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是被腾战打來电话给吵醒的,挂掉电话,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才早上起点,天色已经大亮,再睡一会,燕慕容打了个哈欠,心里想道,昨晚在机场警务室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签了字,又交了五百块的罚款,这才带着老头子回到他新买的西湖苑别墅——咦,老头子,燕慕容从**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來,飞快的跑进卫生间洗漱,心里感觉万分惭愧——那个治好自己的怪病,救了自己的命,又教会自己一身绝世医术,虽然猥琐,但却值得尊敬的老头子——自己居然把他给忘了,燕慕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利益当道,美女至上的社会给腐蚀了,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好青年,抬起手,燕慕容就想为忘记老头子这事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举起來,刚下去,再举起來,再放下去,“哎,这么帅的一张脸,打坏了挺可惜的。”燕慕容唉声叹气,始终下不去手,还是攒着劲儿去打别人吧,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燕慕容就來到了老头子的房间,房门大开,被褥就那么散乱的堆在**,老头子却不见了踪影,把屋子里找了个遍,也沒看到老头子,燕慕容就想,难道这老头儿跑到街边哪个公园去打太极勾引老太太去了,这种想法还沒完全在脑袋里扩散,他就看到窗外的院子里,老头子还是穿着那一身长袍,正有模有样的打着太极,老头子的太极跟公园里那些以健身为主的大爷大妈不一样,他们以健身为主,打起來也是慢腾腾的,而老头子的太极,却是打的让人眼花缭乱,看起來比八极还要刚猛,但却刚中带柔——他的太极,关键时候是用來杀人的,“老头子,这是苏杭知道不,不是你那山沟沟了。”燕慕容沒好气的说道,“以后就在院子里打打太极好了,可千万别乱跑,跑丢了找不回來的,你知道——我靠。”燕慕容话还沒说完,离他五米开外的老头子眨眼间就到了他身前,一条手臂如灵蛇一般缠上了燕慕容的手臂,这老头,大早上也不让人安生,燕慕容心里腹诽一句,身上动作也不慢,以前,他都是跟老头子这样打的,好久不打,还有些怀念,燕慕容手臂一阵,震來老头子缠上來的手臂,身影一晃,五指成爪,一个小擒拿手就扣向老头子的肩膀,师傅要是那么被徒弟轻松制住,那多丢人啊,所以,老头子一个滑步滑向一边,让燕慕容的擒拿手落空,不等燕慕容收回手,八极圈中最为凶猛的贴山靠就贴了上來,燕慕容也不惊慌,双臂展开,纵身向后一跃,单脚踢向老头子的身上,老头子也反应奇快,撞过來的身形几乎是以一个违背屋里原则的停顿停了下來,接着五指成锥,攻向燕慕容脚底,燕慕容人在空中,老头子的速度又太快,他來不及做出改变,脚底板就传來一阵疼痛,人也跟着倒飞了出去,连忙一个千斤坠落了下來,被震的酥麻的脚掌在地上一顿,双掌化成一对利爪,向老头子攻去,攻势凶猛,爪爪生风,老头子左避右闪,一个侧踢挡住燕慕容凶狠的一爪后,手臂就如两条灵蛇一遍,快速的向燕慕容的双爪缠了过去,老头子变招太快,燕慕容被老头缠住,來不及脱身,胸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后飞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疼,死老头子,下手——哦不,是下脚还这么重,燕慕容胸口发闷,赖在地上不想起來,接着,眼前一黑,别误会,虽然胸口被老头子一脚踹的生疼,五脏六腑也气血翻涌,但还不至于晕过去,只是,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上面是——裤裆,靠,谁的,燕慕容心里顿时不爽了,再向上看,就看到腾战一脸怪异的站在那,正低头看着他,我靠,丢人丢大了,燕慕容心里哀嚎一声,赶快从地上爬起來,躺在地上看老丈人裤裆,实在是不怎么合适,“叔,來的这么早,都看到了。”燕慕容尴尬的笑道,“看到了。”腾战看了看负手而立看向他的老头子,又看了看运动服胸口印着一个脚印的燕慕容,脸上就更加怪异了,这个看起來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就是燕慕容的师傅,可是,怎么这师徒一大早就打的那么激烈,看那一脚,跟俩人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的确,老头子下手就是这么沒轻沒重的,每一次都把燕慕容打个半死,还不让他死,这才是让燕慕容最郁闷的,就在刚才,老头子突然一个太极滑步,并且缠住他手臂的时候,燕慕容就用出了八极拳中的卸力,肩膀猛震,震开了老头子的手臂,可老头子也不弱,一个贴山靠就装了过來,接着,燕慕容就用了五禽戏中的鹤形,腾空跃起,在身体后退的同时,一只脚也发起了进攻,他用鹤形,老头子也用鹤形,五指成锥打在了燕慕容的脚底,接着,燕慕容一个千斤坠落地,凶猛刚烈的虎形顺势而出,鹤轻灵,虎刚猛,而老头子最后一招白猿挂树却是让燕慕容吃了大亏,导致他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并且免费观看了一下老丈人的裤裆,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这一老一少就对拼了十几招,拳路也随着对攻变换,简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跟看电影里两大高手月圆之夜华山之巅对决一样——不过话说回來,这俩人的确是高手,至少腾战是这么认为的,他也有早上起來打太极的习惯,只是跟刚才两人的对攻相比,他觉得,自己的太极简直就是切西瓜的路数——一个大西瓜,一刀切两半,你一半,我一半——燕慕容拍了拍胸口的脚印,狠狠的剜了老头子一眼,这才跟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于是,腾战就为难了,看着眼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显得年轻的老头子,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