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初沉默不语,毕竟太熟悉,昊兵能猜到些许陈初此刻的想法:“他没得到东西,一定还会回来。你要是一定想管,换个地方住吧。”陈初也清楚,这破事摊上,就没个好。所牵连出来的麻烦,那是成堆,最郁闷的是李婉并不知道,这个男子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前思后想,最后叹了口气:“我会小心。对了,你看看这个。”昊兵见陈初拿出一把还开过工的钥匙,不经露出疑惑的目光:“他留下的?”“不是,是我一位朋友送的。那男人认识这把钥匙,说是“金门钥匙”,看到这东西后,他明显有些害怕。不然,事情可没这么轻易就结束。”昊兵听着就觉得惊奇,抬手接过钥匙。拿在手中捣鼓了一阵,他还真看不出来这玩意为什么叫做“金门钥匙”。这把钥匙的模样,就和钥匙工匠那里5块钱一把的没有任何区别。“他能认出来,一定是因为这钥匙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一定要说不同寻常,就是这把钥匙……你看,他上扣的把处,是木头做的。”“就凭这点判断?”“你一位朋友送的,你去问问他不就行了。”这不用动脑子的办法陈初当然想过,但是,以他对古大师的了解,现在是绝对联系不到对方的。死马当活马医,陈初拿出手机拨通了古大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用户已欠费停机……”没错,这就是古大师的风格,每一次他与陈初见一面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电话就会进入欠费停机的状态。“哎。”“联系不上?”“嗯。”“你的朋友从幼儿园到大学,我基本都认识,谁啊,这么神秘。”“你见过一次。”陈初微微仰头,回忆着那一次见面:“那时候我读大三,嗯……那天你好像又失恋了。”“直接说主题!”“呃,反正就那么一回事。你来找我蹭饭,咱两桥下的烤肉摊吃的东西。那时候,坐在我们背后的人,就是古大师。”“那个怪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昊兵能麻烦反应过来,可不因为那天他又被甩了,而是因为那个人给他留下的影响太深:“你和他认识?”“那次之后,我在茶楼又见到过他一次。你不觉得这个人很独特吗?所以,我就主动去找他攀谈,他好像认识我一样!这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就此之后,我会经常去找他。但是,在两年前,他变得非常忙碌,我见他的面就少了,通常,他在忙的时候手机就是欠费停机。”昊兵挑着眼角:“你和他聊什么?”“在他那里,我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事实上,我会的这些并不是全从书上知道,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告诉的。”“他就叫古大师?”“姓古。古大师只是我对他的称呼,他的真名我并不知道。”“你们只有手机联系?”“嗯。”昊兵搔了搔下巴,没话说了。李婉这件事,不单单牵连出来有关于李婉父亲的事,还牵连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古大师。昊兵眼皮开始跳了:“没个好,虽不说你是下有小,但,也是上有老的。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有,你确定这件事不报警?应该相信警察,我们……”“你们会不会因为目前这种局面,就派人暗中保护李婉?”“如果,李婉能那个人要找的东西交给我们,我们会判断……”陈初手一摆:“先不说你们判断的答案是什么,李婉可不知道东西到底是啥。”昊兵没说话,警方动作的是国家的资源,在没有得出确切的判断时,这样的事也就是个普通的入室抢.劫,不可能拍人来保护李婉:“要是能抓到这个男人,就好办了。”话语间,昊兵把金门钥匙还给了陈初。这次,钥匙不会随便塞裤兜了,陈初把这把钥匙放进了上衣口袋:“我们去保安那看看,说不定门口的监视器能找到这人。”“这年代,就算是效果都会从下水道走了,何况他可是这方的专业人士。等会帮我给李婉说说,她那个装东西的盒子给我,我回去查查,看资料库有没有这个人的指纹。”“好吧。”“这几天他肯定不会在来。你这把钥匙不是把他吓走,我觉得,他是有所顾虑。等他回去把你为什么有这把钥匙的原因弄清楚,他要么永远不会来,要么……我就不多说了,你这几天不如装病,让杨女侠在你身边保护你吧。”“这要是让杨晴知道,不用别人动手,我就去了。”“你得懂得使用技巧!”“什么意思?”“老实交代呗。”“呃……”……昊兵先走了,屋内留下陈初和李婉两人。凌乱的客厅已经被李婉收拾,既然不报警,那就没必要保留现场了。坐到陈初身边,李婉出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初手中又开始把玩起那把钥匙,眼神就和李婉一样,显然,也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良久,李婉突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个人应该知道。”陈初表情一顿,随即问道:“谁?”“我舅舅。”话语间,李婉拿出手机。“冯义。”号码显示的是一个名字,从这一点细节,陈初看出来“李婉和她舅舅并不是亲近。”事实就如陈初所想,李婉看着这个号码,犹豫了良久,最终似乎鼓起勇气才拨通这个号。陈初竖着耳朵,电话那头仅仅是响了两声,立马被人接起。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得不像个人的声音!“李婉,怎么想着打舅舅的电话。”李婉拿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努力保持着平静:“舅舅,有些事想问你。”“问吧。”“我爸,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留在我这里?”那头的冯义沉默了片刻,随即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来找我要那件东西。”“有人来找你……”那如同电脑模拟的低沉男人声音,在这时变得更加沙哑,甚至,让人感头皮发麻。“嗯。”“那个人呢?”“走了。”“下次他在来找你,就告诉他我的手机号码。”“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婉语气有些愤怒。冯义又沉默了片刻,随即声音缓和下来:“李婉,当初我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我姐、姐夫怎么死的我都不清楚……不过,你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我是你舅舅。”李婉一愣。陈初在一旁挑着眉头“这得多复杂啊……”“记住我说的话。”李婉没说话,冯义那头沉默了一阵,最终挂断电话。……躺在**已经快两年了。这种活着,却如同死去的感觉,没有轻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电话挂断后,冯义开口对床边的人说道:“联系我安排在李婉身边的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冯义说话并不是用嘴,而是安装在颈部的发音器,所以,电话中他的声音才会那么古怪。站在床边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头:“是。”老头离去后,冯义仰头看着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似乎倒影了,这位中年人苍老的面孔。如果不知道冯义真实年纪,说他是个70出头的老人家一点不过。过了刻钟,老头回到屋内:“他在住处被陌生人袭击,现在正在赶往李婉小姐的住处。”“嗯……把李婉接到我这里来。”“她恐怕不会来。”“那就抓来吧,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有,我得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了结我怎么安心的死?”老头看了看在床边掉着的五六种输液瓶,最终沉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