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啊!”宫老太太瞧清楚地上的两个人,嘴里直喊着造孽,手上的拐杖不住的敲打着地面,旁边的人更是都围了过来,宫老将军更是气的说不出话了,这韵宁郡主可是他最疼爱的,如今出了这般个事情,让他怎能不气!“呃!”太子警觉颈子后面一疼,才微微的睁开眼,眼里带着浑浊,渐渐的清明了起来,才发现韵宁郡主放大的脸,他微微的低头,才发现两人竟然抱在一起,心中警铃大作,微微的抬头,却瞧得众人都围在这里瞧着他们!“啊!”突然韵宁郡主大叫一声,似乎才发现了太子,猛的将太子推到一边,眼里的眼泪就不住的往外流,瞧着自己的衣服都有些乱了,赶紧的整了整!“娘!”韵宁郡主哭着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拉着领口,带着浓浓的鼻音,喊出声来,眼睛因为被泪水洗过,却变得更加的清明!啪!听的一声响,韦氏的手便狠狠的甩在韵宁郡主的脸上,“不知廉耻,将她带下去!”韦氏咬着牙,眼里却有些泪意,可她终究是名门闺秀,忍不的这般个伤风败俗的事情,纵然瞧见韵宁郡主面上的委屈,可无论因为什么,她的心里痛的厉害,或者全然不知该如何的思考,打在韵宁郡主的手,不住的颤着,终究还是流下一滴眼泪!“娘!”韵宁郡主说着,便被人拉了下去,那微微的抽泣声,却像刀子一样刺在韦氏的心里,她心里乱的很,如今这么多人都瞧见自己的女儿与太子在一起,日后定然少不了闲言碎语,即便将来嫁给太子为妃,也始终在别人跟前抬不起头来,她的女儿,便就这般的毁了,想到这,她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太子,自己出来的时候,韵宁郡主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闺房,为何只这会儿时间,便来到这里,定然是太子使计,他想娶自己的女儿,想让宫府帮他坐稳江山,好狠的心,而且瞧着刚才的架势,分明就是他将自己的女儿推倒!“宫夫人想来是误会了!”太子清了清声音,开口想解释什么,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带着些许的忧心!“太子殿下不用再解释了,我们宫府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太子刚要说什么,便被一脸怒意的宫老将军给打断了,如今他占了人家孙女的便宜,莫不是还想说什么借口吗,这宫老将军自然是不喜的!“宫老将军!”太子抱了抱拳,他虽然贵为太子,却也极为得尊敬宫老将军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似乎也有些忧虑!“来人,送太子殿下出府!”宫老将军摆了摆手,不愿再听太子说上半句,任何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太过苍白了,即便是太子说他心慕韵宁郡主很久了,在众人眼里,韵宁郡主就是失去了贞!“唉!”太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可终究是不再说什么,便跟着下人离开了,他瞧着宫老将军那强压着的怒意,怕是自己再说下去,便只会受辱罢了!太子出门的时候,深深的看着纳兰静,他记得清楚,他在园子里与纳兰静说话,便闻到一阵的清香,便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这大殿之上了,他的手指触摸着颈后,刚才那一阵刺痛,定然是有人在自己颈后扎了一下,才使得自己便的清明!“众位,家门不幸,让大家看笑话了!”宫老将军抬了抬声,在这韵宁郡主及笄日的时候出现了这般个事情,这及笄礼终究无法再继续下去的,却只好不住的叹气!众人也都是明白,出了这般的事情,这及笄礼便也是无法再进行的,便都找了借口离开,给宫府留了脸面!那宣旨的公公摇了摇头也散开了,这不宣旨也许会受罚,这宣旨更会受罚,这旨意里是要将那韵宁郡主赐给二皇子了,可如今偏偏与太子出了这般的事情,还让众人都瞧见了,若是自己再宣旨,只会让人看皇家的笑话罢了,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暗的思讨,该如何的与皇上交代!这原本热闹的大厅,现在却变的静悄悄的,只有宫府的人站在那里不住的叹气,她心里一怔,没想到韵宁郡主会用如此决裂的手段,不惜毁了女子最重要的名节!