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名声大噪,或者说是声名狼藉。在我声名狼藉的日子里,阿K依然和我走得很近。这让我在心里特别感动。可是我依然木着张脸俯下身对牢她的眼睛伸出食指左右晃晃对她说,不要整天和我这种人渣混在一起,小心嫁不出去没人要。她总是摇摇头说,放心有人要的,我现在还有三个男孩子在追我。说的时候狂吃火锅连头也不抬。我满以为她会像电视剧中那些纯情的小女生一样泪眼汪汪地望着我然后说: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人渣。我相当地受打击。阿K爱吃火锅的习惯时被我带出来的,我从四川来,当我在学校食堂吃第一口上海菜的时候我郁闷地想去找上帝聊天,而且这种想法特别冲动。我狂放辣酱可是还是如同英文第三课的题目,Itchangesnothing。后来我直接吃了点辣酱于是发现那辣酱甜得如同番茄酱。只是我旁边三个上海人被我吓的目瞪口呆忘记了吃饭,一直看我如同看ET。我特别郁闷地对阿K说,曾经有个上海人跑到四川去吃火锅,她特别怕辣就叫了白锅,可是最后还是喝掉了四瓶1500ml的可乐,因为那个锅子刚做了红锅据说没有洗干净。我是想用这个故事来表达我心里对上海辣椒的失望,很可惜阿K把这个故事听成了笑话,于是她仰天大笑说你讲的笑话真好笑。我就闭上嘴巴不说话,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把阿K拖到四川去。每个星期四的下午我会去学校那个奢华的体育馆打羽毛球,我老是叫上以个通信学院的人陪我去打球,因为他以前是从小学开始练羽毛球的。我和他打比较吃力而这也让我相当愉快,否则我会觉得我的那支700多块的羽毛球拍纯粹是用来当作摆设,因为和其他打羽毛球的人一起打过一次之后我就觉得我用左手也可以打过他们。每次我打到五点结束的时候阿K就会出现在体育馆门口,手上拿着美年达。我拿过来打开就喝,汗水从头发上一滴一滴落下来让阿K很是惊叹,因为对于她们这种老是逃体育课的学生来说这样的流汗方式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一次阿K进来看我打球,之后我问她感觉如何,她说,没什么感觉就觉得你打球时脸上杀气腾腾的。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阿K特别善良每次都为我送水,后来她特别打击我地说那是因为她星期四下午正好有课在体育馆旁边的E楼,我听了觉得自己依然不招女孩子喜欢——尽管我从来没有把阿K当作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