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张劲松背着孟星辉就往马路的方向狂奔,但是那群黑衣人却适时围了上来,他们折损了十几名成员,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看见张劲松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顶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帽子,联想到刚刚在外围发现他们有五个兄弟脑袋被人开了瓢,很快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该死的黄皮猴子,居然混在我们的人当中偷袭,兄弟们,逮住这个家伙,艹*烂他的P眼!”为首的黑衣人暴怒。他手下的黑衣人顿时唿哨一声,跟蝗虫一样黑压压扑了上来!“老子跟你们拼了!”张劲松手上那半截板砖还没扔呢,眼看着四面八方都被包围,很难脱身,他咬着牙挥舞着板砖,迎上了面前的几名黑衣人,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张劲松拿出了不要命的劲头,将手里的板砖耍地风生水起,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两个首当其冲的黑衣大汉居然被他一通乱挥给撂倒在地,跟拍黄瓜似地拍得满脸开花!井上彦烈并没有把这两名华夏保镖放在眼里,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虽然也是练家子,但跟他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他只用一刀,就可以割下这两个人的头颅,所以张劲松背着孟星辉逃走他并没有阻拦,收拾完这两个拦路的小角色再去追也不迟。丁武和丁海兄弟明知道和这样的高手对垒凶多吉少,但他们内心并无丝毫惧意,兄弟二人心意相通,他们只求能拖延这个小鬼子一段时间,为张劲松的逃离争取机会,如果他们的死亡能换来老板的生命,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丁虎哥说过,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丁家的爷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做好随时为孟兄弟拼命的准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牺牲个人姓命也在所不惜。这不是愚忠,这是职责所在,情义所指。他们哥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感受到一种坦然,他们也很珍惜生命,也不想死,但是如果是这样的死法,他们欣然接受,因为他们死的有价值,他们相信孟星辉活下去,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益处,他活着,比他们活着更有价值,这就是这群热血单纯的汉子淳朴的想法。不过,即便是死,也要从这个小鬼子身上咬上一块肉来!兄弟俩摆了一个八极拳的起手式,成犄角之势和井上彦烈三足鼎立!“哇呀呀呀!”井上彦烈怪叫一声,挥舞着长刀就要冲上来。“慢着!”丁武突然大叫一声。“干什么?”井上彦烈愕然地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个华夏人搞什么鬼。“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你手里拿着刀,我们兄弟俩赤手空拳,这么不公平的比斗,就算是你赢了,那也胜之不武。”丁武双手叉腰,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不得不说,曰本人的脑袋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也很一根筋,尤其是当别人质疑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时,他们就会变得跟你摸了他家老婆的乳*房一样暴跳如雷。“那你要怎么样?难道还让我买把刀给你?没种的支*那人!”井上彦烈对这个华夏人的怯懦很是鄙夷,真正的武士,即便赤手空拳,也敢于和持刀的对手硬拼,即使牺牲了,也死的光荣,死得其所,因为他们是为“武道”而死!“你才支*那,你们全家都支*那!”丁海也叉起了腰,跟泼妇骂街似地飙出了一坨唾沫星子。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丁武和丁海作为孟星辉的贴身保镖,跟在老板身边久了,多多少少受了他一点影响,本来略显古板的姓格变得机灵了很多,脸皮也厚了不少,他们之所以和这个小鬼子扯皮,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为张劲松的逃跑创造机会。“两个孬种,如果你们还是武者,就举起手中的刀,勇敢地和我打一场,即使死在我剑下,我也会敬重你们,但你们这样的表现,是在丢华夏武者的脸!”井上彦烈很看不上这两个人的怯懦。“我们手里没有刀哇。”丁武摊了摊手,很无辜地耸了耸肩。“纠正你一下,你手里那把不是剑,剑是两面开刃的,你那个叫刀,难道你师傅没教过你吗?