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见着她的“柏公子”倒下,柏公子的弟弟不知所踪,负了她的凌飞也倒下,一时之间天下大乱,不过也是瞬间而已,比之惊慌失措的竹儿,她到底有着年长者的稳重。招呼竹儿把人都搬到**去,再去叫掌柜的请大夫来,这一切都很快完成,之后她就有大把时间仔细端详睡着了的凌飞与柏黠,夜深人静时还能偷偷摸一把。凌飞长相俊美是事实,可是莫言看了半晌,却自觉“没有感觉”,这是当然的,她与凌飞在几天前还是陌生人,只是她不知罢了。而看着她所认识的“柏公子”时,不知为何总是心跳脸红,隐隐约约地想起些什么,却又想不明白,问掌柜和城里人也只道,当初她与这几人同时出现,看起来象是江湖中人什么的,其余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只有去问竹儿,自持没有大人护着,这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知反复追问了几天,威逼利诱轮番上阵,竹儿却硬是一口咬定刚刚被买下,什么也不知道,讲话周全的象乌龟壳。这边断了线索,她也不急燥,快马修书一封送回了江宁酒坊,只说“欲问父母对这段时间发生之事意见”,接了回信一看,鸳鸯酒仙夫妻俩还真说她是追着负心汉出去,必要“嫁人成功”不可,她这唐朝大龄剩女当初立誓,不嫁人不回家。 如今修书一封,是不是良缘将近?莫言瞪着信半晌,有口难言,当天晚上去凌飞与柏黠房里各自转了一圈,也不知怎的,在凌飞床边就是坐不下去,而在柏黠床边却一坐几个时辰。 痴痴地眼光让竹儿也看的头皮发麻。在床头睡了一夜,第二天。 莫言冲出房间,对着在房外守夜的竹儿劈头便是:“我打算在此地成亲!”竹儿揉着眼睛愕然问道:“和谁?”“和柏公子!”竹儿结巴了半天,小声挤出“我家公子是女的”这句话前,莫言已经神情激动地离开了房间。杨墨白吉听到这儿,已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白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莫言刚才是不是说。 她的父母已经在来的路上,准备要来和我们结婚?』杨墨揉着眉头,只觉得头疼无比:『我觉得她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kao!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你才发现她脑袋有问题?』白吉忍不住问道:“负你心地是凌飞啊,为何你要来与我成亲?”方才讲的满面红光,背景粉红泡泡一堆地莫言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红霞道:“我仔细想过了,凌公子是个道士,俗道有别。 况且他既然已经负我,甚至还想杀我,我又何必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白吉在心中呐喊:『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她真的不是在讽刺吗!?』『……』莫言脸越发红起来,西子捧心状道:“还有,我都打听了,你一路上照顾于我。 还帮我讨回公道,不离不弃,我觉得你应该是喜……喜欢我的。 ”话尾打个娇嗲,扭着身子转过头去做不胜娇羞状,把白吉看的浑身一哆嗦,出声提醒:“我是收了你的钱才帮你地。 ”莫言迅速地转过头来,眼中含春:“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你太过害羞的缘故,我能理解……”『理解你妹!』她在脑中喊起来,杨墨懒洋洋地道:『别冲我喊。 你第一天知道跟踪狂这德性?』『这也太离谱了吧!明明都失忆了。 为什么最后还是绕到我们头上?』他叹了口气,看着莫言在面前扭来扭去。 出言问道:“莫小姐,先无论父母之命,你我相处时日甚短,你怎的就知道喜欢上我了呢?”莫言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以蚊子哼般的声音道:“这是一种感觉。 ”“那你是喜欢我?”她的头垂得更低:“那是自然,我是喜……喜欢你的。 ”“……那你说声‘我爱你’看看?”白吉一听便叫了起来:『你干什么?』『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爱上谁了啊。 』『别忘了,凌飞的真心不算,我们还在赌约中,你谁也不许追!』放在以前,杨墨有几万条理由可以让白吉哑口无言,此刻却没有反驳她这漏洞百出地条件,淡然道:『我知道啊,也许莫言爱的是你呢?』她想了想,这才不再罗唆,等着听莫言的话,半晌之后不闻声音,杨墨奇怪地问道:“莫小姐?”莫言抬眼看了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嗯?”“能否请你说一声‘我爱你’来?”“我说过了啊。 ”杨墨愣了下,眼光询问一边的竹儿,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相信莫言的话,不过也由此推断出,莫言果然一如从前,对他们没有半点爱意,只是单纯的偏执罢了。暗叹一声,他看着莫言闪动地眼睛,突然想起她的面容,便道:“你的模样已经改变,令堂令尊还能认出来吗?”原以为这会难住她,不想她只是微微一笑:“虽然我样貌已变,可是个性并不变化,爹娘肯定能认出来的。 ”杨墨听她说了半天妄想,此时也觉得疲了,瞧着她兴奋激动的表情,心里暗道:『我想摆拖她了。 』又没有真心,又偏执得不可理喻,留之何用?况且他如今心境变化,对于获得真心赢得比赛并不是太满意,毕竟无法变成大团圆的结局,如若想团团圆圆手拉手过上社会主义新生活,还得有些别的办法才成。白吉听见杨墨的抱怨,也哀嚎起来:『怎么摆拖啊?莫言该去做私家侦探,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一路上居然跟着这么紧!』『我们可以走远点。 』她随口道:『远点?难道跟凌飞去麻州啊?』一提到凌飞,他便不快起来:『不成,况且我想起来,魔尊副官还留字叫我们呆在鄂城不要离开呢。 』『你不是说怀疑那留的字也是老鬼玩地把戏?』杨墨站起身来,吩咐竹儿照顾好凌飞,哄莫言去请大夫,按排妥当后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只是怀疑,也不能肯定。 』白吉见着走出了客栈,问道:『我们去哪?』『去看看王二牛家地疯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