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屈风也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们真正面对的第一场比赛,少年功成,则难免技痒,在千万人面前为自己的门派争光,那是何等的荣耀与自豪,便连他这样的性格也不禁开始期待起来,但此刻,这是李轲一个人的战斗,虽然双方实力之间相差甚远,代表的意义却非凡。对面青莲门的女弟子显然也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由极噪杂忽然转变到银针落地可辩的安静,崖上成千上万的江湖人物都屏息以待,越发让她觉得慌张。李轲见此大概也能体会到她此时的心情,所以向那主持示了一下意。那和尚道了声阿弥陀佛,“时辰已到,二位施主便请开战罢。”李轲将手中长剑横过,沉声道:“姑娘请。”那女弟子显然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好,点了点头,收敛心思拔剑出鞘,顿时一朵碗口大的莲花向李轲攻去。李轲对于这样的攻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上十种方法破解,但是却选择了最柔和的招数,身子一侧,接着斩其手腕。那女子急忙撤招回救,却发现对对面李轲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指向了她的手臂,心中骇然之下使出虚招后退。交手前后前后不过瞬间,却让她清楚地明白到了实力的差距,银牙一咬,纤细的手腕急速的颤抖了起来,她的身躯也随着颤抖而扭动,全身化为一团含苞待放的莲花攻向李轲,在这一刻,台下的众人都集中注意力,想要看看这御剑门的弟子如何破解这在江湖中名气颇盛的青莲剑诀。李轲的灵台因为长期的磨练早变得无比的清醒,旭阳境界的纯阳功法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攻克对手,李轲手握长剑,将御剑门那真阳指法运用到剑尖,点向了那青莲的花心。噗——,那本欲绽开的花朵被生生遏制住了,李轲用剑尖指着女子的喉咙,道:“承让了。”那女子自知与对方相差太远,也没有多说什么,回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说完怏怏地下了台去。刚一赛完,崖上又热闹了起来,议论纷纷传开。屈风迎了上去,拍拍李轲的肩膀,偷偷地在他耳旁道:“干得好,轲子。”李轲嗯了声,冲剑擎天道,“师傅,弟子回来了。”剑擎天点了点头,“轲儿,你做得很好,能将真阳指内劲运用到这种程度,可见你这段时间确实下了苦功啊。”李轲低下头,“师傅的吩咐弟子如何敢忘。”“嗯。”剑擎天应了声,眼光却看向别处。李轲等人见他如此,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一道身影在人群中逐渐清晰起来,走到剑擎天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只瞧剑擎天面沉如水,半响才冲周围的弟子道,“今天上午我们没有比赛了,你们就都回自己的房间吧,李轲,屈风,你二人随我来。”众弟子应了声是,然后相继转身走了。此时周围赛场战况正酣,震天阶的呼喊声不断在耳边回响,剑擎天打量着屈风半天,道:“昨日桃兄来找过我,说意欲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屈风望着面前这高大的身影,那身后是一片噪杂与纷争,低下头,“平日里师傅师兄们都待我极好,我本来也舍得离开的,但是伯伯那边又不好拒绝,所以…”剑擎天的眉头微皱,“那你究竟是愿还是不愿呢?”屈风的心里此刻也是天人交战,愿意就代表永远地离开了教诲过自己几年的师傅,以及淳厚的师兄们,和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李轲,而且一个自己生活过几年的环境,又岂是片刻就能忘怀的呢?屈风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选择什么,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抉择,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却又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紫翥的娇颜俨然在目,那个童年里逐渐跑向远方的女孩虽然走了,但是却永远地留在了自己的心中,擦不掉,忘不了,情之一字,有过甜mi,也有怅惘,但更多的却是迷茫。屈风的嘴唇已然咬了起来,那无数熟悉的身影恍惚在注视着他,崖上寒风如往,却没有将喧嚣安抚,那种梦里田园山水的生活似乎就在眼前,却又像是能在一瞬之间远逝,屈风不知道了,他不知自己该回答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淡淡的余温温暖着他的心扉,屈风抬头,那是一双真挚的眼眸,熟悉的面庞,正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李轲用那只有二人私底下才能有的语气说道:“自由地去疯吧,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死疯子!”