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门口,我才想起自己真是太意气用事了。本来,还想和众人商量一下筹办学堂的。可是,现在已经出来了,再要回去迟了!一帮子大老爷们,被我骂的跟鹌鹑一样,我要再回去议事,怎么的,也得等着他们能接受我再说啊!“梅葚!!”才想着,蔡渝南就气喘吁吁的赶上我,搭着我的肩膀,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泽。“干什么?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要惹我!”都怪他!蔡渝南闷笑出声,俯身凑到我面前,笑道:“我只是想问你,你要到哪里去?”“随便逛逛,散散心吧!”我伸手推开他,不想和他在一起,越看他越心烦。却不料,伸出的手被他抓在手中,眼底闪过凌厉,又似受到了伤害。“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这么讨厌我吗?那你刚才还为我辩护?”他的手像是把铁钳,使得我动弹不得。我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小细手,却只能使它发红变青。“你放开!刚才可不是为你辩护来着!我是就事论事,别忘了!我梅家先前可是长安城的首富。也是以商起家!你不要多想!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蔡渝南眯起双眼,俊美无卓的脸上阴鸷下来,握着我的手也越发**。带着浑身的寒气逼视着我,面色铁青。“就是那个小孩子?怎么!扮家家酒吗?玩过了就算了。我听的你府上的人说,你们已经睡在一起了?真不要脸!还没有成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你还真是下贱,这么缺不得男人!要不要选我?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可以满足你!”“是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给他三分面,他还真是开起染坊来了,“对不起!可我对于老男人不感兴趣!尤其是像你这样自我满足型的!”横踢一脚,我踹上了那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不是我坏心,是我真的想就这么就地废了他。蔡渝南因为我不客气的脚法弯下了腰,额上青筋泛起,看向我的双眼似是要射出火来。可是手上的力量却一点都没有减弱。“怎么?还不放手?难道真的想我就这样废了你?”**一甩,我终于挣脱出来。“下次小心点,不想变成太监的话,还是少惹我!要不然,我不保证我的脚会继续听话!”撂下一句狠话,我扭头就走。房飒的房间正对着我的书房,所以,我回书房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在换衣服。“哇!大白天的!房飒,你在*谁?”我从窗口爬进去,扯开嗓子就喊。老实说,不开口说话时的房飒,可是一个漂亮的不得了的美女,除了额际被碎发掩盖的麻风病后遗症意外,我根本就挑不出她外貌上的一点瑕疵。尤其是现在,香肩半露着,看见我的到来而惊慌失措的像一只迷途小鹿,真是我见尤怜啊!“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也不出一声?”房飒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将身边的衣服盖在身上。我不屑的撇撇嘴,道:“是你自己不专心而已!要不然,凭你的武功听力,怎么可能会没有注意我的到来?再说了!我要出声了,还能看见美人的*半露美态撩人的更衣吗?”说完,我**着像她袭去:“嘿嘿!美人!来,给爷摸摸你的小手,看看嫩不嫩?”“不要!”没想到,房飒没有像以前一样将我甩出门去。而是脸色刷白的向后躲,脚下一滑,踩上自己手中的衣带,“砰”地一声,趴倒在地上。“你受伤了?”我看见在她的亵衣边上,渗出殷红的血迹。鲜血顺着她柔软的腰肢一直延伸到裤腰上,染红了整个臀部。“没……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房飒的眼睛一直不敢看者我。我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呼出。缓缓道:“先别说这么多,先止住血再说……”她有事瞒着我,我看得出来。事到如今,我才想起来,我对她的了解,仅仅是一个刚学艺下山,就得上麻风的女病人而已。呵~,每个人都有故事。我又何尝不是呢?我那离奇的遭遇,又该向谁说?掩上门,心情复杂的难以自持,真想靠着谁统统都倾诉出来。可是,我不能,我现在是梅葚,一个历史的弄潮儿!我深深明白,如果我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那我将会有什么后果。要么,被人当作鬼怪,当场格杀;要么,就真的会被各野心家当作是一块肥肉挣来夺去的,像是一只笼中鸟儿,带着“先知”的高帽,囚困在身边,无法自由。呼出一口气,我对着太阳展颜一笑。我怎么会是笼中鸟呢?我渴望自由,渴望爱情,是一个来自21实际,国际大都市的女大学生!