心爱女人脖子之上时,一旁被我击得重伤在地的王剑灵,翕动着嘴唇,用颤抖着声音喊道。我的双眼,一直都注视在我心爱女人的脸上,当王剑灵此话一出之后,只见她的脸上突地出现一股极其痛苦之『色』,两行泪珠漱漱而下,我看得心痛至极,急忙出言安慰道:‘希妹,别哭,我……’我话未说话,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她已经挥动手中的正道神兵迦蓝银拂,全力击在我的胸膛之上。当时,我只听得体内发出咔嚓嚓数声响,知道胸肋已经被这神兵击得粉碎,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身子的疼痛,只觉心已死一般。被她这全力一击,我的身子,如断线风筝向后飞出,直落出数丈开外,颓然地跌落地上,怔怔地看着她。‘希妹,你……你好狠的心……’我嘴溢鲜血,夹着碎裂的内脏,惶然呼道。‘然哥……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谁叫我们不是同一道……呜呜呜……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才能让正道能够重新势大……压过邪道势头……’我曾经心爱的女人一边哭诉着,手提正道神兵迦蓝银拂,向我缓缓地走来。我骇然地看着她,用修真功力护住心脉,绝望地说道:‘希妹……难道……你真想……把我击……击成肉酱吗?’‘不,然哥,阳世间我不能陪你共驰江湖,那我们就到阴间相聚吧!’就在我问话的时候,她已经将脸上的泪珠擦掉,绝然地说道。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银光一闪,她已经全力挥动正道神兵迦蓝银拂,直接劈向自己的脑袋。‘不……’在我的狂吼声中,只见一汪鲜血急『射』而出,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了我的身旁,当我爬到她的身边之时,她的身子却早已僵硬。我只能无力地将她搂在怀中。”萧然眼望沉沉天空, 不知几时,眼角居然垂落着一颗颗泪珠,田宗宇在一旁听得也是心生凄凉,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侧立一旁,陪着萧然郁闷悲伤。此时,田宗宇身上贯穿的四柄法器依然在他的身子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显得十分的炫丽。只是,田宗宇身子之中的九处伤口,在那九道神秘力量的自治之下,已然没有了痛憷,那被四柄利刃法器贯穿之处,四道神秘力量,依然在周围迅猛地奔袭游走,而另外五道完成自治使命的神秘力量,不消分说,已自然而然分道奔向四道继续活动着的神秘力量之中,在贯穿田宗宇身子的四柄法器周围狂暴地奔袭游走,它们似乎想要把这四道法器贯入体内的部分给磨合掉一般。良久之后,萧然终于从悲伤之中清楚了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抹了一把鼻涕,拿一双老泪纵横的双眼,侧首望向田宗宇:“死小子,我说到哪里了?”“你说到你把你最心爱的女人无力地抱在怀中了。”田宗宇涩涩地回答道。“死小子,爷爷这般悲伤,你为何不安慰几句,难道你从来都不会安慰人吗?”萧然气恼地喝问道。“当然会呀,可是,我只会安慰女孩子,从来没有安慰过男人,萧然爷爷,这个你是知道的呀!”田宗宇怔怔地说道。“死小子心中只有女孩子,哼哼,简直就是典型的重『色』轻……轻……轻爷爷。”萧然说着话,再一次敲了田宗宇的脑袋一记。田宗宇吃痛,但他知道萧然此时正在郁闷之中,也不好意思大叫,只得抚头在一旁呵呵傻笑:“萧然爷爷,这一切与你封印灵魂的戒指有关吗?”田宗宇眼见萧然把千年前的一场正邪大战说完,却还没有提到戒指与那天泣魔刃的关系,心中急切,不由得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