屈风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攥了起来,看向剑擎天,坚定地点了点头。人群中,我望着在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的紫翥,奇怪地向嫣月道:“月儿,大姐她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月儿将我拉到一边,悄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姐姐去了一趟忘尘居,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连我都觉得奇怪,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姐姐这种表情,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为好。”一旁的冷艳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却也没有点破,终于确定了李刀的爱让她的心中再容不下其它的事情,便连先前计划中决然的也淡化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夺剑之事,此时她怕是早已随着李刀下山去了。而紫翥的反常,则是因为屈风的身份,再次见到屈风,让她又惊又喜,可屈风所代表的身份又让她望而却步,毕竟对于她这样从小便生在人们口中的魔教之中,心思难免早熟,也正是因为这种缘故,所以许多事她都尽量不让自己的妹妹处理,加上嫣月本就是一副闲不住的脾气,所以使得嫣月至今仍像个小女孩一般。紫风的三个子女之中,如果说是武功定然是紫龙最得紫风真传,但若比起心计智谋,紫翥的聪明有时另紫风也自愧不如,所以才放心地将教内许多重要事情都交给她办。众人之中,唯有紫风还算正常,经过易容改装过的他眼神时刻注视着别处,包括先前李轲的比赛都让他暗自惊讶,望着那裁判席旁与了尘等人谈笑的夙敌剑擎天,他的嘴角不禁浮出一缕冷笑。夺剑大会第一日进行的是外围筛选,接下来的几日实际上也是如此,但是随着战况的火热,所需要角逐的时间也愈长,高手交战,往往不是片刻所能了事的,他在等,等那最后一刻的到来。“当——”清脆的锣鼓声不断响起,那鲜红的榜上笔墨来回的涂改,主持台前声音格外高昂,“第四百五十二组比赛,胜者为昆仑派成刚。”“第六百零三组胜者李达。”第七百三十三组…”伏法门的众多和尚各司其职,同剑庄的下人配合十分默契,从那井然有序的身影上可以看出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正在这时,十号台的那和尚看了一下台旁的榜单,高声道:“十号台下一场比赛是山东青蟹帮穆子正对灵峰山冷笑。我摸了摸头道:“这个什么灵峰山冷笑感觉稀里古怪的,应该是个浑名吧。”嫣月还没说话,旁边的冷艳忽然道:“那你觉得灵峰山破空怎么样呢?”我听了一愣,正在这时,台上已经跃上了一人,那是一个渔人打扮的中年人,脚下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神情中带着几分邪气,和他名字中那个正字极不符合。在我的愕然注视下,冷艳轻哼了一声,玉足在地上一点也跃了上去,台旁周围此时围满了人群,有坐在地上的,有成帮站着的,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仅留一条小道供裁判使用。而冷艳这轻轻一跃,直接越过了众人头顶,在空中潇洒地一个转身,轻飘飘地落在了擂台的另一边,顿时看热闹者不禁都为她这一首上乘轻功所喝彩起来,而对面的那穆子正自然也发现面前这名不见经传的灵峰山冷笑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收敛起狂傲的表情,紧盯着冷艳。我哑然,在下面愣愣地想到这女人有时候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而嫣月则若有所思地看向紫风,却也没说什么。台上的主持和尚示意开始后,那穆子正眯起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率先出手。冷艳冷笑了一声,玉手成爪,当头就朝他抓取,显是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一下来势甚急,台下的观众忍不住都惊呼出声,反观那穆子正竟出乎意料地体现出与他外表极不符合的沉稳,迅速退了一步避过这一抓,同时左右手拇指同食指扣起掐向冷艳的手腕,冷艳反映极是灵敏,不待招实用老便以换招,身子微蹲,横扫他的下盘,那穆子正赶忙后跃,如此拆得几招,冷艳忽然停止了攻势,傲立在擂台的中央,微风将她的衣角吹起,俨然有点一代宗师风范。那穆子正心中暗自打鼓,通过短短的交手,冷艳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先不说闲庭信步似的攻击,更让他心寒的是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让人的心中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从她的口气中还是能猜测出冷艳此刻的表情,那是不屑,冷艳漠然道:“你觉得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穆子正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珠不断地翻转,显然是做着打算。