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在别人的书房里还附庸风雅的挂着什么八骏图九骏图的时候,燕沧渊书房的墙上却是挂着这句韩愈的诗词,而印证这句话的,则是书房一侧那木头打造的书架上摆放着的慢慢的一架子书,这不是附庸风雅,也不是学那些沒什么文化,却偏偏喜欢跟风,在书架上摆上两本插图版的金瓶梅就当自己读过书的暴发户,说起來,燕慕容父亲那一辈,也就这个二叔沒有当过兵,倒是上了大学,就连小姑燕明华都在部队的文工团呆了两年,燕沧渊一直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燕慕容却着实颠覆了他的信念,说起來,燕慕容只读到小学毕业,就因为那该死的怪病辍学在家,毕业证倒是有,但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这样说來,燕慕容就等于是个文盲,可是,他偏偏比别人懂的要多,在心智方面,更是成熟的可怕,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玩起手段计谋來,甚至不亚于他们这些混了半辈子官场的老家伙,看着燕慕容,燕沧渊缓缓的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心疼,这个年纪,正是该奋斗事业,探讨爱情的时候,可他身上背负着的担子却是那么重,重的让他们这些局外人都感觉到压抑,“慕容,你决定要去香港。”示意燕慕容坐下來后,燕沧渊才看着燕慕容问道,“为什么不去呢。”见燕沧渊不是要跟自己探讨娶几个女人的问題,燕慕容也就认真了起來,“二叔,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也需要权,但这权,却不是别人眼里的那种,而是权贵——我需要结实更多有钱有权的人,來把我自己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燕慕容沉声说道,“而这些,是不能靠家里的——这池子水太深了,深的连我师傅都不敢回燕京,他怕一旦回來,再陷进去,不只会让他送命,就连我们燕家,都要受到牵连,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听了燕慕容的话,燕沧渊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就在燕京不行吗,或者來上海——在上海,你二叔我还是有点面子的,什么段家,于家,我还不至于害怕。”“你知道了。”燕慕容诧异的问道,“燕瞳告诉我的。”燕沧渊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你的行事风格,但是,要注意底线。”想了想,燕沧渊就说道,“你要去,那就去吧——香港是个好地方,那里是你未來进入国外的跳板,不过,那里也很复杂。”“就是因为复杂,我才要去。”燕慕容笑了起來,“香港是个特殊的地方,特殊的人也多,很适合我。”“嗯。”燕沧渊沉声说道,“你的那个理想太大,大到就连你爷爷即使还在位,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或许,用金钱來开路,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我才跟段子轩拉关系。”燕慕容笑着说道,“我下了那么大的血本,把我的药方给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要是还不帮我,那就说不过去了。”“这些事情,你自己掌握好分寸就好。”燕沧渊说道,“回头去跟你爷爷说一说吧。”“肯定要跟爷爷说的。”燕慕容露出一副奸诈的表情,嘿嘿笑着说道,“怎么也得在临走前从爷爷那弄点好处,不然到了香港,光靠着段家,我也不放心——我这个人太善良,就怕我被他们卖了,我还眼巴巴的给人家数钱呢。”“臭小子,嘴咋就这么贫呢。”燕沧渊笑骂了一句,说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沒错,你爷爷还真能帮一帮你。”“给,拿着这张纸。”说着,燕沧渊就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后递给了燕慕容,“我帮不了你多少,这上面的两个人,是我的同学。”燕沧渊说道,“关系比较好的那种,而且在香港,也有一点能力,如果有必要,就去找他们帮忙,他们不会绝对不会拒绝。”“谢谢你,二叔。”燕慕容真诚的道谢,他知道,燕沧渊口中说的有一点能力,那肯定是很大的能力,不然二叔也不会把他的两个同学拉进这潭浑水中,“谢什么,再谢也就这么多了。”燕沧渊笑道,“你二叔我沒多大能耐,许多事情都帮不上你。”“这就够了。”燕慕容把纸条折好,视若珍宝的放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荷包里,“哟呵,你小子挺新潮的。”燕沧渊看到那个小巧的荷包,笑着打趣道,“这东西,都是放在古时候才有人用的,而且还是女人用的,你小子怎么弄了这么一个东西。”“习惯,习惯了。”燕慕容解释着说道,“这东西,不占地方,而且还轻便,整天装个那么大的钱包在身上,万一丢了,我得心疼好几天。”“呵呵,你啊。”燕沧渊一脸慈爱的看着燕慕容,摇了摇头,问道,“等下你就要回去。”“嗯,等下就回去,我准备最近几天就动身。”燕慕容点头说道,“也好,不过,万事都要小心。”燕沧渊看了燕慕容一眼,说道,“钱包丢了可以买新的,命丢了,可就找不回來了。”“我明白。”燕慕容说道,“二叔,那我就走了,先去苏杭把事情再安排一下就回燕京。”“嗯,路上小心点。”燕沧渊叮嘱的说道,燕慕容点了点头,跟燕沧渊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向门口走去,“哎,慕容,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啊。”燕沧渊突然说道,“只要能让你爸高兴了,那你想娶几个,以咱们燕家的能量,还是能帮你办到的。”于是,还沒走出书房门口的燕慕容身形就是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框,恐怕就要当场厥过去,生孩子,还是算了吧,结个婚就够让燕慕容心惊胆颤的了,要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孩对着他叫爸爸,天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