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大夫你快些看看老太太,她这是怎么了?”宫氏还没有出声,二姨娘在旁边站着显得一脸的担忧,赶紧让开了路,宫氏皱了皱眉,但到底是老太太的身子重要,强压着心中的不快,退到一边。下人们早就挂好了帘子,大夫脸色一紧,赶紧放下东西,不顾的这些个虚礼,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拨动红线,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劳烦将红线系到另一头系在老太太的另一个手腕上!”大夫紧锁着眉头,众人都不敢说一句话。“老太太可是脸色发白?嘴唇发黑,头冒虚汗,身子颤抖,神志不清?”大夫收起红线,问道旁边的纳兰烨华!“是,家母正是此症!”纳兰烨华赶紧在一边回话,“请问大夫这可是要怎么医治?”纳兰烨华紧着询问。“这,恕老夫学艺不精,无救治之法!”大夫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息,深深的弯腰行了个礼,便要退下来。“大夫求求不无论如何要救救祖母!”纳兰静突然跪在地上,神情悲戚,眼里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纳兰烨华请见纳兰静这模样,心里到底有一瞬间的动容。“这!”大夫似乎是一脸为难,本是要转身离开的,可瞧着纳兰静这般的模样竟然有一丝的不忍!“是啊大夫,求求救救婆母吧,只有婆母能好了,定然有重谢!”宫氏在一旁应和,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然是不会求这位大夫的,且都知道大夫自然能查出这病症,自是知道解救之法,若是大夫避而不言,要么是有极大的风险,要么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夫才会不言。“这!到底并非老夫不治,自是老夫能力有限,可如今瞧着小姐夫人这般的有孝心,老夫便给你们指条明路,皇宫内御医院的孙清誉御医,对这等的疑难杂症极有研究,若是能请得他来医治,相信必能药到病除,只是你们要马上去请,不然越是耽误老太太便越有危险!”大夫摇着头,这事情复杂的很,弄不好就会出人命,要是由皇家御医来症治,想来便容易的多。“这,都谢大夫指点!”宫氏命人拿了赏钱给大夫,将人送出了府!“老爷这皇家御医岂是说请便能请来的,听说这宫里的孙清誉御医之专门为后宫娘娘们用的,是宫里的红人!”送走了大夫,二姨娘便开了口,她虽是个姨娘,但宫里的事,如今是知道些的!这些纳兰烨华有岂会不知,别说是请御医难,现在宫门紧闭,连皇宫都进不去,如何能请得来御医,“来人,把京城里所有的好大夫都给我请来!”如今瞧的老太太身子越来越弱,唇越来越黑,纳兰烨华想不到其他,皇宫他断然是不敢闯的,唯有将京城里的大夫请来,相信准会有人能医治好母亲的!“滚!”“滚!”“滚!”从屋里传来一声声的咒骂声,大夫是请来了,可终究是没有一个人能医治的好老太太的病的,医术高一点的便是与第一个大夫一样,让他请御医,医术不好的,便连症状都查不出来,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可终究是毫无头绪,纳兰烨华的脸阴沉的可怕,眼见着天色已经有些泛白了,宫门就要大开了!“来人看好老太太,我要进宫面圣!”纳兰烨华让人拿来了朝服,赶紧的换上!“父亲大人,我便与你一同进宫,求太后她老人家让孙御医与我们一同出宫!”纳兰静从旁边拉住了纳兰烨华!“如此甚好!”纳兰烨华看了纳兰静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到底是御赐的郡主,由得她去便也是最好的,他看了眼二姨娘,虽说安顺侯如今正是得宠,可到底比不上宫家有势力,若是宫家在暗中相助,想来朝堂之上自己会顺利不少,而后面有宫氏和纳兰静做阵,到底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想到这更是含有深意的瞧了宫氏一眼,宫家如今才朝堂之上处处排挤自己,要不然凭安顺侯的本事,岂会是自己的对手?