她的心里凉凉的,她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没想到这代价这么重,瞧着众人紧皱的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原是有了打算,却无法替韵宁郡主做主,若是,若是知道她会用这般决裂的手段,自己定然会阻止,可是,她微微的一叹,终究还是无法走出世俗的枷锁,自己的办法又如何,韵宁郡主的办法又如何,终究都是付出惨痛的代价,谁又能比谁高明几分呢!纳兰静又呆了一会,便起身回了相府,宫氏与雨儿便先留在宫府,宫老太太既然当众说了要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宫氏便终究不能回去的,而雨儿到底是有身孕的,留在宫府,到底也安全些,出了这般个事情,纳兰静的心思到底乱的很!回到相府的时候,纳兰静总是觉得这里似乎静的很,好像这偌大的相府,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着,夜很高了,纳兰静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抬头瞧着那窗上的漫天繁星,不由的想到了二皇子,总是觉得此事定然与二皇子有关,却始终想不明白他做了什么,紧紧的皱着眉头,她以为今日二皇子会来与自己解释什么,可直到天际微微的有些泛白的时候,他终究也没有出现!等太阳升的很高的时候,纳兰静却还没有醒来,流翠在旁边着急的,一趟一趟的走进去,这纳兰静清晨从未有懒谁的习性,今日却不知道是为何,到了这个时辰都还没有醒来!“娘!”纳兰静喊了一句,似乎瞧见宫氏走的越来越远,任凭自己怎样的追,却始终只能瞧着宫氏的背影,心里大喊一声,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才微微的睁开眼睛,抬眼,瞧着那太阳照进来,微微的用手挡了挡,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指尖碰到额头,却发现已经起的薄薄的冷汗,她微微的垂了垂眼,瞧了瞧四周的摆设,心这才微微的松了松,原来是个梦罢了!“小姐,您醒来了?”流翠从外头听见了动静,便赶紧的走了进来,虽然如今的天气缓和了不少,可她依旧将暖炉拨的更暖些,怕一会儿个纳兰静起来觉得冷!“现在什么时辰了”纳兰静皱了皱眉,昨个她始终无法入睡,直到天微微的有些亮了,才睡下,如今瞧这太阳升的很高了,想来也很晚了!“回小姐,如今已经是巳时了,奴婢瞧着睡的香,便在外头候着了!”流翠说着,便将纳兰静的衣服寻出来,抱在怀中,放在暖炉便烤暖和了才拿过去,给纳兰静穿上!“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净了脸,坐在铜镜前,让流翠为自己梳头,眼神却瞧着秋月,不自觉的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回小姐,宫里传出来,说二皇子不知为何被皇上禁足了!”秋月低着头,她自然是知道纳兰静想问什么,叹了口气,思索了半天才说,“太后娘娘懿旨,赐韵宁郡主为太子妃,已经命礼部挑选日子了!”秋月的心里也有丝丝的惋惜,她跟在纳兰静的身后,知晓这太子也并非面上瞧的那般的无害,只是韵宁郡主为何瞧的上眼,以她的了解,韵宁郡主那般的聪明,断然不会被人算计的那般的狼狈,怕是昨日的事情十有**便是韵宁郡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个这样的结果,太后娘娘下的旨啊,怕是从开始太后便是最希望韵宁郡主嫁给太子,母仪天下,可是,太子是自己的仇人,将来自己该如何的面对她,自己又该不该报仇,一时间,纳兰静却乱的很,心口闷闷的!流翠为纳兰静梳洗好了,便让人做了些糕点端了进来,纳兰静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口,“小姐,您用点东西吧,这倒午膳还是有个时辰的!”流翠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明白,纳兰静为何听到韵宁郡主许给太子而这般的无神,可终究是为纳兰静心疼的很,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纳兰静!“放在吧,一会儿等我饿了,便用些个!”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便所幸不笑了,在流翠面前,终究是不用的带着面具示人!“唉,小姐,听说皇后娘娘已经传了口谕下来,说老爷夫人的事情,该是由纳兰家与宫家商量,老爷已经送了和离书给夫人!”