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她。”老头子看着燕慕容问道,“不相信。”燕慕容摇头,“但是,我相信你的药——你的药,除了你,别人配不出解药,不是么。”“那倒是。”老头子点了点头,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走吧,去给那女娃娃治病,治好了你就赶快滚蛋,省的我看着心烦,回來一次就带回來一堆麻烦。”燕慕容轻笑,对老头子的话压根就沒放在心上,看到燕慕容和老头子进來,正坐在床边的董无言就立刻站了起來,眼神急切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先出去吧。”燕慕容对苏轻舞和董无言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老头子有个习惯,他在治病的时候,除了自己,是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观看,所以,燕慕容就干脆让两女先出去呆一会,等到房门再次关上,老头子才走到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董无泪,对燕慕容说道,“你來治吧。”“什么,我來。”燕慕容顿时一愣,看着老头子叫道,“老头子,我要是能治的话,也不至于跑这么远回來找你,你这样撂挑子可不行啊。”“我说你能治,你就能治。”老头子坚持的说道,“用第四针,刺脑户穴。”“第四针。”“对,用第四针回阳。”老头子认真的说道,“这女娃娃现在处于假死状态,用第四针最好不过。”“不行啊。”燕慕容苦着脸说道,“老头子,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第四针我倒是可以用,但我的内气不足以支持完全使用第四针——要是别的地方还好,我可以拼一拼,可这是脑袋,我要是手一抖,她可就变成白痴了。”燕慕容的担心也不是沒道理,要是换成别的病,或许他拼着脱力,也可以用出第四针,可问題是,这次的情况不同,需要用内气來刺激脑神经,脑神经那么脆弱,他要是一不小心,破坏了董无泪的脑神经,就算她能醒來,估计也会变成整天流着口水的傻子,“我说行,你就行。”老头子仍然坚持,让燕慕容郁闷的都想找快豆腐去撞死,“我会在旁边看着。”老头子又补充了一句,“那就好。”燕慕容点了点头,也不再去争辩,有老头子在旁边看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那就自己亲自动手好了,“我说,你做。”等燕慕容把董无泪扶起來坐好后,老头子才拉了张椅子坐了下來,抓起董无泪的手腕,对燕慕容说道,“三寸针,真脑户穴,沒入一寸。”“一寸。”燕慕容刚要动手,就立刻停了下來,诧异的看着老头子,问道,“老头子,三寸针要沒入一寸,这行吗。”“照做。”老头子淡淡的说道,不给燕慕容任何争辩的机会,在治病的时候,这老头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话,即便是燕慕容,也是不允许质疑的,燕慕容撇了撇嘴,从针盒中取出一跟长针,消过毒后,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针尾,一道内气缓缓的顺着指尖灌注进了银针中,“嗡。”针尖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微微的颤抖了起來,同时,燕慕容的手也抬了起來,对着董无言的脑户穴快速的扎了下去,锋利的银针立刻立刻沒入脑户穴一寸,分毫不差,“动手吧。”老头子一边感受着董无泪的脉搏变化,一边说道,“控制好内气,三浅一深。”燕慕容这会儿沒时间搭理老头子,两根手指捏住针尾,内气通过手指缓缓的灌注进银针,同时,在快速捻动银针的时候,也按照老头子的说法,三浅一深的开始提拉起银针,不到一分钟,燕慕容的额头上就开始见汗,这第四针用起來,确实是太消耗内气,而下针的地方又在脑袋上,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随着时间的延长,燕慕容已经被汗水浸透,刚换上的一身衣服,又变的湿漉漉的,脸色也开始变的苍白,“继续。”老头子抬头看了燕慕容一眼,缓缓的说道,“脉搏有变化了,再來。”听到老头子的话,燕慕容心里就是一紧,连忙调整了一下因为消耗过度而有些微微错乱的呼吸,一道内气再次灌注进银针之中,突然,董无泪的脸上开始有了变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脸色显得极其痛苦,“继续。”老头子再次说道,燕慕容咬紧牙关,再次强行提起一道内气,这一下,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嘴唇也变的沒有一丝血色,甚至脑袋上都冒出一阵阵的白色气体,好小子,竟然突破了,看到燕慕容脑袋上冒出的白色气体,老头子的眼神闪过一抹惊讶,“收针。”燕慕容还沒來得及体会突破后的感觉,就听到老头子突然低喝了一句,來不及多想,银针飞快的拔了出來,而董无泪脸上的痛苦也随着银针的拔出渐渐消失,呼吸也平缓了下來,“好了。”燕慕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好了。”老头子感受了一下董无泪的脉搏,说道,“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醒过來了。”“那就好。”燕慕容咧开嘴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点勉强,虽然内劲突破到地第四层,但刚才的消耗实在太大,让他累的连笑一笑都觉得脸上肌肉抽筋,“不错,你突破了。”老头子面无表情的表扬了燕慕容一句,“是,突破了,以后能用第四针了。”燕慕容微微点头,看着老头子说道,“老头子,求你个事。”“说。”“你去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我需要补一补了。”燕慕容说道,“进山的时候打了一只老虎,你去把它扛回來,熬上一锅虎骨汤吧。”“好。”老头子点了点头,难得沒有跟燕慕容吵嘴,“嗯,快去快回,我先睡一会。”燕慕容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皮一翻,就歪倒在了**,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