若是能让宫氏说动宫将军,让他暗中帮助自己,想来朝堂之上也顺当不少!宫氏瞧见纳兰烨华看自己,赶忙的将脸撇到一边,以前总盼望着他能多注意自己,如今只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恶心的厉害!纳兰烨华收回目光,便带着纳兰静望皇宫走去,纳兰烨华因为是要早朝便走的左侧门,纳兰静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便走的右侧门,在宫门口便分开了!对于前世做过皇后的她,对于皇宫并不陌生,很快便去了太后娘娘的宫殿,由得宫女禀报了,便带了进来!“臣女纳兰静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纳兰静跪在奢华的宫殿内,这一切显得熟悉而又陌生,这样的礼自己前世是最为熟悉的!“静丫头来了?快些起来让哀家瞧瞧!”太后慵懒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让人听不出喜悦来。“臣女谢太后娘娘!”纳兰静抬起头来,见着太后娘娘似乎是一脸的慈爱,眼微微的笑着,唇角更是高高的勾起,像是只是普通的邻家老太太,可纳兰静知道,这个老太太可不好惹,当年只是一个贵人便一步步的爬上了皇后高位,那么多年一直恩宠不断,这又岂是普通女人家可以做到的,而现在的皇后有娘家撑腰,有太子傍身,却依旧被太后压的死死的!“静丫头快些过来!”太后亲昵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瞧这身子板这般的单薄,回去可是要你母亲好好补补,省的让哀家担心!”太后的嘴微微的一瞥,似乎是有些不悦。“臣女谢太后娘娘挂念,让太后娘娘费心了,臣女罪该万死!”纳兰静赶忙又跪下来行礼,眼睛更是似乎不敢看向她!“你这丫头怎的这般的生分呢!若哀家记得不错,你与韵宁可是表姐妹,你且学学那个鬼丫头,每次来哀家的慈宁宫每次都被她闹的没个安分!”太后娘娘似乎是像个普通的老婆婆一样,拉着晚辈喜欢与她唠唠家常,提起韵宁郡主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纳兰静虽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可清楚的狠,韵宁的性子绝对不是爱闹的,虽然与太后也算的上亲近,但没有一次违规的,平日里在慈宁宫更是端庄的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对来!“太后娘娘仁慈,是臣女等倍之福,是这江山之福!”纳兰静赶忙的跪下来,声音似乎高了一些,满脸的膜拜之意,似乎无比的虔诚。“你这丫头到底是个知礼的,孙嬷嬷去将我那翡翠镯子拿来。”太后的眼笑的更弯了,纳兰静到底是了解太后的,她平日里最喜欢讲究这些个虚礼,喜欢众人膜拜的声音,记得上一世,剑少峰一个刚入宫的贵人,因为被这太后娘娘慈爱的假象说蒙蔽,太后娘娘夸了她一句,她没有跪下来谢恩便直接拉出去给处死了。“这镯子是皇帝南游的时候从浙江一带带过来的,听说是极为珍贵的,哀家到底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镯子留着也无用,哀家瞧着你皮肤白皙,带这镯子甚好,便赐予你吧!”太后从孙嬷嬷手上拿了过来,说着便要给纳兰静戴上!“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纳兰静似乎一脸的受宠若惊,赶紧再次跪在地上。“你这丫头,若再推辞,哀家可就不高兴的很了!”太后沉了沉脸,硬是戴在了纳兰静的手上。“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得了镯子纳兰静再次的行礼谢恩,两人又聊了一会,纳兰静才说明来意,太后娘娘直夸她孝顺,便亲自下了懿旨,让孙御医随行。“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纳兰静出了慈宁宫太后娘娘便与旁边的孙嬷嬷说道。“太后娘娘看上的人又岂会是差的,这静郡主是极为知礼的!”