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你居然这么无耻!』他动了真怒,魂识沸腾四溢,就连同住一个身体的白吉都能感受到这点,正幸灾乐祸间,听见无后续声音幽幽传来:“的才怪……”“啪”的又一声,这次无是被打了右脸,他一脸愕然,怔在当场,有些反应不过刚才发生的事,无论怎么来说,他也想不到会直接被人打了两个耳光。杨墨用无趣的表情看着窗外,完全无视脑中白吉的尖叫:『杨墨,你居然干这种事!』『彼此彼此。』『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破坏身体的使用协议,以后我们就互相扭吧,谁也不要想走路好了!』白吉鱼死网破这一招学的极快,只可惜班门弄斧,杨墨冷道:『那就不要走路好了,谁怕谁?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再这样不知悔改,你在这行也别想混下……不对,你在这个世界里也别想混下去!』『你来试试看呢!你这人妖!』『我试了!来啊?你这妖人!』左右手互掐间,猛觉得一股不详的气息传来,两人从眼角看去,无咬着牙,双眼血红,待着反应过来后,他心中立时燃起熊熊怒火,小妖一只,居然敢打他!?船舱突然摇晃起来,风浪打在船板上嘎嘎作响,老鬼在一旁看的狂笑不止,见着无动了真火,闲闲的道:“唉呀呀,下三界就是不如我们上三界,内讧互斗的戏码总是这么多。”无的怒火立时转了方向,比起不知名的小妖,老鬼显然更令他愤怒:“你这鬼东西,我看你是存心来挑畔!”不想老鬼理也不理,自顾自的说道:“娃娃们,这家伙是魔族一脉的什么什么大将无,刚才那大风浪就是他的把戏,骑个‘金鱼’在东海上打劫凡人,魔族的人就是堕落啊!最后还被我捉了来,咭咭咭,真个丢脸!”“我呸!”无双手握拳,咯咯作响,似乎气爆一般,“我只不过来玩耍,要不是感到鬼气,我才懒的来理这些凡人!”“得了,不要找借口了。”向美人丢了个“我理解你”的眼神后,老鬼又转向穿越者们:“娃娃们听好了,这家伙可是修了无相功,可为男可为女,你们可得好好把握了,把他给治住了。”老鬼这句话后,瞬时点爆了无的心情,哇呀叫着扑了上去,完全忘了刚才被抓来的惨相,白雾绕着黑影,瞬时战作一团,船舱破了个大洞,滚到外面去了,风浪疾吼,浪涛翻天,船工们吓的躲在船舱里求神拜佛,也不管神佛着听没听见。杨墨却无空再去管魔鬼们的对谈,正与白吉激烈谈判中:『这家伙是我的!白吉你已经有严云了!』『无明明可男可女的,各凭本事去追!』『不要欺人太甚,你是想同归于尽?』听出杨墨话中的愤恨,白吉也不禁有些动摇,目前情况来看不管怎样都是她占着上风,万一把他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来……想到这儿,她干咳一声:『那什么,我不主动追求他好了吧?』他把愤怒压下,就象对着无奈的赖皮邻居,缓缓道:『约定照旧?』『照旧。』虽然她并不认为需要那么死板的去执行,而他也不认为她会严谨的去遵守,但面子,还是需要的,两人暂且算是重归和平,只是不知何时一个小火星,又会再开战火。杨墨白吉商谈过后,外间也安静下来,白雾滚着无飞了进来,魔族再度被扔在地上,滴溜溜滚了老远,老鬼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再如此胡闹,休怪咱家手下无情!”“你有本事就来杀我!”无怒火冲天,趴在地上,“魔尊大人会为我报仇的!”老鬼咂了咂嘴,杨墨**的意识到,他是在顾忌那位魔尊大人,过了半晌,老鬼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就跟着我们在人间玩玩吧。”无眼中爆起精光:“我呸,人间有什么好的!你以为我会在乎!?”白雾渐浓,声音幽幽怨怨飘忽不定:“那可未必,你跟来,我解释与你听。”无张口再骂,却被白雾一卷再度跑了出去,老鬼冲着两人丢下一句:『呆在这儿!』杨墨侧耳听着,却不见两只魔鬼,本是想乘这时机与白吉商议古怪之事,只是刚与她吵过一架,此时也拉不下面子来,最后还是憋在肚里,暗自生闷气,过了好一会儿,无与老鬼才又从破洞中潇洒的钻了进来,美人一脸不忿,嘟嘟囔囔:“那可要言而有信……以后我就与你们一块儿走了!”杨墨看看老鬼,都懒的吐槽——选择合作伙伴也要看看对方素质,就无这种模样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jian情!不过,有的时候,也并非有的选择,老鬼此时如果有脸,保不定也是一脸无奈。杨墨斜着眼睛看向一鬼一魔,没好气的说道:“那敢问无大将,你到底是男是女?”无不耐烦的应道:“你为何如此在意我是男是女?”“你有所不知。”老鬼怪笑两声,飘至无的身边解释一番,听的美人展颜嘻笑:“原来还有这等好玩的事,唔……待我以后辨清你们两人再决定变男还是变女!”沉静片刻,白吉突然暗道:『杨墨,你觉不觉得这个无很碍眼?』被问的人缄默半天,挣扎着道:『还好吧……』『我们两人挤一个不男不女的肉身,那家伙一个人居然可变男可变女,就象我们挤十平方米的铁皮屋,那人独自住三百平的别墅……』杨墨听了,忽然道:『这就是所谓的仇富?』『……杨墨你是猪……』猪也好,人也好,暂时之间,杨墨与白吉仍不得不挤十平的“危房”,过得轮流使用危房的日子,海上的时光很无聊,船上就那么点地方,幸好有无帮忙,顺风顺水,左耳听着船老大笑着说祭祀果然有用,右耳就听见无恼火的说天庭龙脉一支翘班,许久不降雨lou,恍惚间真会不知这世界何为虚何为实。严云对于突然出现的同伴虽说警惕之极,却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对于白吉看的越发的紧了,有时候杨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与严云站在船头吹风,而对方的手还揽在他的腰上,往往此刻,他只需一瞪眼,便会被认了出来。“杨墨醒了?”严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温和的笑道,“昨儿个请了白吉出来聊天,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