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傻了一会儿,电影和活物到底还是不同的,她琢磨了一会儿,正入神地从男人的生长发育以及生理习惯一直想到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的真实体现,当她想着蜂mi是怎样传播花粉时,听见杨墨冰冷彻骨的声音:“研究完了没?”她顺嘴应道:“没呢。”答完之后又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阴沉的脸,尴尬地笑道,“没见过活的,有点好奇。”他翻身躺回床边,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她,仿佛心灵受伤的小孩般怒道:“去研究别人的。”她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也不管自个儿还光着身子,在被子里一边翻滚一边大笑道:“你太搞笑了,那形状、那样子,哈哈哈,你是不是还特意去整容的?我听说真的有男人去整容的!”话音未落,白吉突然觉得一具温软强壮的身体覆了上来,杨墨的气息喷在她的眼睛上,带着又急又怒的嗓音道:“你真的想知道?真那么想知道就自己来试!”她还未来得及抗议,他的唇.已堵了上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漱口水混合起来的清爽味道,一直抵入她的口腔之内,与她的舌头翻搅在一处,差不多象是要融化一般。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动作,.也从未有过融化的感觉。象是某种小虫子钻进她的神经,顺着舌头进入她的胃里,搅弄一翻后,又一直往下腹进发。他与她**相见,肌肤相拥。男人和女人的皮肤还真有那么点不同,粗糙又或者细腻之间,带着某种相生相克的阴阳之合。他的身躯很重,也很热。就这么.死死地压在白吉身上,她确定他是百分百故意的,他的手明明撑在她身侧,却半点劲儿也不使,至少在她来看确实如此。可是她却不觉得窒息,也不觉得压得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她确实只觉得快意。他不断入侵,步步紧逼,她败相显lou,节节后退。唇齿交锋,直到她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才拼死一搏。不想他却没有胜利的意欲,只是轻柔却坚定地引导她,即不许她逃跑,也不许她胜利。她只觉得自个儿象个被晒在太阳下面的冰淇淋,.身体越来越热,脑中一片浆糊。有人形容过,所谓的床第之事,就是把对方的身.体视作美味佳肴,把自个儿的身体视作餐具。白吉此时已清楚地体会到了前半句,可是却无法很好的体会后半句。直到杨墨停止.了对她嘴里的空袭,抬起头来,气喘吁吁地道:“试完了,没晕吧?”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拼命眨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混乱的视线,却还是反射性地逞能道:“你才晕,我看你是欲求不满,控制不能了吧?我听说有的人因为太久没……唔!”话还未完,她那张喋喋不休试图给自个儿拙劣的表现找点说辞的嘴巴,就再次被堵了个严实。这次他的手不再安份老实地呆在一边,钻进被窝里,带着丝丝凉意游走在她的身体上,从圆滑的肩膀,到饱满的胸部,再到腹部以下。那手虽然不热,所过之处,却象点着了火焰,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磨蹭之间,更让他紧紧压住,不让她动弹。而当他再次离开她的嘴唇时,她一时脑热,不禁喊道:“严禁折磨!”他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什么折磨?我哪里有折磨你?”“你太重了!你的头发不够……不够涩,太滑了!你笑起来太可怕!你的身、身体的反应太明显!你……唔!”她连珠炮般的抱怨再次被打断,他就象猫戏老鼠般,她只要抱怨一句,他便吻她一次。到后来,她已是想不出抱怨的地方,就带着怨沸的眼神,盯着撑在她面上的他,郁闷地道:“你怎么还不下手?”他lou出个狡猾的微笑,装作一无所觉地说:“下什么手?”“我们是没穿衣服吧?我们是躺在**吧?我们很亲密吧?”她愤恨起来,“可是你却什么也没干!”他往下压了一压,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张扬的地方,脸色不可抑制地往煮螃蟹方向去了。还没提出抗议,他的脸忽然离得近了,伸出舌尖在她的耳旁轻轻tian了一下,带着色欲意味地沙哑声音道:“你想让我干什么?”这一句话,就让白吉如同过电一般,一股颤栗的感觉从头顶一直传至脚底,让她不自觉地弓起身体,贴近他的身躯。这一切都是无意识地完成,当她注意到他更强烈的变化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急忙小心翼翼地挪回来,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是不是觉得和想象中的不同?”