流翠叹了口气,终究是说了出来的,这皇后的意思便就是无论他们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插手,便是默许了夫人老爷和离!“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纳兰静点了点头,可心里却难受的很,她虽然盼望着母亲赶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可突然真的离开了,自己却有些不适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苦苦的,带着一浓浓的孤单寂寞,她伸手将自己抱紧,如今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即便是前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浓浓的悲哀,原来,自己终究是没有战胜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或许在自己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还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相亲相爱!她突然有些羡慕,羡慕前世自己不谙世事,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忧愁,母亲和离了,便不是朝廷的命妇了,纳兰静想到那个痴情的男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会回来京城将母亲接走,眼里有些朦胧,仿佛是在梦境,母亲终究是与自己越来越远!“大小姐,老太太着人来让小姐过去,这!”流翠从外头进来,刚说的一半的话,瞧着纳兰静眼里的泪水,便硬生生的止住,在她的印象中,纳兰静是无比坚强的女人,即便是流泪,那都不过是做戏用的,除了那日纳兰轩出事,从未见过纳兰静这般的伤心!“嗯!”纳兰静点了点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声音里似乎还有浓浓的鼻音,“去将我那件刚制好的红色锦缎袍子拿来!”纳兰静用手轻轻的揉着眼角,直到瞧不出那浓浓的泪意,她吸了口气,这仗终究是还没有打完,自己怎么能倒下呢,自己要快快乐乐的,瞧着敌人一个个的倒下!“是!”流翠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已经将那浓浓的悲伤掩盖的干净,心中却丝毫升不起安慰来,总是为纳兰静心疼,世人总是追逐名名利利,却不知道那有了名利的人才最为的可怜,连亲情都这般的薄凉,还有什么值得羡慕!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到了太太院子的时候,便听到里头一阵阵的欢声笑语,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和离了,她们便高兴的很,可只有一瞬间,脸上便恢复了往昔!“见过祖母!”纳兰静定了定心神,便带着秋月与流翠一同进去了,见到四姨娘正坐在平日里母亲的位置上于老太太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意,却稍纵即逝,让人瞧不出端倪!“静姐儿开了,坐吧!”老太太抬了抬眼,瞧着纳兰静穿着一身的艳服,倒是极为喜庆的,便点了点头,如今这宫氏已经离开了,这府里的大小事,自然是由的老太太做主,而且,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这宫府以后便不是纳兰静的外祖父,没了宫府这个靠山,老太太心里终究没有那么的害怕纳兰静!“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一脸的笑意,手微微的扶着腰,她虽然怀孕了,这肚子终究还是没显出来,她这般倒多了几分矫情,几分炫耀!“你快些坐下,如今你可你纳兰府的宝贝,别伤到了你肚子里的金贵!”老太太瞧见了,赶紧的斥责了几句,一脸的紧张,这纳兰府现在就只有纳兰静与纳兰轩两个人,四姨娘肚里的,自然便更是宝贝的很!“这!”四姨娘笑着想要坐下,却抬眼瞧了眼纳兰静,似乎是在等纳兰静说话,她这贵妾的位置,终究是因为纳兰静才抬的,面子上到底是要给的,而且这宫氏刚刚与纳兰烨华和离,自己还没瞧的清楚,若是日后纳兰静没了势力,自己那时再落井下石也来得及!