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这玩意我已经研究了不少日子了,自从来到这隰州城。我就一直在研究,所以的配方、取材都是我一手包办,我可不想让这些透露出去,那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啊!只是填装问题,我只是暂时将之装在一个个纸包内,这样既可以防止别人得到我的配方,也容易包装。我让安八鲁和景延广帮我找做炸药包的材料去了。这两天,应该可以完成了吧!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为这些士兵分配武器。看着这些人脸上兴奋的神情,我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豪情。天复二年,公元902年四月二日,整个隰州城都笼罩在一层阴朦朦中。枯黄的树叶的地上打着回旋,像一只只垂死挣扎的蝴蝶。在古代,这样的天气对于一些祭祀、远航、动土都有着忌讳。尤其是出征。“刺史,好像快要下雨了!”氏叔琮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这种天气出征可不祥啊!要不要等等?”“等等?氏叔琮……你老了!”转身背负着双手,我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转身,对着氏叔琮道:“老将军,出征一事于所选的时机可无关。关键就在于出征时战士们的气势有没有被这恶劣的天气所影响。你看看,这一张张脸,明知道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留下的可能就只剩下一剖黄土,但是现在他们只是英雄。老实说,本来秋风萧瑟天气凉,才是出征的好时机。可是,现在,我们这些开闸的猛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鲜血的滋味了。难道出笼的猛虎在没有吃饱之前,你要将他们回笼吗?”“是!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氏叔琮被我的言语打动,神情有点激动。“等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手搭凉棚,我望着遥远的地方。渐渐的,一队人马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黄沙吹起,他们的出现,就像是沙漠中出现的旅人,缓慢、忧沉。我身后的几位军官都发现,他们的小刺史大人正激动的身躯微微颤抖,骑在马上的两条小胳膊腿也不由自主打起晃来。“安八鲁!!景延广!!都送来了!?”我连忙迎了上去。“是的,可是……梅葚!这些有什么用啊?推的怪累人的,好重啊!”安八鲁晃晃胳膊,好奇的探听,就连旁边的景延广的众人都迫不及待要等我的解释。我却只是神秘一笑,轻启唇瓣道:“秘密。”看着面露失望的安八鲁,我只好好言相慰:“好啦!不要生气了。给!”我从怀中掏出一把仿俄罗斯ak-47军用刺刀,送给安八鲁。悄悄道:“我特意为你留下来的!看看!喜不喜欢?”“哇!!”吐出一个字,安八鲁的吸引力瞬间就被刺刀吸引,将刚才的不快统统都抛诸脑后。我得意的看着安八鲁满足的神情,却不知道,将来,等我回忆起这个时光。却无比的痛恨着自己。“梅姐姐!就他有吗?我也要!”不管在什么时候,景延广总是喜欢和安八鲁争东西,即使自己不喜欢的,看到安八鲁拥有,自己也会想办法拥有一把。“你的,我已经给你父亲了!只要你好好的跟府衙的教头好好学武,他自会给你!”想起景建那望子成龙的眼神,我又会想起我自己的父亲。“好了,文毅!我不在府衙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帮着景建伯伯做做事情,可是自己的课程可不能落下哦!”安八鲁是契丹人,骑马射箭是从娘胎里就学习起来的,自从上次我安排他和景延广拜在同一个武术教头手下练骑射后,景延广见到安八鲁的技术。嫉妒的不能自持,为了安抚景延广,安八鲁想我提议,暂时只是想学习汉族的文化。所以他的骑射课程就搁置下来。“梅葚~我不是小孩子了!”见我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叨叨不休,安八鲁嫩脸通红,白了我一眼,埋怨道。“呃……”是我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吗?看着他微红的小脸,我豁然开朗。迎着狂风,我们终于踏上了征途。迎接我们的这次战争,标志这一个新纪元的开始。浩浩荡荡,康怀英和氏叔琮部共率十万人。而我,只是作为这次战役的军师,踏上了历史的舞台。“刺史,山西蒲县离隰州城并不遥远,估计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了!”康怀英恭谨道。“怀贞啊!(康怀英原名)不要这么拘谨嘛!我现在只是做军师而已,在队伍里面,你可是我的上司啊!”我好笑的看着他,想不到严肃拘谨的康怀英也有窘迫的时候。当部队行进到晋州(今山西临汾)的时候,天气却逐渐开始放晴。夕阳西下的红日,耀亮了半边天,整个晋州大地上一片生机盎然,那些顽强得到野草给那无垠的原野抹上了一种迷人的绿色,那些无数色彩各异的不知名野花也开始努力的向世界展示着他们的魅力。他们一群群一片片的组成各种只有它们自己才能看的懂的花纹图案散布在那块绿色的绒布上。随着微风在夕阳下轻轻摇曳闪烁着生命的光辉。这是这幅本来应该像是伊甸园般美丽安静的田园风光就要被即将到来的真正所破坏了。也许,在战士鲜血的洗礼之下,明年,他们一定可以开出更美丽的风采吧!“军师,刚才探子来报!河东军由李克用的儿子李廷鸾所领大军屯于晋州城内,前临巨涧,后倚峻阜,地形险要,是易守难攻啊!不知道军师有何高见。”我们在晋州城外的空旷原野上驻扎下来,刚扎好营寨,康怀英就带领氏叔琮等将军匆匆而来。擦了一把脸,我抬头笑道:“呵呵,康将军想要取笑我吗?高见,怎么做,可是将军的事情,在下只不过是替将军分析分析军情而已。何敢左右将军的决断啊!”“啊呀!军师,这个时候,你还耍笑!”康怀英见我不理正事,反而毫无紧张感,顿时着急。“将军!我没有耍笑!”我正色道。“将军难道忘了自己的职责吗?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忘记了自己的断决!”听了我的话,康怀英一从来没有过的凝重端视着我,半晌,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着我微微赧道:“我明白了。”“军师,不知道你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我撩起帐营帘帐,探向远处的晋州城门。上面隐隐约约有士兵战战兢兢呃在上面对着我们探头探脑。我微微一笑道:“所谓用兵之道,气势乃是最为重要的!现在晋州城内陈兵八万大军,虽说兵力上和我们差不多,不过你们看!城楼之上,那些所谓的兵士,面带菜色,神情慌张,手中利刃又远逊于我们!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已经占尽了先机!”看着诸人点头称是,我又向诸人泼下冷水:“当然,说不定这些都是敌方将营营造出来的惑乱之景。我们不能仅凭表面的景象就能断定对方真的是一群乌合之众。这还需要更全面的报道。刚才探子已经来报,领城将领正是李克用的李廷鸾。据我所知,这厮的领兵水平也是一般般吧!而且年纪甚小,不服者众。一个军队如果不能坐到上下一心,那么这个队伍就是一盘散沙。而且,现在河东军内人心惶惶、斗志全无。我们不妨好好激他一激!”“将军!我们现在不妨将大军一字排开!好好展现一下我们汴军的气势!”说完,我阴阴的笑起来。直到旁边的几位将军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