孙嬷嬷赶紧在旁边应和,她跟了太后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的,太后最是不喜别人反驳她的话!“岂是仅仅是知礼,你瞧着她面上谦让有礼,可眼底里不见得有一丝的慌乱,并不必韵宁差,将来峰儿与魂儿一人一个,倒也美满!”太后娘娘眼睛眯了眯,从见得纳兰静的第一眼便有得这般的打算,韵宁郡主是自己从小便按着皇家媳妇培养的,这纳兰静有这样的气势,到底是不俗的!“这,那二皇子?瞧着皇上的样子,似乎有意将韵宁郡主指给二皇子!”孙嬷嬷一脸的担忧,先皇后是唯一一个不再太后娘娘掌控之中的,连带的二皇子也不讨喜。“哼,不过是一个贱人的贱种罢了!”太后娘娘一脸鄙夷,若不是皇儿护的紧,那贱种岂能活到现在?这厢,纳兰静与孙御医出的门口的时候,纳兰烨华早就在宫门外候着了,三人见了礼,便急急的往纳兰府赶去!见的老太太的模样,孙御医的脸沉了沉,赶紧的拿出了一根长有两寸的银针,猛的扎入老太太的人中穴,见得老太太身子缓缓的似乎不颤抖了,可面色并没有改便,唇依旧是黑的吓人。“纳兰相爷,恕老夫得罪了,这老太太得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病症,而是巫蛊术,只有找到被施针的拖体,将其毁掉,老太太才能得以清醒!”孙御医沉了沉声,这巫蛊术只是祖上留下来秘传的,都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如今老太太的症状与哪描述极为的相似,恐怕是被人施了针!“什么?”众人都大惊,这巫蛊之术一直是朝廷所禁止的密术,先祖皇帝的后宫曾发生过一桩巫蛊案,当时的宠妃刘妃便是死于这种密术下,当时先祖皇帝大怒,彻查了此事,得知是皇后徐氏暗中操作,将徐氏一门全数的处死,这一惨案发生,这巫蛊术更是人人避而不及的,再也不敢提巫蛊这两个字眼,这密术更是朝廷所禁止的,若是有谁偷使这密术,可是灭门的大罪!“许御医,这可不能玩笑!”纳兰烨华沉了沉脸,这巫蛊术可是沾染不得的东西。“若是纳兰相爷不信,老夫也不多言,全当做老夫学艺不精!”那孙御医似乎也不高兴了,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被质疑,如今纳兰烨华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悦,若不是太后娘娘亲自下旨,自己才不屑出宫呢!“孙御医严重了,来人啊,给我搜,每一个院都给我仔细的搜!”纳兰烨华赶紧着赔笑,这孙御医可是太后下旨请来的人,若是惹的他不高兴了,再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一般,自己这纳兰家可是会有灭顶之灾的!“孙御医想来也累了,不如稍作歇息,喝些薄茶!”纳兰烨华笑了笑,便带着孙御医到了厅里,孙御医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与纳兰烨华闲聊了起来。而宫氏等女眷则是侯在老太太的床前,在一旁伺候着。纳兰静在旁边一直浅浅的笑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老爷,查到了,查到了!”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外面家丁传来的声音,众人赶紧的走到外屋,只瞧见一个家丁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偶人,上面扎满了银针,看的众人心里一惊!“这是从哪里寻来的?”纳兰烨华赶紧着起身,心里更是沉的厉害,如今当着孙御医的面把这东西找到了,此事断然是瞒不住的!“回老爷,是从夫人的屋里找到的!”这家丁的话音一落下,宫氏的脑子嗡嗡直想,她自然是知道这小人的厉害之处,可更知晓被查出来的后宫,不光是她自己,怕是连宫氏一门都会遭受牵连!“你胡说,我屋里怎么会有这脏东西!”宫氏赶忙的说出声来,这事断然得不会应下,她冷冷的扫过二姨娘与三姨娘的面上,今个只有她们进过屋子,难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