纳兰静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的扬了扬,在她们心中,或许和离了便是与夫家没了任何关系,便以为宫府的人要将自己抛弃吗,简直可笑,而且,她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到底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不管有没有宫府,自己永远不是她们能仰望的高度!“这什么这,还不赶紧的坐下!”老太太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这一身,当初是那个正室当家,后来纳兰烨华有了出息,从宫氏进门后一直是宫氏当家,她的手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大库房的钥匙,从来都不知道,这下人的卖身契会有这么厚,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她是,终于没有与自己再抢这掌家之权了,即便以后来了继室,自己也绝不会将到手的权利放开!“听说你嫂子昨儿个没有回来?”老太太微微的侧了侧脸,瞧着纳兰静问了句,到底有了掌家之权,口气也不似以前那般的小心翼翼!“嗯,许是过几日便回来了!”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端起茶杯来慢慢的饮了一口,这茶,若是自己品的不错,定然是四姨娘亲自挑的,以前自己的母亲在的时候,这四姨娘眼巴巴的每日便往母亲院子里送这些挑好的东西,如今母亲不在了,这么快便巴结了老太太,或许,纳兰静低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嗯,这终究在外人家里做长日子不好,比不上家里自由!”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说宫府已经与纳兰府无干了,让雨儿赶紧的回来,可是,当她的眼神触及到纳兰静那抹算计的时候,心里还是猛的一颤,用手轻轻的划过脸庞,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日的痛意!“见过老太太,李姨来了!”纳兰静想开口回一句,便瞧得丫头进来禀报,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道这李姨是何许人也!“快起她进来!瞧我差点忘记了!”老太太听说这个李姨来了,脸上马上堆满了笑意,似乎高兴的很!“见过老太太!”正说着,纳兰静便闻到一股子扑鼻的香味,浓浓的香气,却呛的人难受,子见得一个穿着红衣的夫人,手里拿着一方帕子,笑着便进来了,那微微的翘着的兰花指,却没有任何的媚意!“快些免礼,赶紧上茶!”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伸了伸指着旁边的丫头,这神情仿佛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贵客,稀罕的很!“老太太这么客气做什么,日后啊,我李姨怕是要常来打搅的!”那女子说完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响的很!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那李姨发鬓上那朵夸张的桃花,却让人不舒服的很!“咦,怕是这位便是纳兰府的大小姐吧,到底是人如其名,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这份气韵,怕是连皇家的宫主都比不过,见过郡主!”那李姨呵呵一笑,起身对着纳兰静福了福,眼睛里却直是打量着纳兰静,盯的纳兰静很不舒服,她的眼睛,仿佛瞧着纳兰静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堆闪亮的金子!“李姨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对这个妇人的来意却了然了,心中不由的冷哼一声,这老太太可真急的很啊!“瞧瞧这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神情更是比端庄多了几分的娇嫩,比雍容多了几分子的柔媚,老太太真是好福气啊,将来定是个能入高门的人!”李姨的嘴从进来并未停过,倒是个左右逢源的主,夸的老太太直了,这入得高门不就是能进得皇族吗,到时候,做了王妃什么的,还能帮衬着纳兰府!“你呀,她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能瞧出这么多道道!”