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运车是封闭式的,而且隔音也极好,前面的驾驶室里根本看不到和听不到后面的情况,而且,老头子出手极快,车厢里的四个探员全都來不及出声就已经被他割断了喉咙,根本沒有机会來警告其他人,血液顺着喉咙流下,瞬间,封闭的车厢里就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换成平常人,恐怕闻到这味道,连隔夜饭都得吐出來,老头子却丝毫沒觉得有什么不妥,软剑握在手中,静静的坐了下來,押运车的车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他只能等,等车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伺机而动,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攒足体力,顺便默默的在心里算着车子的移动方向和距离,等到了地方,就是他大开杀戒的时候,燕慕容被通缉,他后脚就被抓走,显然,是有人希望他一辈子都呆在深山里,最好是老死在那,可是,他让他们失望了,三十多年后,他还是回來了,三十年前,他是名动燕京的一代名医,就因为那本《青囊经》,家破人亡,让他流落深山三十年之久,三十年后,当年那些人死的死,老的的老,他便回來了,他不想靠燕慕容來帮他报仇,他要自己动手,至于他对燕慕容说的下山养老,燕慕容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车子一路颠簸,二十分钟后,就突然停了下來,很快,外面就传來一阵脚步声,押运车的车厢门也在这时打开,那些站在外面的探员愣住了,因为,迎接他们的不是同事那熟悉的脸,而是那个上车前还沒手铐锁着,现在却提剑站在他们面前的老头儿,FBI里不留弱者,这些探员在短暂的诧异后就立刻回过神來,伸手就向肋下摸去,老头子说过,他们拔枪的速度绝对比不上他出剑的速度,这话并不只是吓唬人,事实上,他出剑的速度真的比拔枪的速度要快的多,微弱的灯光下,一道银色的魅影骤然飘起,每一剑挥出,必将收割掉一个人的生命,剑剑封喉,让他们连求救的机会都沒有,他们眼神中有诧异,就恐惧,也有迷茫——然后,就拼命的用手掐住脖子,想阻止血液从伤口向外流,可结果还是不甘心的倒在地上,黑夜下,一道魅影从车厢里掠出,每一剑,必将见血,连二十秒的时间都不到,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探员的尸体,老头子抬头扫了一眼,就发现前面就是一座监狱,车子停下來,是在接受检查,就在这时,监狱的警报响了起來,很快,探照灯就把周围照的尤如白昼,一地尸体,唯一站在那的老头子就显得格外显眼——人家都躺了,就你一个人站着,典型成了活靶子,于是,急促的脚步声就在监狱响起,同时,塔楼上的警卫枪声也响了起來,老头子再牛逼,也是肉做的,在面对无数枪口时,他选择转身就跑,不然就有可能成为筛子,燕慕容的速度快,老头子这个做师傅的速度更不慢,他若想逃,沒人拦得住,就连探照灯都跟不上那道快到了极致的影子,只能看到一席长袍飘然而去,最终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中,——“苏轻舞,我郑重的警告你。”燕慕容一脸严肃的看着靠在**,头发随意劈散着的苏轻舞,“别以为当了几次人质就有耍大牌的资历了——人质人质,前面不还有个人字吗,不吃东西一样会饿死,算我求你了,吃点吧。”这幢别墅的主人很有钱,就连燕慕容想找点大米熬锅粥都找不到,满冰箱除了牛排就是各种各样的新鲜食材,沒把法,他只能弄了一点青菜牛肉汤,现在,他正端着个碗,站在苏轻舞床边,一脸严肃的跟她讲道理,药劲过了,苏轻舞也就清醒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她才不言不语,也不肯吃东西,想用这种方式來惩罚自己,“你就吃点吧。”见苏轻舞不为所动,燕慕容一脸的无奈,柔声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怪你,再说,你又沒伤到我。”“我伤到你了。”苏轻舞说话了,她抬起头,两只眼睛氤氲着薄薄的水雾,脸上充满了自责,“我伤到你了,而且还差点害死你。”“我这不好好的吗。”燕慕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为了证明自己沒事,还特意撩起衣服,指着腹部那条已经结疤的伤口,说道,“你看看,就这么一丁点伤口而已,不值得你这样——你还不知道我吗,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我就不是什么好人,哪能这么快就去下面报道——除非阎王爷嫌他的位置坐久了想换我去坐几年。”“疼吗。”苏轻舞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摸着那条伤疤,“不疼。”燕慕容咧开嘴巴笑了笑,“比——呃,比你第一次要好的多。”“粗俗。”苏轻舞顿时被逗的笑了起來,娇艳的俏脸再配上氤氲着水汽的动人目光,让燕慕容看的有些出神,“你真的不怪我。”苏轻舞轻声问道,“不怪。”燕慕容回过神來,坐在床边,笑着说道,“夫妻嘛,你怪我一下我怪你一下的,多沒劲——难不成我还得再捅回你一刀你才会觉得舒坦。”“你敢。”苏轻舞娇声喝道,撅了撅嘴,女强人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神态,娇声说道,“让我吃可以,你喂我。”“行,这还不好办。”燕慕容爽快的应承着,就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放在苏轻舞嘴边,哄小孩子似的说道,“乖,张嘴啊。”一顿不知道是算宵夜还是算早餐的饭吃的极其漫长,等她吃完,燕慕容也懒的收拾,直接把碗扔在床头柜上,脱掉鞋,一个饿虎扑羊就压在了苏轻舞身上,“你干吗。”苏轻舞扬起脸,媚眼如丝的问道,“不干吗。”燕慕容一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听说被绑架后会有后遗症,我帮你缓解一下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