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一瞬疯狂

跛脚大叔在傍晚的时候回来，明姒与云燕潇这外来人今天成了这家的新成员与老奶奶大叔一同过了归元节。两个人做的甜面片汤老奶奶赞誉有加，跛脚大叔得知是明姒做的，也连连称好。明姒也很是满足，这样平静的日子真的与她梦想中的生活很贴近。尤其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尽管烦人的时候居多，但是莫名的，好似已经习惯了，尽管她不想承认。夜里，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跑出来玩，因着今天的节日，家家户户都在大门上挂了灯笼，所以，村子里也一片明亮。吃过了晚饭，明姒走到院子里趴在围墙上看着在巷子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还有一些大人坐在家门口外的板凳上闲聊着，寂静的山村有着异样的美好。“听说南方那边灾情严重，好多大城府都被大水冲了。”蓦地，明姒听到那边闲聊的人说道这话，不禁竖起耳朵听起来。“不止是大水，好多个地方都有地震。听说地面都裂开了，山体崩塌，也不知是不是哪个人得罪了老天爷，让那些穷苦百姓受惩罚。”抱怨很深，一准说的是朝廷。明姒也不禁暗暗叹口气，她又何尝不想知道是谁得罪了老天，让他们倒霉的沦落至此。“说的是啊，还听说啊，那太子一路的睡觉啊。别人在风雨里闯荡安排老百姓撤走，他居然在睡大觉。说不定啊，就是那太子惹怒了老天，这样的人若是以后做了皇帝，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这山村虽然在深山里，但是消息好像很灵通。明姒皱皱眉，太子在睡觉反倒是躲过一劫，不过却也注定在劫难逃，这次皇上若是不废了他，百姓都不服了。“幸好咱们这里只是下了几场大雨，要是也摊上了地震，谁来救咱们啊。”那边抱怨依旧，听的明姒连连叹气。“是咱们没做亏心的事，逢年节咱们都会祭拜老天，没一次怠慢过。要是这样老天还不满，那咱们还能相信谁？”语气中带着的是侥幸，果然讨好老天是没错的。“说的是啊，要我看啊，那太子若是不来南方，没准还不会有天灾呢。”这次的话更严重，敢情天灾是跟着太子走的，都是他带来的。“说的是说的是啊，想想北方的百姓真可怜啊，有那么作孽的太子，平民百姓怎么活呀！”这下子，太子成了整个北方百姓的灾星了。“你们这几个妇人啊，也就在这山沟里说说，出去可不能说这话，被听到可是要杀头的。”一道略有些畏缩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哪家的男人听到妇女们在唠叨了，赶紧阻拦。“看看你家老朱又喝多了，也就你能受得了他。”一个大妈似地人在指责，平民百姓间，离不开这些家长里短。“那又能怎么办？还得指着他养家，除了好一口酒之外他也没啥别的毛病，爱喝就喝吧。”应当是那老朱的妻子，听起来脾气很好。“哼，要是我啊，趁着他喝多的时候弄一瓢屎汤给他灌下去，看他还敢喝不？”嚯，这位听起来是个狠角色。明姒不禁笑着摇摇头，值得学习。其他人哄笑，昏暗的巷子里和乐融融的。“在这儿趴着干什么呢？”蓦地，脑后传来云燕潇的声音，明姒回头瞅了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不是很清晰，但是那挺拔的身体轮廓却如同一面墙似地，挡在她的身后。“在听笑话。”明姒让开一点，云燕潇走到她身边占据了围墙的一角，两人一同听着外面的百姓说家长里短，都听得津津有味。“你老了的时候就和她们一样，变成长舌妇。”云燕潇歪头看着明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他的味道，尾音上扬，又开始调侃她。明姒立即拧眉，瞅着他在那儿笑的灿烂，蓦地也无奈的扯了扯唇角，“你老了成为长舌妇的可能性最大。”“那也是被你气的。”抬手拍了拍明姒的头，好似真的熟能生巧似地，这几次他的力量都小了很多，明姒也没有翻过脸。“听他们说，太子也死里逃生了。看来，睡觉也是有好处的。”明姒趴在那里，下颌垫在手背上，轻声说道。“死里逃生？死里逃生未必是好事，等着看吧，有好戏了。”云燕潇语调慵懒，同时话语满是笃定。明姒也同意，“也是你希望的？”云燕潇转过身子面对着明姒，看着昏暗光线下她的侧脸，半晌，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在打压太子？”明姒扬眉，也转过身来看着他，“难道不是么？你们都在互相打压。”云燕潇轻笑，“那是你的错觉，我没有打压任何人，当然，我只是在保全自己不被别人打压。”他轻描淡写，将自己的立场表明。明姒有些诧异，“真的？”“当然。”云燕潇目光坚定，他说的绝对是真的。不知为何，明姒莫名的勾起唇角，许是对云燕潇的立场感到开心，“很好。”“好什么？”瞧着她在那儿笑，云燕潇来了兴致，歪着头瞅着她，想知道答案。明姒抿唇，眨眨眼，“免得到时拼的头破血流啊。”更重要的是，与云天翊不冲突。她是站在云天翊这面的，她与明霜也有约定在先，她不希望她以后的立场与云燕潇有冲突。