许是看出她的紧张与僵硬,杨墨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而是放松下来侧躺在她身边,撑着脑袋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好象在睡前谈心般轻轻地说道,“你在害怕。”“没有。”她立刻应道,应完之后,又觉得如此快的回答,也未免显得假了点,翻过身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数着他皮肤上的纹理道,“我是说,我只是觉得有点紧张……”“你在发抖。”他把她揽进怀里,在她的头顶印下数个吻,停顿片刻后,松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想出这个地方来真是我长久以来的幻想。”“性幻想?”她仰起脸打趣道。他眨了眨眼,无奈地点头:“随便你怎么想,总之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她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万家灯火的都市场景。圆满的巨大月亮,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正在黑蓝色的海面上冉冉升起,映出波涛万顷,以及海面上的几点白帆。房间的顶上是透明的天窗,星辰正带着泯灭的光芒,她好奇地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性幻想之一?我觉得这种场景不是那么难实现吧,比我的好实现多了。”他侧过脸道:“你的是什么?”“在无人湖畔的水面lou台上,各种动物的陪伴之下……”“……”他一脸坏笑的表情,话锋一转道,“并不是金钱上难以实现,而是人选上面。”她越发好奇起来:“我觉得无论是从金钱上还是人选上,你都不应该缺乏。”他坐起身来,带着苦笑道:“你应该知道,男人可以把下半身和上半身分开的对吧?”她见他起身,穿上睡袍一付镇定自若的样子,即没有脸泛红光,也没有夹紧双腿,便惊讶地道:“你……兴致退了?”他顺着她的视线瞄了眼双腿之间,抿了口柜子上的茶道:“没有。”“没有……”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看起来很……正常。”他憋着笑说:“男人确实可以在这时候也很正常。”她顿时觉得幻想大为幻灭,原本以为他不说化为色狼,至少也有根狼尾巴。不想就算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喝茶聊天,一点也看不出来猴急的模样,这令她想要看他失控焦虑样子的想法瞬间幻灭得一干二净,失望不已。她沮丧地披着被子坐在**道:“看来我没什么吸引力……”杨墨走到床边,在她的鼻尖上印下一个吻,轻声道:“你很有吸引力……就算你的本身没什么吸引力,在这里你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她听得不对,凝视了会儿他,见着他移开目光,便察觉出诡异来。低下头环视了自个儿的身体一圈,待看见那凝如羊脂的皮肤,平坦的小腹,修长纤细的双腿,沉吟片刻后,突然跳起来大叫道:“你修改了我的样子!”她怒气冲冲,气势汹汹地喊道,“怪不得你说不会没吸引力,你根本是按照你幻想的对象来塑造我的样子!”什么爱啊,什么情呀,都是狗屁!她恨恨地想道,他居然是把她想象成一个上床的完美对象!都这种程度了,他把她当成什么!?眼泪立时就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白吉最终还是抛开了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含着委屈与难过。那句最老土的话就在她心底打着转——他怎么能这样对她?等着眼泪哭尽,眼眶哭肿之后,她发觉自个儿正依偎在他怀里,他的下巴磕在她头顶,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沉默半晌之后,他的声音从头顶上面传来:“我知道我错了。”她没有吱声,他继续道:“所以我才停下来了不是?虽然说这是法术造出来的幻境,可是我还有感觉的,而且感觉还比正常时候强烈……”她的嘴角扬了扬,带着泪痕的脸上好象滑稽的小丑。“所以说我现在赔偿你,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变成那样就是了。”她含着鼻音道:“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闪亮亮地道,“我希望你的鼻子再高一点,眼眶再凹一点,嘴唇稍微厚一点,眼睛最好变成墨绿色,头发要再长一点,还要有点卷!”室内一片静悄悄。杨墨抽着嘴角道:“你装哭?”“没有。”她用手指扒着眼皮,吐出舌头冲他做着鬼脸,“只不过再怎么哭也没用,不如做点有用的。”“那你……”“一整晚都要象骑士对待公主一样对待我!”他揉了揉眉心,半跪在床前,因为睡衣档部大开而受到她的嘲笑,咬着牙道:“那么,公主殿下,你还有什么事想做的?”她眉毛一挑,lou出不怀好意的眼神:“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