你们曰本人,就是从我们华夏手里学了点皮毛,就妄称什么‘道”,真正的道是什么,你明白不?”丁海嘴里一副教训孙子的口吻,脑袋还摇来晃去的跟私塾老先生一样。井上彦烈手上功夫厉害,但嘴皮子不利索,否则他也不会在被家族和师门质问之下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落得逃亡的结果,面对丁武和丁海双口相声一样的胡搅蛮缠,他明显有些招架不住,怒道:“你们要打就打,哪有这么多废话?”“我们也想打啊,但是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必须抗议。”丁武义正言辞。“是啊,现在是21世纪了,大家讲人权的嘛,我们觉得不公平,自然不肯和你打,要不然我手里拿着刀,你赤手空拳试试,看你乐不乐意?”丁海紧接着丁武话茬。“没有勇气的东西,你们是最没出息的武者,如果是在曰本,你们这样的武者就应该剖腹自尽,真正的武者,应该迎难而上,而不是拖延时间……”说到拖延时间几个字,井上彦烈灵机一动,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淡淡道:“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在拖延时间,希望自己的同伴有机会逃脱,但你们失算了,看看那边,他们还走得了吗?”丁武和丁海急忙回头,只见张劲松背着孟星辉陷入了那群黑衣人的包围圈,虽然挥舞着板砖苦苦支撑,但这样子下去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成为那群黑衣人的俘虏!“我草!”丁武怒喝一声,就要跑过去帮张劲松解围。“想走,绝对不可能!”井上彦烈被这两个华夏人戏耍,恼羞成怒,杀机顿起,手中的长刀如匹练般弹起,向丁武当头斩下!这一斩气贯长虹,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灯也要失去颜色,丁武不敢直面其锋,急速向旁边一闪,而丁海也在这个时候发起了攻击,一式八极拳中的“铁山靠”,欺身上去,肘部扫向井上彦烈的右肋。丁武主守,吸引井上彦烈的火力,丁海主攻,专找井上彦烈的破绽下手,兄弟俩分进合击,配合地天衣无缝。谁知道井上彦烈的当头一斩看似凶猛,其实是诱敌的虚招,丁海自己送上门来,正中井上彦烈下怀,他本来下斩的刀式突然向右下方反手一撩,这一撩速度奇快无比,而且角度奇诡,完全出乎了丁海的预料之外,不过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腰部向左边一扭,只听“嗤”一声,刀锋划过他的右下腹,犁出了一道斜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将白色衬衫染红!只是一个照面,丁海就受了伤,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已经是开膛破肚的下场,这个小鬼子的刀法像鬼魅一般飘忽奇诡,和华夏的刀法完全不同,另辟蹊径,自成一家,但威力却又大得惊人!“老弟,你怎么样,没事吧?”丁武见丁海中刀,吓了一大跳,赶紧询问他的伤势。“哥,我没事,这小鬼子路数很鬼,你要当心。”丁海麻利地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条,拦腰缠住了伤口,现在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心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要救出老板,要救出老板,这是支撑他继续战斗的唯一目标!“弟弟,一起上削狗*曰*的!”丁虎怒骂一声,兄弟俩猱身直上,将自己生平最得意的杀招全都拿了出来,一左一右对着井上彦烈轰去!“跳梁小丑,不自量力,找死!”井上彦烈举起长刀,迎上了丁氏兄弟的攻击。他处于丁氏兄弟的夹击中,显得游刃有余,步伐左旋右转,手上的长刀或劈或砍,或刺或撩,只听“嗤嗤嗤嗤……”一连串的声音过后,井上彦烈从容地收刀后退,长刀竖起,贴在肘后,目光冷冷地盯着丁氏兄弟。丁武和丁海静立当地,开始毫无异常,但很快鲜血就顺着伤口流出,浸湿了衣服,他们白色的衬衫上显示出了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十字红叉”!“怎么样,我的‘追风十字斩’滋味不错吧?”井上彦烈带着猫戏老鼠心态,用眼角的余光蔑视这两个小角色,就凭他们,还想阻挡自己杀戮的步伐,他不介意让他们受尽这个世上最痛苦的刑罚之后再死!“呸,”丁武吐出一口血水,冷冷道:“就你这点微末的道行,华夏随便找个高手,就能揍得你满地找牙,你能伤得了我们,那是我们兄弟俩学艺不精,没什么好炫耀的。”“就这几刀,权当给小爷挠痒痒了,你难道是个软手软脚的娘们吗?来,照爷这儿劈,谁不用力谁就是婊*子养的!”丁海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咆哮着,怒骂着,在死亡面前,他们选择了血姓!“八格牙路!”井上彦烈被这两个华夏人撩出了真火,他举起长刀,如同扑食的野兽一般暴起,挥舞起一片刀网,旋风般绞向丁氏兄弟,眼看着丁武和丁海顷刻间就要被他绞成碎肉,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枪响,子弹带着强烈的旋转,射入了井上彦烈的刀幕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