云燕潇没有野心，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或许，有些事情会成为可能…。“呵呵。”云燕潇笑笑，将手放在明姒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更不知他在想什么。“当初…。父皇让你娶明霜的时候，你是欣然同意的么？”蓦地，明姒问道。对于以前那些她不是很了解的事，现在有了兴趣。“是母后安排的。父皇当时有意将明珠许配给我，但是母后不同意，后来明珠嫁给了太子，母后可能是出于对我的弥补，就把明霜给了我。”云燕潇淡淡的说着，这些事情外人是不会知道的，这是一条利益链，将每个人都拴在了上面，谁也逃不掉。明姒点点头，“但是无论怎样，大家都有益处，当然，得到最大利益的是明戈。”撇撇嘴，她就是明戈得到利益的工具。“你觉得本王得到什么益处了？若是说别人有好处我同意，但是我没得着一分一毫。当然，我也不需要。”云燕潇说的很干脆，但也是事实。明霜没嫁给他时，他除却花名在外这一项，口碑良好。但是现在，他的名声可多了，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显然的，最响亮的就是头顶的绿帽子，简直人尽皆知。明姒不禁轻笑，如同捣蒜似地点头，“喜闻乐见。”眯起眼睛，云燕潇拍着明姒的头，“就你爱看笑话！”明姒也不否认，确实蛮有意思的。“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明姒脱口而出，其实她不该说这些的，但是脑子还没思考明白，话就从嘴里出来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呢？”云燕潇似乎还是很有兴趣听明姒怎么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等待她给讲解。“我想去看看北方，龙都统说北方的天气很神奇，我很想见识见识。”将自己决定的后路说出来，明姒弯起唇角，或许，这是她内心里的试探吧。“喜欢北方？那现在就可以啊！还记得昨天我说过的话么，如若你真的决定了，我们去北方。”他的话响彻耳边，明姒一愣，咬了咬嘴唇，“当真？”“当真！”看着明姒的眼睛，云燕潇郑重的颌首，眉目间也都是正色，他说的是真的。明姒弯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也升腾起一股疯狂的想法，如若真的能够抛下一切远走高飞，与身边的这个人，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想好了么？”抬手搭在明姒的肩上，急切的要知道答案。或许他也真的抛开了一切，准备与明姒享受别样的疯狂。看着他，明姒慢慢的点点头，“好！”“呵呵。”云燕潇眉眼飞扬，蓦地揽着明姒的肩头勾向自己，明姒闭上眼睛顺着他的力道投入他的怀中。那一刹那，一切都抛诸到了脑后，余下的只是疯狂。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云燕潇和明姒决定这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日便离开。昨晚的约定依旧在，好似也因为昨日的约定，今天两个人看起来心情都十分好。明姒其实想过，或许云燕潇会后悔，但是他看起来比她还要兴奋，眼角眉梢挂着笑，从一早开始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的与准备再次返回山里的跛脚大叔闲聊。大叔背上竹筐准备出发，云燕潇与明姒正巧也要到处走走，于是三人同时离开，踏着朝阳，一切都美好。“明日你们从这里就能离开，到了檀山府城，雇一辆马车，只要给足够的银两，就能把你们送回家。”大叔指着唯一出村的路，告诉他们该怎样离开。两个人走在后，视线也随着大叔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条狭窄的山路通向山峦之间，虽然看起来清幽寂静，但是很闭塞。“这一段时间麻烦大叔了，如若有机会，我们再来拜访。”云燕潇笑道，尽管大叔并不是很喜欢他。大叔点点头，“也希望两位能顺利的回家。”在那条木桥分别，大叔背着竹筐走进深山，两个人看着大叔的背影直至不见，长长地舒口气，“走吧，明儿就走了，今天到处看看。”抓住明姒的手，云燕潇眉眼弯弯，顺着河流往下走，流水潺潺，鸟儿鸣叫，这里真的如同世外。明姒任他牵着，感觉也从未有过的美好。似乎，她觉得自己飘荡了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云燕潇，你在外面那么多的花名，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么？”状似玩笑，明姒扫了他一眼问道。其实她始终觉得，云燕潇在外的那些传言都不是真实的，现今也很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云燕潇低头看着她，勾起纤薄的唇，迷人的凤眸闪烁着促狭，“终于问了，我正等着呢。