冷艳见他半天不做声,顿时冷哼了一声,“不知好歹!”说罢又欲动手。“慢!”却是那穆子正喝道,完罢她恶毒地望了冷艳一眼,“我认输,姑娘好身手,以后有机会在下再当请教。”冷艳没说话,见他跃下台去,身子一动,也朝台下飘去,她没有直接回到我们身边显然是不想让周围人注意到我们。那裁判见此则大声念道,“十号台胜者冷笑,下一场为…”屈风此时站在剑擎天的身后,和李轲偷偷打量着那嘉宾席上的那老年白须和尚——了尘,武林十大高手中的首座,却没有发现有两道复杂的目光时刻注视着他。异样的情感在屈风胸中泛滥,再次见到紫翥,真真切切感受过她的温柔,屈风的心中不禁飘过她那动人的容颜,那是他梦中无数次出现的至爱啊,正与邪的争夺,他从来不愿介入,深爱之人的厮守,才是他这一生不变的追求,屈风知道,做出了这个决定,就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为了那心中的翥儿,自己是不会后悔的。但屈风不知的是,有一种叫命运的东西,正从头至尾引导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无法预知的未来,宿命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见到冷艳走过来,嫣月笑着跑了过去,挽上她的胳膊道:“冷姨,难道你给破空也报名了么,这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如果说还有谁能让冷艳板不起面孔,恐怕这有限几人中便有嫣月,她的纯真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想去保护她,爱怜她,更何况她是冷艳看着长大的。微微一笑,冷艳摸了摸嫣月的头,道:“小月儿,这也是你爹爹的意思,可不是你冷姨做的主,何况你的小丈夫功夫深不可测,自是要出力的。”嫣月小嘴一扁,道:“冷姨和爹爹也真是,还有姐姐,总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难道人家真的有那么笨吗?”说罢,还赌气地转过身去看向别处,见她如此,众人都不禁哭笑不得,赶忙安慰她,紫风拈着自己下巴的胡子,摇头苦笑道:“还只是小孩子,小孩子,唉。”正自生闷气的嫣月却突然发现在紫翥旁鬼鬼祟祟的破空,好奇地走过去,原来二人都在望着别处,不同的是,破空像是很纳闷地顺着紫翥的目光看的,而紫翥似乎很投入,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破空。正在不解地打量远处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在看美女吗?”我一惊,暗自警惕话中的深意,思维电闪,迅速回身lou出一个阳光的微笑,顺便将那熟悉的娇躯抱在怀中,道:“我老婆这么可爱都没看,怎么会看别人呢,乖,亲一个。”“你,讨厌。”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拥吻的嫣月害羞道,急忙逃离我的怀抱。此时原先一直凝神看向远处的紫翥总算醒了过来,看到身后我和嫣月,顿时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我眼尖,冲嫣月笑道:“老婆,我记得女孩子好像只有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才会脸红的,而刚才大姐脸红了耶...”“别瞎说,”缓过来的紫翥恢复那严肃的面孔,打断我道。嫣月奇怪地注视着我俩,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也看到了双靥飞红的紫翥,印象中的姐姐是不是这样的啊。我将脸凑到紫翥的旁边,眼神在她的脸部游移,一会看看她,一会又看看刚才紫翥注视的方向。紫翥可能被我盯得有些发虚,顿时侧过身去,不看我。我嘻嘻一笑,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大姐,要不要我帮你约那男孩一下,我会保密的哦。”紫翥的美眸大睁,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感,但很快便暗淡下来,冲一旁思考的嫣月道:“月儿,这家伙真烦人,赶快把他拉开。”嫣月哦了一声,习惯性地在我头部敲了一下,然后将我拽开,嗔道:“不准欺负姐姐。”我怏怏地被嫣月拉离紫翥的身边,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自是冷艳无疑,“嫣月,待会大约半个时辰后在五号台破空会有一场比赛,你带着他去,注意别闯祸了。”嫣月道:“你和爹爹不去吗?”冷艳摇摇头,“我和你爹待会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便转身去了。我望着周围噪杂的人群,冲嫣月道:“老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嫣月嗯了一声,随我走了,而紫翥则站在那里,显然也不欲同我们一道。