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异事很显然,那六旬老头害怕在沫雅的呼唤下,田宗宇真的反悔,还没等沫雅喊完,他的左手倏出,在她的头上轻击一下,沫雅勉强抬起的脑袋瞬地垂落下去。“爷爷,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要击昏姐姐呀!爷爷坏蛋……爷爷坏蛋……爷爷大坏蛋……”梦婷站在六旬老者旁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叫嚷道。六旬老头听着自己孙女儿的叫嚷,脸『色』难看极了,他陡地转首,恶狠狠地望向梦婷,沉声喝道:“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话,你信不信,爷爷把你也给击昏。”梦婷看着神情俱厉的六旬老头,真的不敢再叫了,泪水如断线的玉珠,颗颗滴落,噘着嘴巴,在那里不住地抽泣着,让一旁的人看了,无不心生怜悯之情。见自己的孙女终于不再和自己闹了,六旬老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田宗宇,哈哈几声大叫,欢声道:“田少侠,你还是快自断手筋吧,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五万两黄金呀,任谁看到都会流口水的。”“老财『迷』……”六旬老头的话音刚落,梦婷急忙接口说了一句,赶快闭上嘴巴,扭开挂满泪痕的脑袋,望向他处,与她爷爷生着闷气。六旬老头听到梦婷的话,脸上一滞,又不好发火,原本得意的脸上,夹杂了一丝郁闷之『色』。“自断手筋可以,如果我自断手筋之后,你要是还不放过这一群无辜的人怎么办?”“呵呵,田少侠,这个你放心,老朽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六旬老头没脸没皮地说道。“哼哼,我宁原相信猪格、狗格、乌龟王八格,也不会相信你的人格。老贼,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敢食言的话,我会凝聚我所有的修真功力,与你同归一尽的,到时,我让你的五万两黄金全部泡汤,外加你的一条老命。”田宗宇冷笑着说道,声音阴寒至极,让一旁垂泪抽泣的梦婷,不由得止住了抽泣声,骇然地看着田宗宇。六旬老头听完田宗宇的语,脸『色』变得极其地难看,可是他没有发作,而是沉声说道:“我绝不与这些凡人为难,田少侠放心。”这是实话,以田宗宇的适才与其他五人的拼斗来看,这小子的修真功力当真可怕,若自己真的欲将这些凡人统统杀死的话,田宗宇要真来个鱼死网破,他还真没有把握躲开他的拼命一击,拥有高修真功力者,即使是身子,他的强横一撞,也有开山裂石之威,自己可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了取二十来个凡人的『性』命,而将自己置于无限的危险之中。“如此甚好。”田宗宇说完,不再言语,意力所到,握在右手的蓝宇神剑已经倏地飞出,悬在他面前尺许之地的高空之中。只不过,这一次,蓝宇神剑并没有对准敌人的法器,也没有对准敌人的头颅,而是对准了自己主人的左手臂。“你……你难道真的要自断手筋吗?”一直垂泪的梦婷,讶异地看着田宗宇,失声惊惶道。“不断有什么办法,你这个牲口爷爷可是拿着数十名人的『性』命在要挟于我呀!”田宗宇驭着法器,笑看着梦婷柔声说道。不知为何,田宗宇在心里,对那个六旬老头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对于老头这个孙女,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有着极其浓烈的亲近之意。“你……你不是恶魔吗?你不是大恶人吗?你又何必要管他们的生死呢?你快跑呀!爷爷他要是敢杀这些凡人的话,我会跟他没完的。”梦婷气恼地叫道。梦婷话音一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六旬老头左手手影一闪,已经重重地打了梦婷一记耳光,瞪着双眼,狠狠地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梦婷想来是从来也没有挨过她爷爷的打,当六旬老头打完她之后,她光泽如玉的脸上,瞬间生出五个手指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可是,她并没有用手去擦,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头,脸上充满伤心与失落。这一次,梦婷并没有哭,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爷爷怔怔地出神,眼神之中,除了透着无尽的悲伤之外,还带着一片『迷』茫,似乎对眼前朝夕伴的人,在这瞬息之间,变得极其的陌生起来。六旬老头在自己孙女的注视下,急急地调过头来,不忍再看下去,向田宗宇沉声说道:“田少侠,你还是快些自断手筋吧!”田宗宇看着这一幕,听到六旬老头如此说,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悬立空中不同的蓝宇神剑,再次缓缓地向自己的左手臂递进。眼看田宗宇的蓝宇神剑,就要『插』入自己的手臂,切断手筋,突然之间,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一片乌黑『色』光芒闪过,那六旬老者手中的狮头杖,不知为何,竟是狂猛地向后急飞而出,同时,惨叫声起,原本挟持着沫雅的六旬老者,也倏地松开了沫雅,“噔噔噔……”直往后退出了数丈,最后才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他的嘴角,溢出两道浓郁的鲜血,脸『色』也已经变得极其地煞白起来。再看那个被老头击晕了的沫雅,身子并没有因为少了六旬老头的挟持而颓然倒地,依旧如同被人扶着一般站在当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骇然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甚至于包括那六旬老者,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怔怔地望着前方自己适才所立之地,尽是茫然与惶恐之『色』,连最起码的防御都已经忘了。当然,这也不排除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防御之力。田宗宇同样怔住,停止了欲自断手筋的蓝宇神剑,看着周围空空如也,而昏『迷』不醒的沫雅,如同睡着一样站在那里,就如同神助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懵住了。可是,六旬中年人如此真真切切地被重伤在地,这是怎么也不可以忽略的事实,那么,攻击他的人到底是谁呢?站在他身旁的只有两人,那就是沫雅与梦婷。沫雅是老头的孙女,又刚好被他打了一记耳光,怔怔地站立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肯定不是她所为,她也不可能这样做。而沫雅,一直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即使她是假意的昏『迷』,现在那老头被击倒在地之后,她也应该恢复过来呀,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她所为。众人站立当场,完全震惊在这场怪异的攻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