这人到底都是爱听好听的,老太太虽然心里不喜纳兰静,可是听的别人这般的夸奖,面上到底是有光的!“老太太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李姨虽说不是见尽天下的美人,可不是我夸口,京城里的美人没有我李姨没瞧过的,却从未瞧过像大小姐这般俊俏的人!”李姨摇了摇头,脸上更是夸张的皱着眉,似乎极为不认同老太太的话,“不知这大小姐,芳龄几许,何时及笄?”纳兰静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说了她的本意了,不过,自己终究不是她能左右的,便是老太太自以为得了掌家之权,自己的婚事,到底是皇上说了算的!纳兰静便不愿再听下去了,寻了个理由便走了出来,四姨娘的脸从那李姨进来,便一直似乎不悦的很,瞧着纳兰静出来,便赶紧的跟了出去!“大小姐,瞧着老太太的样子,是要给老爷说继室呢!”四姨娘从纳兰静后头跟了过来,她以为纳兰烨华从宫府闹过那个丑闻,便先不急着说继室,可是如今瞧着老太太这着急张罗的样子,怕是过不了多久,新妇便会进门,到时候,自己的日子怕是比宫氏在的时候还难过!“祖母到底是对父亲好,这府上没个当家的主母,到底是乱的很!”纳兰静低着头,似乎没有听懂四姨娘的意思,也眼神里眼丝毫没有掩饰那浓浓的嘲弄!“是,到底是妾着急了!”四姨娘低了低头,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里一惊,心中暗暗思讨,纳兰静的那一句乱的很是不是在说自己,今日仗着宫氏已经离府,便擅自坐了那个位置,莫不是嘲讽自己没有规矩,还是?四姨娘想到那个可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自己明明做的很隐秘了,莫不是还是被纳兰静发现了?可当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瞧着纳兰静眼里一片个清明,仿佛刚刚的嘲弄不过是一个错觉罢了!“唉只希望这再来的夫人,能夫人一般和善才好!”四姨娘叹了口气,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却也是在告诉纳兰静,新妇进门,在名义上便是纳兰静的母亲,是正经的嫡妻,纳兰静始终不能像对待老夫人那般对待新夫人,不然会让人传出不孝的名声的!“呵呵,姨娘不必担心!”纳兰静低低的一笑,四姨娘的挑唆自己瞧着却是这般的无力,新妇又如何,到底是比不过权势,这不孝便是名声不好,可是触犯了皇威却是要杀头的,只是纳兰静并没有揭穿四姨娘的目的,“这新夫人进门,到底是没有什么势力,这若祖母不放权,她到底也只能差遣陪嫁的丫头,姨娘到底是府里的贵妾,这新夫人到底对府里不熟悉,祖母也有些个年纪了,这府里的上上下下不还要靠姨娘么!”纳兰静勾着嘴角,指点着四姨娘,这新妇没进门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抓住老夫人的心思,培养自己的势力,即便新妇进门也奈她不得,而且她也有了身孕,即便是新妇想处置她,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四姨娘,不然怕是会传出悍妇的名声!纳兰静低着头,瞧着四姨娘的肚子,笑意越发的深了,她享福的日子可是在后头呢,到时候,府上她一人独大,享尽纳兰烨华的宠爱,该是何等的风光,自己也要护着她,护着她肚里的孩子,好好的长大!四姨娘听了纳兰静的话,心才微微的放了下心来!纳兰静回到院子草草的用了午膳,便躺在软榻的上眯了起来,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没想到瞧着老太太迫不及待的为纳兰烨华寻新妇,心里终究是不甘的很,瞧着四姨娘那迫不及待的为她自己铺路,纳兰静心里总是酸酸的,总有一种人走茶凉的冷意!“小姐,皇上下了圣旨!”过了晌午,纳兰静刚醒来,便瞧着流翠一脸的心思进来!“哦?可说得什么?”纳兰静躺在软榻上,不愿意起来,微微的眯着眼,带着刚醒来的朦胧,心里却清明的很,这皇上下了圣旨,并无人寻自己来接旨,定然是与自己无关!“这,皇上刚才派人宣旨,将德顺王的嫡女月容郡主指给了老爷!”流翠说着,便瞧着纳兰静的脸色,这夫人才刚刚与老爷和离了,先是老太太迫不及待的请那李姨进府,现在又是皇上,下旨赐婚!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个德顺王她是听说过的,听说是先帝昭仪之子,皇帝登基后便极尽的压迫这些个先帝的子女,好一点的便封了王,赐了封地,还有的,便是封了王,却没有赐封地,囚禁在王府内,做个名义的王爷,而这个德顺王便是,表面上他算的上王爷,皇帝也常常赏赐他,可是却不许他问朝政,除了个王爷的名号,没有半分的实权!