正在人群中穿梭的我们牵着手有说有笑,忽然,我感觉有三条身影快速地冲我们这边走来,周围的人群一旦kao近其半米就自动地会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弹开。三道身影很快便走到了我和嫣月身边,人群拥挤,眼看就要撞到嫣月了。我眉头一皱,将旁边的嫣月一把抱入怀中,用后背顶替嫣月和那左边之人撞了一下。噗——,强劲的气流顿时将我们周围五米的人群尽皆震开,而我和那人同时也退了一步。我瞬间抬头扫了一眼面前停下来的三人,那和我相撞之人一身白衣似雪,容貌竟出奇的英俊,此刻正惊讶地打量着我,而旁边的二人中一人蓬头垢面,身上的布衣看上去极是破旧,右首那人则十分尖削,但从他那内敛的气势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强大。我心中暗暗吃惊,这三人无论是谁,比起魔教四大长老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相较紫风也只有一线之差而已,他们到底是谁呢?那白衣人很快反映过来,冲我和嫣月温和一笑,“小兄弟,不好意思碰到你们了,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我点了点头,那白衣人微微颔首,随旁边二人去了。嫣月在我怀中打量着那离去的三人,低声道:“老、公,你没事吧。”我心中浮过一丝温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乖老婆,我没事,还好没撞到你。”嫣月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娇羞道:“别这样,周围这么多人呢。”说完便欲挣拖我的怀抱,我坏坏一笑,反而用力将她紧了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才不管呢,连你爹都不反对我们了,我还怕什么,嘿嘿。”嫣月轻啐道:“你呀,真像个孩子,好了,小破乖,快放开姐姐。”说着她还在我的头上摸了摸。我哑然失笑,“人家定会认为我才是哥哥哦,我永远长不大的小月儿喔。”嫣月听我这么叫她,俨然是模仿着紫风等人的口气,不禁在我的腰上用力扭了一下,佯怒道:“讨厌,以后不准这么叫人家,否则我就不理你了。”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嫣月这种娇羞的样子,很可爱,也让我觉得很快乐,又调戏了她几句我才转到正题上,“对了月儿,你有没有见过之前那三人,或者听说过呢。”嫣月望了望旁边吵闹的人群,没有说话却拉着我走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这才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听说过武林中这几人的存在,但刚才他们撞过来的那刻我却深深体会到了那几人的可怕,只怕他们的修为已经到了爹爹那般境界,恐怕是你也不好应付,我们天邪教信息网罗整个武林,但凡有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与声望的我们都有过调查,所以如此看来只有两个可能。”我惊讶地望着她,“月儿,原来你也有这么睿智的一面啊,看不出来原来你的见识也是这么的广博哦。”嫣月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人家很笨么,那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啦。”我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能,快告诉我吧。”嫣月嗯了一声,“第一个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我们教内对各处隐士都有过一定的了解,而且从口音穿着来看,他们三人都不像那种隐匿江湖多年的人士,尤其是那个白衣人;第二个可能性相对大一些,那就是十大高手!”“十大高手!”我恍然,旋即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很有可能,想到这,我不禁道:“对了,虽然我听说过武林十大高手的事情,但对每个人却认识不太清楚,你给我讲一讲吧,说起来,我还有一个仇人在里面。”说到这,我的眼里不禁流lou过一丝冷芒,刹那间的杀意也让嫣月感到了一阵寒意。嫣月突然不说话了,我奇怪道:“月儿,你怎么了?”嫣月摇了摇头,“小破,得罪十大高手恐怕是这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事情了,你以前从未下过山,所以我想一定是你师傅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师傅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他报仇的。”嫣月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黯然,看得我慌忙将她抱入怀中,这才柔声道:“怎么了,月儿,你听到我报仇不舒服么?”