全数是真的肯定不可能，但是也不全都是假的。”明姒冷眼，抬起左腿用力的顶了他的大腿一下，“色鬼。”云燕潇轻笑，抬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看，女人就是这样，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有你了，肯定不会再发生了。再说，我是男人啊！就像现在，让我抱抱！”说着，一伸手将明姒扯过来抱住，有力的手臂箍住她，明姒动弹不得。其实也不是计较云燕潇的过去，那些本来与明姒就没有关系，只是觉得既然都问了，应当计较一下，不然不是很奇怪？“轻点，喘不上气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明姒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云燕潇依言放松了一点，一手抚着明姒后背的头发，“你和…。和九弟？”明姒挑眉，头仰起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她的回答十分爽快，盯着他的眼睛满脸正色。云燕潇转了转眼睛，“我没问这个。”明姒立即板起脸，惹得云燕潇轻笑不已。拍拍她的后脑，“我知道了，走吧，那边的草地不错，坐一会儿。”牵着她的手往那边走，脸上的笑容却一直在，显然刚刚得到明姒的答案很满意。顺着山根下来的缓坡，绿草茵茵，两个人坐下来，下面正好是流过村子的河流，三面环山，清幽寂静。随手抓了几根青草下来，在手里搓啊搓。明姒在一边瞅了他一眼，“我们以后在街上卖字吧，不然也没有收入，会饿死的。”还记得以前他们就开过玩笑，说下半辈子要靠算命过活，想不到那时说的话，现在马上就要成真了。“好啊，我卖字，你算命。”将手里搓成一个球的青草放到明姒的头顶，还特意的将一旁的头发拨弄过来压住。明姒拧着眉毛看着他，抬手把头上云燕潇的‘杰作’扒拉掉，“你以后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总是把那些脏东西往我的头上放。”母鸡下蛋的竹筐，在地上抓到的草，他好像有那个特殊癖好似地。云燕潇眉眼弯弯，“不好玩么？”看来他觉得很好玩。明姒无言，“不好玩。”点点头，“那好吧，以后我控制一下。”他是觉得很有意思的，特别是惹她生气的时候。叹口气，明姒觉得他身体里就是住了一个小孩，蓦一时比孩子还要幼稚。坐了一会儿，云燕潇索性躺下，一只手垫在脑后，看着天空半晌，摊开右臂，“躺下。”明姒回头看着他，眸子晶亮。云燕潇挑眉，“过来。”晃动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手臂，邀请她过来‘享用’。顺从的躺下，枕着他的肩膀，如同那日在山洞中一样，坚硬有力又温暖，鼻端飘荡的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舒服么？”寂静了半晌，云燕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缓的语调中隐隐的有着那么一丝得意。明姒哼了哼，“还好。”“有没有觉得很荣幸？”动了动肩膀，云燕潇又开始折腾。“嗯，荣幸荣幸。能躺在七王爷的肩膀上，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明姒略有不耐的连连认证，摸清了他的脾性，就喜欢听那些恭维的话，尽管他自己也知道是假的。“明姒，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瞪眼的事儿么？”揽着她的肩膀，云燕潇的手指动啊动，一边问道。明姒一诧，“说这个干什么？”说起这个她还不乐意呢，在大街上和那个达毋姑娘眉来眼去，眉飞色舞，那个蠢样子她是真的不想再想起来。“那你说说，为什么第一次看到本王就瞪眼？”支起身子，他还偏偏要问个明白。明姒翻翻眼皮，云燕潇立即指着她，“不许瞪眼。”她本人或许不知道，她瞪眼时很有威慑力。咬咬唇，明姒睁大眼睛看着他，“看到漂亮女人就满脸跑眉毛，我只是对你的行为表示不屑。”云燕潇挑眉，凤眸闪烁过一抹别样的妖娆，“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例如我眼前这个。”用食指勾起明姒的下颌，他这讨好倒是很合明姒的意。“你的话有些违心，其实以前我也见过你，在相府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注意我罢了。”那时他和明霜的婚事刚刚定下来，他几次出入相府，明姒都有见过。“是么？那现在注意也不迟，你是我的了。”蓦地，他就说出这句话来，让明姒差点笑喷。“云燕潇，你再说这样的话之前提前预告一下，我牙都酸了。”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表情却很明朗。云燕潇勾了勾唇，视线由她的眉眼滑下，最后停在她的唇上。注意到他的神色，明姒一顿，而后悄悄地后退了下，揽在她肩头的手臂却死死的拦住。