家中妻妾不少,也有生过孩子的,可偏偏怪的很,这孩子都长不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而这月容郡主便是这德顺王爷跟前唯一的孩子,却是在及笄那日,听说被歹人捉了去,污了清白,这月容郡主因为受精过度,平日里便呆呆的,如同孩童的心智,皇帝知道此事后,大怒,着人彻查,可好来却没了消息!这纳兰烨华要娶妻,娶的还是郡主,偏偏却是个呆子,这其中倒是有些意思的!“小姐,老太太派人请您去老太太的院子里用膳,听说老爷也在”到了用膳的时间,老太太又派人过来请纳兰静,脸年夜饭的时候,老太太都是让众人在自个儿屋子里用的,这会儿个喊着众人,倒是有些意思!“见过祖母,见过父亲!”纳兰静去的时候,又是有些晚了,纳兰烨华与老太太都在那里等着了!“嗯,坐吧!”老太太挑了挑眉,不悦的白了纳兰静一眼,如今当着纳兰烨华的面,宫氏又不在府上,老太太便大胆的很,许是算定了,纳兰静今日是断然不敢对自己动手的!“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从后头站着,盈盈的一拜,面上却没有白天的讨好,如今圣旨以下,便成了定局,这将来要进府的是位呆子,这四姨娘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免礼!”纳兰静坐在椅子上,面上微微的一笑,却像是丝毫不在意这般!“这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用过膳了,今儿个你们便算的上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了!”老太太面上一笑,今日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虽然对方是有些呆愣,可到底算是个郡主,放眼京城,这有些颜面的家族,那些个嫡女怕是及笄的时候,便许了出去,剩下的便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这虽然娶的是一个傻子郡主,将来入了门定然是扔自己拿捏,而且纳兰烨华既是相爷,又是郡马,到底也算得上个皇亲国戚,以后宫里头再有个什么家宴或是什么的,到底也算得纳兰烨华一份,这样,对纳兰烨华的官位倒是有帮助的!纳兰烨华只是皱着眉却不说话,或许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珍贵,他今日脑子里全都是宫氏年轻时候的摸样,那一撇一笑,带着不拘小节的爽朗,那眉目间更是带着不容逼视的傲气,可是,是在何时,她便变成了那般个摸样,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一想到宫氏头便头的厉害,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啃噬着他的头颅!“你便站着干什么,今日没有外人,便不用这般个虚礼!”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瞧着没有人与她答言,脸上便是有些不悦,可终究是不能朝着纳兰烨华发脾气的,瞧着四姨娘在旁边站着,便转移了话锋!“这!”四姨娘有些为难的咬着下唇,这姨娘到底是个奴才,主子用膳,她也只能在旁边站在布菜,如今老太太开口,她心中其实很心动,从来没有这般个用过膳,可又不能表现的太多的渴望,免的让人瞧见了拿不是,眼神却偷偷的瞟了着纳兰烨华!“瞧瞧,我说话,便连你都不听了!”老太太瞧着四姨娘的摸样,虽然博了她的面子,却没有生气,仿佛她年轻的时候,平日里从不敢乱了规矩,即便是那时候的老太太发话,她也要瞧着纳兰老爷子的脸色,或许是通病相连吧,老太太对妾室却是要比正室好些,比如说,当初的二姨娘!“好了,你便坐下吧!”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心里烦躁的很,瞧着四姨娘想坐却不敢坐的摸样,心里便多了几分不耐烦,不由的想象,若是她会怎样?想到宫氏,他的头有忍不住疼了起来!“是!”四姨娘终究面上一喜,赶紧的坐了下来,“老太太,妾记得您爱吃这些个素菜,您多吃些!”四姨娘坐下来后,却依旧赶紧的给老太太布菜!“就你是个知礼的!”老太太面上一喜,当初宫氏在的时候,以前虽也算的上听话,却从未贴心的给自己夹过菜,如今她走了,倒算得上一件个好事!“这不过是妾不本分!”