我聪明、博学、善良、狡猾。可是,我深深爱着自己的祖国,爱着自己身上的血脉。“梅葚?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受伤吗?”我坐在书桌前面,看着院墙中的翠竹发呆。房飒推门进来,坐在我面前。身上已经换上一见湖绿色的女装,娇美白净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我浅浅一笑,低下头来,将手中的书页翻过一张,调笑道:“今天怎么了?穿的这么漂亮?去相亲么?”房间内原本凝固的气氛松散开来,呼出一口气,房飒如玉的脸上滑过一丝笑意,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孩!心智成熟的让人害怕!懂得的东西又是比谁都多!明明还是满脸稚嫩,却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呵呵~,我真的这么好啊?”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我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在军队之中,那些战士们闲暇时候谈论的就是你啊!”说着,房飒装着男人的声音,模仿道:“诶~今天太守大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这浑身都不舒坦。”“是啊!是啊!连着我这几天训练的时候都不起劲呢!”“那你说那些炎黄军团里面的人是不是天天可以被她训斥啊?好羡慕啊!真是好命!”“噗哧~”我一声笑了出来,在我记忆中,房飒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幽默过,更别说在我面前惟妙惟肖的模仿人家说话,虽然我笑了出来,可是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房飒,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打断她无厘头的表演,我正经起来。“怎么?不相信啊?是真的!他们还跟我打听你的生辰八字来着。”“……”我不说话,认真的看向她。“我要走了。”低下头,房飒小声说。“去哪里?”“回我哥身边。”“你有哥哥?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下山!”房飒看着我,神态欲言又止。“有什么事?想说就说吧!待在我身边就很委屈你了!原先我们的约定是你将我送到江南的,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按着你的本事,应该更有作为才是!在我身边做一个小侍卫,连我都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我苦笑道。“不是的。”房飒摇摇头,道:“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很羡慕你!也很……崇拜你!”“崇拜?呵呵……说笑吧?你很酸呐!”“嗯……,你很洒脱!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又那么有学识。好厉害!一个女子,居然可以震慑住那么多的男儿,而且,你才区区十二岁……梅葚……我要走了。你保重!”说完,房飒拉起我的手,重重一握。我感觉到她将什么东西塞到我的手心中。看着我微愣的深情,房飒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中微微苦涩。都离开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又只剩我一个人。坐回书桌前,我展开房飒临走的时候,塞给我的东西。是一张已经被汗水渗的有点发潮的宣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房飒的好多字,都是我教给她的。由于我自己的古体字也的也实在拿不出手,所以,尽得我真传的房飒的字体可想而知。分辨了半天,我才揣摩出一句完整的话:梅葚!小心!我哥会来杀你!他是水月洞洞主……妒忌……出手狠辣!要小心。”我嘴角抽搐,狠狠地擦拭着中间的几段已经开花的字体。诅咒道:“靠!偏偏最重要的那一段没有了!什么‘妒忌’?妒忌我的权势滔天?气焰嚣张?还是聪明伶俐啊?这房飒!做事真不靠谱!就这么模模糊糊一句话,谁看的懂?”将纸条放在瓷缸中烧尽,我沉下脸,往背椅上一靠。看来!随着我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响。要杀我的人更是越来越多了啊!萧白也不知道死到哪去了!需要他的时候,连影子都找不到。水月洞?听着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小山洞,能出什么样的高手啊?脑中闪过《绝代双骄》里面移花宫公主那愤世嫉俗、粉面含煞的模样。心中小小一抖。别是那样*吧?可看房飒人还是挺好的啊!怎么的,也和“怜星宫主”扯不上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