嫣月反手搂住了我的腰,将身体嵌入我的身上,似乎怕我离开一般,半响才道:“小破,你从未在江湖之中漂泊自然也就不知道十大高手的可怕,十大高手…”说到这,嫣月的面上竟然透着一股神秘的光辉,幽幽地道:“一直都是武林之中存在的神话,但凡武林中人一听到十大高手这几个字,都会情不自及地害怕,那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他们代表的并不仅仅是绝世的武功与耀眼的光环,而是那些深不见底的网,没有人知道十大高手所代表的真正势力是什么,但是你却要知道那绝对是可以撼动一个国家存亡的力量。”说到这,嫣月忽然将头埋到我的怀中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老公,有时候我会感到很害怕你知道吗,而这一切都是你的不真实带来的,我总有一种感觉,像是总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的那种感觉,我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吗。”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嫣月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要求太高了,你为了我接受了几次生与死的考验,我本不该强求你什么,但是,老公,你说过的,夫妻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我希望,我只希望在我们成亲的那天,可以完全走进你的世界,好么?”我爱怜地将她又抱紧了一些,闻着她身上动人的处子芳香,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轻轻应了一声。月儿的眸中湛放出一丝神采,欢声道:“你答应了,答应了。”我温柔一笑,“我的身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你也只有我师傅的事情不知道而已,你放心吧,等到你真正做我妻子的那天,我会把一切告诉你。”听到我亲口承诺,嫣月竟然主动献上香吻,在我左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则娇羞地将脸埋在了我的怀中。旁边有好事者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饶是我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不好一丝,赶忙将脸转向别处。半天,我从恋恋不舍地将嫣月松了开来,笑道:“乖老婆,你给我讲讲这十大高手的事情吧,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岳父那些传奇的经历。”嫣月嗯了声,开始为我慢慢讲述近几十年来武林中被视为传奇人物的一些故事,这一讲,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这还是嫣月长话短说所致,毕竟每个辉煌人生产生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多曲折离奇的经历,碌者无为,指的不仅是能力,同时也是上天无暇顾及冷落的一种。嗯,我思考道:“照你这么说,十大高手中使剑好手的仅有剑擎天、桃剑与那白剑书三人了,其他人则没有理由来趟这趟浑水,那么之前那三人不是十大高手而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的话,岂不是江湖之大,卧虎藏龙者甚多。所谓十大高手仅是公认并非绝对么。”嫣月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轻笑道:“你也不要小看了十大高手,我爹爹的实力也并非你见到的如此而已,如果不是你上次所使用的力量太诡异,爹爹也不会那么容易败得。对了,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上次接受四大长老考验时你为什么不用在王家堡时同受我爹爹一掌时所爆发出来的那种力量呢?”说着像是回想到我那可怕的力量,嫣月的眼中明显还有些后怕。我挠了挠头,“那两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十分生气,然后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嫣月小嘴一扁,“上次你也这么说,难道真的没有骗我么。”我摇头,“我不会骗你的,因为你是我的老婆啊。”嫣月还想说什么,我的耳中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字眼,“破——空!”我一惊,顿时像嫣月道:“月儿,你听,是不是有谁在叫我?”嫣月楞了一下,照做了。这次虽然人声噪杂,但我们还是清楚地听见了,“灵峰山破空——!”嫣月与我对望了一眼,“呀,竟然将比赛给忘了,走。”说着我牵着嫣月的手,脚下点地,飞快地朝擂台那面飞去,同时我还大声应道:“破空在此——”强劲的气流顿时将我和嫣月身边的闲人震得双耳发麻,几个起伏,我们已经到达了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