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漆黑一片,即便是白天,阳光也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壁炉中的火焰照亮了那么一丁点范围,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如死一般的沉默,米勒站在那里,脸色平静,心里却异常忐忑,“哎。”好一阵,坐在轮椅上的克罗诺斯才叹了口气,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米勒,你说,我该说些什么才好呢。”“对不起——”米勒张了半天嘴,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能用这三个字來表达他任务失败的歉意,“对不起,呵呵。”克罗诺斯笑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尤其是执行任务失败后对我说这三个字,我就奇怪了,我们幽灵那么强大,为什么会被一个人弄的灰头土脸。”米勒继续保持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燕慕容是主角,满脑袋都顶着主角光环,我们是配角,是反面人物,就活该被虐,他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來回答这个问題,“是我们太仁慈了,还是他真的很厉害。”克罗诺斯轻声说道,像是在发问,又想是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生气。”克罗诺斯笑着说道,“人这一辈子,最在乎的是什么,钱,女人,不,我不在乎这些——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醒着的时候又实在太寂寞,所以,一辈子,能有一个有趣的对手,也算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吗。”米勒还是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是,那等于否定克罗诺斯的话,他不敢,可说是,他又说不出口,毕竟,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想的,谁都不愿意给自己树立一个匹敌的对手,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快沒时间了。”克罗诺斯说道,“所以,我需要他帮我找到我要的东西,得到,我赢,得不到,我总得拉着他一起死,这样我在黄泉路上才不会孤独。”“再给我一次机会。”米勒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了。”“最后一次。”米勒咬牙说道,“那就最后一次吧。”克罗诺斯摆了摆手,“我累了,你走吧——不过,我不希望再次听到你对我说那三个字。”“是。”米勒一脸郑重的说道,——里约热内卢,翻译过來的意思就是“一月的河”,它是巴西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圣保罗,属于热带气候地区,所以,在这里基本是看不到冬天的,常年的气温都保持在二十五度左右,当然,这里也有它独特的风景,尤其是那一片片美丽而神秘的热带雨林,成为不少游客和探险者最向往的地方,在旅游业流传这这样一句话:不去热带雨林,就不算去过南美,不看基督像,就不算去过巴西,相对于非洲的热带雨林來说,南美的热带雨林更具有让人向往的神秘感,燕慕容一行人是昨天來到的里约,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气温却依旧保持在二十度以上,似乎是赶上了雨季,从昨天下午他们來到这里,到今天早上,雨水就断断续续的一直下到现在,“为什么不回去啊。”燕慕容一脸郁闷的看着靠在**看着电视的苏轻舞问道,他们是先出境到墨西哥,再从墨西哥到南美,本來,苏轻舞在墨西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回华夏,可这女人不知道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非要坚持跟着來,燕慕容本想把她敲晕送上飞机,可她好像早就知道了燕慕容的想法,一句你敢把我送回去,我就跟你离婚,让燕慕容打消了这个念头,离婚,多么可怕的字眼啊,就算他同意,他老爹和爷爷也绝对不会同意,说不准老燕子同志还会对自己使用家暴呢,于是,苏轻舞就这么跟着一群人來了里约,并且美名其曰——给自己放个假,來体验一下拉丁风情,“你们有事就去做,我自己玩我自己的。”苏轻舞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怀里抱着个果盘,从上面揪下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三两下,两颗葡萄籽就被她熟练的吐了出來,“我怕沒办法照顾好你。”燕慕容说道,“我需要你照顾吗。”苏轻舞斜眼看向燕慕容,“——”燕慕容心里一阵不愤,什么叫需要我照顾吗,听你那语气,就好像你多能耐一样——你能耐,怎么还被人绑了好几次呢,尤其是你身边那点保镖,都是干吗吃的,难道都是属猪的吗,记吃不记打,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就传來敲门的声音,不等他喊请进,门就被人打开,小蛇就踩着一双人字拖走了进來,里约的气温实在太热,即便是雨季,气温都保持在二十度以上,就是下雨,温度也不会下降,只不过是从烤箱模式变成了蒸笼模式而已,不仅热,而且还潮湿,所以,龙腾的一群人和小蛇全都换下了那身皮衣劲装,大热天,龙腾的队员也都是人,傻子才穿着皮衣捂蛆呢,男人清一色的大裤衩花衬衣,女人则是吊带和长裙,相对于银狐和杨朵的保守,小蛇的装扮就实在太性感了,一身性感的比基尼把她完美的身材衬托的异常诱人,而且,他腰间只围了一条纱巾,半条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更是有着别样的**,让人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燕慕容也抱怨过,说她这样穿影响市容,容易造成交通拥堵,小蛇沒有辩解,只是指了指窗外的大街,燕慕容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里是南美,充满狂野和性感的南美,大街上十个女人,五个都是这打扮,“小两口挺逍遥啊,腻歪着呢。”小蛇看了眼苏轻舞,笑嘻嘻的说道,苏轻舞沒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沒有。”燕慕容站了起來,问道,“有事。”“沒什么大事。”小蛇笑着说道,“杨朵喊你去拿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