“害怕了？”压低了声音问着，云燕潇微微倾身欺近她，明姒看着他，无意识的眸子闪烁。看着他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接近，明姒后颈的汗毛快速的倒立起来。猛的，她一抬头，唇瓣稳准的贴到了云燕潇的嘴上。这一下，反倒是云燕潇愣住了。大概接触了五秒左右，明姒刷的退开，“要做就痛快点，你这样真的让人很焦躁。”云燕潇挑高了眉尾满眼诧异，“这么主动？”明姒抬手打了他一下，“谁说生猛的一定要是男人。”坐起身脱离他的怀抱，明姒的脸颊飘起一抹绯红。云燕潇抿嘴笑，眉眼飞扬，也坐直了身子却一直歪头瞅着低头看地面的明姒，“从现在开始，你当男人。”确实生猛，让他万分意外。明姒咬着下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到时你来生孩子？”“哇！”云燕潇夸张万分的吼了一声，抬手抚着受刺激的心脏，“明姒，和你私奔的决定真的没做错，我要定你了！”明姒抿嘴忍笑，懒懒的看了他几眼转过脸，止不住的笑涌上脸颊，嘴角的肌肉都僵硬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冷静了许久，而后不经意的对视一眼，又都开始忍笑。“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明姒觉得自己都要变成禽兽了。明明男人该做的事情，都被她做了，她也觉得自己很神奇。“行，走吧。”云燕潇先站起身，尽管衣衫上打着补丁，但是不改他一身风华。拉着明姒站起来，顺势的帮她拍掉身上的草屑，明姒跳脚躲避着，云燕潇止不住轻笑。拉着明姒的手刚走了两步，云燕潇突然停下来，明姒扭头看着他，“怎么了？”云燕潇静静的停顿了几秒，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树林，眉眼间的笑也不见了，盯着幽深的树林神情谨慎。明姒不由得靠近了云燕潇一步，环顾着树林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但是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蓦地，林子里有树木晃动，明姒神情一凛，下一刻，四个黑衣人从树林中冲出来，个个刀剑在手，来者不善。云燕潇抓着明姒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那四个人也动作谨慎的向他们靠近过来，脸上遮着黑巾看不清面目，但是气势不凡，根本不是能随意的出现在这闭塞村落的人。明姒看着他们，心头的不安愈发的浓重。就在她观察之时，那四人猛的提起刀剑而上。云燕潇一把推开她迎了上去，动作快如流星。明姒被他大力的推开差点摔倒，站起身看着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五个人，发觉那四个人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刀刀攻击狠戾，目的就是要他的命。猛的，一人被云燕潇踢飞，正好落在明姒的面前。明姒向后退开几步，那人站起身手里提着刀，转过头看了明姒一眼，却刷的返身加入战局，那一刹那好似根本没把明姒这个人放在眼里。五个人的身影移动的很快，看的明姒眼花缭乱。蓦地，云燕潇从战局中跳出来，明姒还没看清他怎样了，自己的手已经被抓住，下一刻腰被揽住，身体离地，待得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进了树林。“云燕潇。”明姒抓紧云燕潇腰间的衣服，他过快的奔跑，使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们不能回去了，冲着我来的。”云燕潇简短的回答，脚下奔跑迅疾，后面的人也在追，但明显的速度有些跟不上。被云燕潇揽着，明姒闭着眼睛埋头在他的胸前，心头却思绪万千。等来的不是找他们的人，却是来杀他们的，某一刹那，心凉彻骨。也不知跑了多久，云燕潇的呼吸急促又粗重，后来终于慢慢停下来，一把就将明姒放开，他整个人也瘫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明姒稳定了身子看向云燕潇，他靠在树干上仰头大喘气，整个人似乎脱力了。“云燕潇，你没事吧。”靠过来，明姒看着他，抬手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云燕潇摇摇头，抓住明姒的手看着她，“你刚刚也看到了，他们冲我来的。或许下一刻就会再有人冲出来，听着，他们若是再出现，你不要回头，跑！”他胸口剧烈起伏，断断续续的说着，但脸上却满是坚定。明姒瞅着他，半晌，长长地叹口气，倾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昨日刚刚定下的疯狂今日就破灭了，如同流星一瞬，短暂的都没来得及开始，可悲可叹。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