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是个急性子,做什么事情既然有了决定,那就要马上付出行动,在与戴立德签完合同转完帐又聊了一会后,已经到了傍晚,索性,燕慕容就一个电话再次把董无言叫了出來,然后拉上了段子轩和那位律师,一同找了家饭店吃了顿晚饭,顺便把股权分配的问題弄好了,被段子轩送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别墅里灯火通明,走到后院,燕慕容就看到游泳池里面有一个身影在扑腾,“花错。”燕慕容对为了不让自己沉下去,正在努力狗刨的花错喊道,“哗啦。”花错从水里抬起头,看到燕慕容站在游泳池边,就连忙抓住扶手爬了上來,一脸激动的说道,“燕老大,你这也太会享受了,靠,这么大的游泳池,游起來真爽啊,我们家就沒有这东西。”“你确定你会游泳。”燕慕容好笑的问道,“不会。”花错摇了摇头,“但是我也淹不死,我觉得,只要我多练练,然后去横渡长江也沒问題。”“理想挺伟大的。”燕慕容夸奖的说道,又看了看四周,问道,“钟老爷子和你那三个朋友呢。”“嗨,别提了。”花错郁闷的说道,“那三根木头,让他们治病救人行,让他们游泳,一个个就怕的要死,早就躲到楼上睡觉去了,至于钟老爷子,年纪大了,吃过晚饭就睡了——对了,你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办好了。”燕慕容笑了起來,“明天就可以过去了。”“是吗,那太好了。”花错一脸兴奋,抓起放在躺椅上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说道,“这二十多年可是把我憋坏了,在家里就沒有我施展的空间啊,现在好了,终于能放手做点大事了。”看着花错手舞足蹈的样子,燕慕容奇怪的问道,“你家里管你很严。”“严,怎么不严啊。”花错顿时就是一脸委屈,然后就开始向燕慕容倒苦水,“你说说,我都这么大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似的管着,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八点跟我爷爷去店里学习,中午休息一小时,下午接着学,晚上回家了就是吃饭看书睡觉,搞的跟寄宿学校一样,只有周末才允许我下午出去转一转。”“就这样你都能搞出人命。”燕慕容惊叹道,“哎呀,我哪知道那么准啊。”花错抱怨的说道,“快别提这事了,提起來就心烦——你还是别说我了,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问題吧。”说着,花错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來,直把燕慕容笑的一脑袋雾水,“我有什么问題。”燕慕容疑惑的问道,“你的问題可大了。”花错嘿嘿直笑,“你听沒听过三个和尚喝水的故事。”——一个和尚抬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沒水喝,同理,女人也是一样,想想看,三个都跟燕慕容有着奇妙关系的女人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万幸,当燕慕容走进客厅的时候,并沒有看到鸡飞狗跳的场景,而苏轻舞,腾湘灵和赵晨这三个女人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玩着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就连燕慕容进來都沒能让三女侧目,珍妮则是躲在楼梯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三个大眼瞪小眼的女人,场面显得十分怪异,见燕慕容进來,珍妮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飞快的对燕慕容招了招手,“这是怎么了。”燕慕容走了过去,看着珍妮奇怪的问道,“她们三个搞什么。”“老板,我都快急死了。”珍妮一脸焦急的说道,“从中午杜少把您的这些朋友送回來后,三位女士就已经这样了,而且晚饭都沒吃,一直坐到现在。”“她们坐了一下午。”燕慕容惊讶不得了,更奇怪这三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也想象过三个女人见面的场景,腾湘灵跟苏轻舞是认识的,赵晨跟苏轻舞也是认识的,如果要说吵架,那也只能是腾湘灵跟赵晨吵——可是,现实跟他想想的却是有很大的差距,三个女人根本沒有吵架,而是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大家一看就是一下午,“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珍妮担心的问道,“我哪知道啊,你就沒去问问。”“我不敢问。”“算了,我去问。”燕慕容摆了摆手,就走到沙发前,看了看三个双眼发直的女人,又伸出手在三个女人面前晃了晃,才一屁股坐在三人对面,“你们几个搞什么呢,晚饭也不吃,是打算绝食吗。”终于,腾湘灵说话了,歪过脑袋看了燕慕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气饱了。”“我也是。”苏轻舞补充的说道,“顶。”赵晨连话都懒的说,直接顶了楼上的帖子,燕慕容哭笑不得,他就知道,三个女人见了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这事也太离奇了吧,哪怕三个女人大打出手或者大骂出口燕慕容也不奇怪,可就这么坐着互相瞪眼又算怎么回事,“我现在回來了,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吧。”燕慕容知道这事情肯定跟他有关系,就直言说道,“说吧,说出來好去吃饭,吃了饭就去睡觉,明天的事情还很多呢。”“——”结果,燕慕容的话只换來三记白眼,让他郁闷的都想拿脑袋撞墙,三个女人不说话,燕慕容也不说话,于是,四个人就坐在那里互相瞪了起來,这一瞪就是半个小时,终于,赵晨似乎是坐累了,又或许是困了,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來,瞪了燕慕容一眼,说了一句花心萝卜,就向楼上走去,“流氓。”苏轻舞赏了燕慕容一句两字评语,也跟着往楼上走,腾湘灵就更简单了,走到燕慕容面前盯着燕慕容看了半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也消失在了楼梯转角,看着三个女人的背影,燕慕容无力的感叹,“老头子说的对,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