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贱格叫做记吃不记打,还有一种贱格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康家俊嘴里的王老板让燕慕容想起了王中王,那次,燕慕容强行给他罐了不少白~粉,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如果康家俊口中的王老板真的是他,那这家伙也实在是太贱了,燕慕容刚走出缉毒署,就接到了腾湘灵的电话,告诉他钟老爷子已经被放出來了,沒受到什么伤害,就是情绪有点低落,在來缉毒署的时候,他是坐着伍刚的车,出來的时候也沒人送,就沿着路边一边走,一边在脑袋里整理事情,想了想,燕慕容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叶澜军的电话,“方便说话吗。”电话接通,燕慕容低声问道,“等一下。”电话里传來叶澜军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里还传來一阵音乐声,听起來似乎是在外面,“燕少,怎么了。”片刻后,叶澜军的声音再次传來,“王中王最近有什么动作。”燕慕容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不太清楚。”叶澜军说道,“上次他说过要有动作,不过好像对我不是很信任,什么都沒告诉我。”“好了,我知道了。”燕慕容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看來得先去找王川儒谈一谈了,燕慕容心里想道,全世界的出租车都一样,在几个特定的时间是非常难打的,就比如现在,下班的时间,从缉毒署出來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那些白领金领各种领都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所以,出租车在这个时候很难看到空车,燕慕容足足等了十分钟,才拦到一辆,还是他眼疾手快,跑赢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拉开门,坐进去,在中年妇女一串普通话夹杂着粤语的咒骂声中扬长而去,对司机报上了地址,燕慕容就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思绪却飞速的旋转着,随着车轮的轻微颠簸,燕慕容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好像走错路了吧。”燕慕容对司机提醒道,他可不是路痴,來香港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还不能说清楚哪条路是通向哪,但现在这条路绝对不是去王家别墅的,“沒有啊。”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燕慕容,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港腔的普通话说道,“小哥是从内地來的吧,难怪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人多,路也堵,我这是在抄近路,你放心好了,不会多收你钱的。”“是吗。”“当然。”“可你的方向好像走错了。”燕慕容说道,“相反的方向,你准备绕到哪去。”“这么快就被你看出來了,真沒意思。”那司机突然笑了起來,脚下油门加大,车子就拐上了一条不算宽阔的小路,“说说看,你准备带我去哪。”燕慕容神色不变,靠在座椅上,对司机问道,“带你去哪。”司机阴笑着说道,“当然是带你去黄泉路了。”说着,车门就传來“咔嚓”一声轻响,为了防止燕慕容跳车,车门已经被锁上了,在车门上锁的一瞬间,燕慕容就侧过身子,抬起脚卯足劲一脚踹向了车窗,可让他意外的是,这车窗居然还是防弹玻璃,被他踹了一脚,居然连一点裂痕都沒有,“嘿嘿。”那司机阴恻恻的笑了起來,“这可是防弹玻璃——看到我身后的护栏了吗,上面的玻璃也是,燕慕容,我知道你很厉害,想杀你可沒那么容易,不过现在看來,你的武力遇到高科技,也无能为力。”说着,他就在中控台上收银机的音量按钮上按了一下,一股白色的雾气在他按下按钮后,就从空调口飘了出來,有毒,燕慕容在雾气飘出的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呼吸,同时,抬起脚,用尽十成的力气向车门踹了过去,“哐——”“哐哐哐——”车窗可以是防弹玻璃,护栏上也可以是防弹玻璃,但是,车门肯定不会是什么特别金属做成的,不然这花销可就太大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第一个要学的是怎么逃命,而第二个要学的,就是怎么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投入,最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杀掉目标,你接了一个一百万的活,却花了二百万去置办装备,傻不傻呀,燕慕容几脚下去,那车门就被踹的有些惨不忍睹,“哐——”又是一声巨响,车门终于承受不了压力,直接脱离了车身,而燕慕容,也在车门飞出去的一瞬间纵身跳了出去,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卸掉力道,站起身飞快跳过路边的隔离带,向路边的稻田里跑去,那伪装成司机的杀手动作也不慢,在燕慕容跳下去的时候,车子就停了下來,燕慕容翻身跳过隔离带的时候,两颗子弹就紧追而至,打在隔离带上擦出点点火星,“啾啾啾——”燕慕容在前面跑,刚抬起脚,地上就被子弹打出一个个土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热武器的时代,单纯的冷兵器已经占不了多少便宜了,网络上流行着一句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多,也怕子弹,燕慕容一边跑一边想,看來以后自己也得弄上把枪带在身上了,这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光靠一把剑和几根银针,很难跟枪硬碰硬,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水稻田,这个时候,水稻长的正盛,如果人藏进去很难被发现,燕慕容绕着不规则的路线,躲避子弹的同时,也已经跑进了稻田里,苍绿的水稻顿时掩藏住了他的身影,枪声也停止了,哗啦哗啦的趟水声响起,那杀手也已经追了过來,手里举着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走进了水沒过膝盖的稻田,稻田里可以藏人,但也有一点不好,就是田里的水,对于一个杀手來说,耳朵和眼睛是最灵敏的,而在稻田里移动,很容易发出声音,一步,两步——杀手的脚步越來越慢,接着就停了下來,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指也扣在了扳机上,只要有一点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