四姨娘低着头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瞧着纳兰静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唉,若是夫人在,怕是更热闹!”四姨娘似乎是无意的提了句,面上似乎有些惋惜!“好好的,提那贱人干什么?”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上,这到底是宫氏提出的和离,纳兰烨华是要失些个面子的,老太太心里便是不悦的很!“妾该死!”四姨娘似乎一脸的惊慌,赶紧的跪了下来,可瞧到纳兰静变了的脸色,心中便多了一份快意,如今,这新夫人是个傻子,只要哄高兴老太太,她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就只有纳兰静是自己算计不了的,只要她利用老太太与纳兰烨华将纳兰静送出府去,自己便高枕无忧了,那个少夫人虽然是个厉害的,可凭着那人帮自己,还不得任自己拿捏,只有自己得了势力,自己的孩子才会有地位!“好了,起来吧,以后注意着!”还不等四姨娘回话,纳兰烨华便在旁边不悦的皱着眉,不知为何,越是头疼,宫氏的脸庞便越是清晰,到底是动过情的,有岂能说忘便忘!“是,是妾不好!”四姨娘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瞧着纳兰静已经收敛的怒意,心中冷哼一声,这还没完呢,那人告诉自己的,还有一计没用呢,“唉,今日到底是高兴,老太太妾在告诉您个喜讯呢,少爷院子里的若惜那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今儿个妾在院子里随意的走着,却瞧得她一个蹲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索性的是,那请脉的大夫正好进府,妾便做主给她瞧瞧,没想到竟然是有了身孕,只不过这天气虽是春日了,可到底还冷的很,她平日里要做些个粗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了凉,这肚子才不舒服的很!”四姨娘说着一脸的笑意,似乎是在为那凌若惜高兴!“那她可有碍?”老太太听着,心中到底担忧的很,赶紧的询问出声!“老太太放心,妾知道您最是看重子嗣,那大夫开了安胎药后,妾便做主,让她不用做那些个粗活了,先调养着身子!”四姨娘掩嘴一笑,似乎在与老太太说着家常,可眼神却在纳兰静的面上打转,这纳兰静与那少夫人的到底是关系不错的,自己不信,还不能引得她发怒!“做粗活?”老太太皱着眉,听到凌若惜无碍后,才注意到这四姨娘的话,“她到底是轩哥儿的人,当初念着那飘雨刚进府,便晚些个抬位分,可是这始终是定下来的时候,这飘雨便是个善妒的,既然若惜是个有福气的,便是由我做主,将她抬了做姨娘!”果真如四姨娘所料,老太太为了这孩子,定然会抬了凌若惜的位分!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眼神扫过四姨娘的肚子,看来,她的孩子,不一定能长大了,竟然对哥哥院子的事起了心思,是该受些个教训了!“这,少夫人人还没有回来,便是等少夫人回来!”四姨娘说着便没了声音,这抬妾到底是正室的事情,若是没经过正室抬了妾,到底是说不过去的,而且,若是当初宫氏开口也就罢了,老太太虽然也是个长辈,却不过是个平妻,这正室的主,她终究是做不得的!“哼,她是个善妒的,若是等她回来,我那重孙子不得被她害了去!”老太太不悦的皱眉,她自然明白四姨娘的意思,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气的厉害,当初要抬二姨娘的位分,便是由宫氏压着,直到二姨娘去了,也始终是个妾,连个贵妾都算不上,若是现在她还被雨儿压着,那宫氏和不和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神一撇,在老太太转头的瞬间,似乎瞧见一丝的闪光,心中百转千回,瞧着四姨娘的眼更加的冷了,怕是这一次,自己要彻底断了她们的心思,眼微微的眯了眯,递给秋月一个眼神,手暗暗的使劲!哗啦!只听的一声响,纳兰静将桌子猛的一掀,那上面的盘子掉了一地,四姨娘闪的快,只是溅在裙子上些许的菜水,老太太还来不及反应,那些个饭吃啊却尽数倒在她的身上,幸好纳兰烨华赶紧的将她拉开,才没有被那桌子上的菜汤洒在身上,不然,怕是腿上定然会被烫得起泡!------题外话------亲们有没有等急,话说,万更的走起,好努力的说,求安慰,嘻嘻,明日回家祭祖的童鞋们,路上怕是会车多,注意安全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