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眼中闪出精光,面上一派温润,道:“***,此乃我的夫君,你又是谁啊?”竹儿正要答话,被杨墨捅了一把,她也是个玲珑心,立时闭口不言,白吉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依她的禀性,自然会直接说出“我是妖怪,我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一男一女”,竹筒道豆子都不及她快,在她吐出真言前0.00001秒,杨墨及时的暗吼一声:『不要说!』她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把话憋回肚子里,应道:『为什么不说啊?解释起来很麻烦啊。 』他想也不想,又抛出一句:『莫言不知道我们是妖怪!这猪儿也不知道!』她不以为意:『不知道告诉他们呗。 』『你不要见一个人就告诉对方我们是妖怪好不好?』他有些气恼起来,『在古代当妖怪很光荣吗?』她顿了顿,想起“子不语怪力乱神”,考虑片刻,突然问道:“莫姑娘,你觉得我是妖怪吗?”莫言本是在打量竹儿,眼神闪烁不定,显然脑中已出现种种不良想象,她本性情温和,明智多礼,只是一沾染上婚姻有关,便显出神经质一面来,不然也不会做出向男人求婚这惊世骇俗的事。她听见白吉的话,面lou喜色,似乎为能搭话而高兴,立刻道:“夫君怎会是那些下流东西,空望门主想夺你赤宵之事已江湖皆知。 自然没人再会信你是妖怪!夫君,与我回家去吧!”杨墨听见夫君二字,只想掩面而逃,暗道:『看吧,‘下流东西’,你这下信了吧?』白吉却冷下脸来,换了付咄咄逼人的口气:“莫姑娘怎可……如此仓促追来?”这前半是白吉讲地。 后半自然是杨墨讲的了,他知道她想讲什么。 急忙抢过了嘴巴,拉回话题,惹的她在魂识中叫道:『你干什么?这家伙居然骂我们是下流东西!』『先不要闹了!』他只觉得焦头烂额,『这两人,先把他们分开!』『啊?啊!』她这才反应过来,见着小萝莉明显已经迷糊的眼神,拖口而出。 『先说好,我受够了,我不要作GAY!你不能让猪儿以为我是男的!况且,我们的赌,你输了!』听着她直接跳过男人,转到GAY上,杨墨只觉得一股气在慢慢发酵,却知此时不是时候。 只有恨恨压了回去,平静的道:『我自然会帮你追下一颗心啊,怎么?』她lou出一声轻笑:『可是我没决定下一颗心是谁啊……』他想了会儿,蓦地明白过来,沉下脸来:『你的意思是,在你没确定追谁前。 每个人都有可能?』『有问题?不然地话,你能给我确定追谁?』『猪儿是女的!』『严云还是男的呢!』两人一时无语,杨墨眼见着莫言和竹儿互相打量,心中无奈:『行了,猪儿面前保证让你做女人。 』第一次啊,白吉居然也学会钻空子了……他想到这里,却不禁微翘嘴角。她心中一阵欣喜,立时道:『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虽说有着更大的目标,可是何必为杨墨创造条件去赢得比赛?杨墨啊杨墨。 你到底还是被我摆了一道……她想到这里。 也不由嘴角上扬。第一次,他们和谐的完成了笑这个动作。 不再把脸扯成中风一般。条件谈妥,他便道:『我有办法,身体交给我。 』看看,做惯了下命令的人就是下命令,而习惯于服从命令的人,就是服从命令……白吉在思想行动前,反射神经就先过了电,灵魂一缩,沉入魂识海,杨墨适时顶上,从他们开始说话到此时,不过眨眼功夫,身体已换了主人。小萝莉听见新主人低下头来,和颜悦色地道:“妹妹,来跟我去那边,莫小姐请稍等。 ”杨墨手执着竹儿去到一旁,看看距离又怕莫言偷听,再走了一段才停下来,看向小萝莉晶亮的眼睛,叹口气道:“看见那位姐……哥哥没?”竹儿点了点头,听新主人继续道,“其实,他有病!”她瞪圆了眼睛:“有病?”他一咬牙,道:“他老以为自己是女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我是男人,总想着嫁给我……咳咳!”那最后呛着的自然是白吉,她扭曲着脸,从脑袋海马沟里挤出话来,『亏你说的出!』『闭嘴!』他语带无奈,『这边好骗,那边才麻烦!』竹儿眼中有同情浮出,又看了眼那边的人,眨巴着眼睛道:“她好可怜的?”“对啊,好可怜。 ”杨墨面上一片平静,滴水不漏,“所以你一定不能拆穿她,如若拆穿了,她定会发疯的!在人前也要称我为公子,记住了吗?”小萝莉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白吉默默听着,在杨墨说完后,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但要记得,我是女的哦!”他抽了抽嘴角,暗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清了清嗓子,应道:『男人jian诈,不可不防。 』莫言见着柏黠拉着那小姑娘走的远远的,有心偷听,又怕引起对方的不悦,心中挂念,那难受劲如百爪挠心,在见着竹儿时,便立时生出许多不好的想象来——难道这是他地女儿?童养媳?难道已经是成婚的?会是什么?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一时间心中纷乱如麻,幸好她也江湖历练过,性子又沉,心中xian起涛天巨浪,面上仍一派温和,不动声色的等着他们说完,柏黠再走了过来,见着他一步步kao近,不由的又委屈起来——他为何就是不肯接受事实呢!?如若白吉杨墨听了,保管要吐血三升,怎的一转间都有事实?这到底是怎样的神经,才能历练出这样的逻辑?杨墨只是慢慢走去,待到kao近,开口不提竹儿,另话道:“莫小姐怎会在此?”莫言闻听此言,眼圈又红,低下头去,道:“夫……柏公子那日还未答我。 ”『答什么?』白吉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杨墨对于处理这情况却驾轻就熟,“我说过,在下高攀不上。 ”莫言抿着嘴唇,坚定的抬起头来:“不管如何,你定会回心转意接受我的,我只认你为夫君!”他一听这话,反射性的瞄向前方,上辈子此时他该是按呼叫铃,自有保安把那些偏执花痴女赶出去,可是此时他面前只有一片空气,惟有长叹一声,未语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