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骑士扈从 第二十四章 欢迎宴会（一）

“什么玩意儿？”巴特里骂得对。无论是贵族少女，还是贵妇，在人前的时候，都会尽量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这在贵族看来，是一种与贵族相处的礼貌。像这二位女子这般藏头露尾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就算是麦克保养的情妇，在科尔郡这种穷山僻壤的地方，也犯不着这样。况且，看着麦克那个热情的劲头，这两个女子也不会是没有身份的人。既然有身份，但是在巴特里面前，又把容貌隐去，难道不能再巴特里面前见人么？巴特里的声音不小，在北风的呼啸中，一般人也能听见，那两个女子也显然听到了巴特里的话。转身，婷婷袅袅地向巴特里走来，一个标准的淑女礼，两个女子用行动对巴特里表达了足够的尊重。“亲爱的巴特里·冯男爵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今天的风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在雷克雅未克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的风，等到您的橡树城堡，我们想会有温暖的壁炉和结实房子，那个时候，我想我们，会比现在变现得更好……为我们的失礼，再次抱歉！”一个少女说完，两个人又向巴特里施礼。“嘿！”巴特里不置可否，闷哼了一声，就算再不高兴，两个女孩子跑到面前一顿解释，再加上道歉，巴特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收拾完成，启程。一路无话，两支队伍一前一后，顶着狂风，返回了橡树城堡。奥古斯丁带着剩下的骑士扈从，站在城堡的大门口迎接。凯思林男爵夫人，在主堡的门口迎接。礼数上毫无亏欠。回到橡树城堡，罗兰等人才知道，科尔郡的贵族们，已经陆陆续续地来得差不多了，一共两个子爵，四个男爵，悉数到场，不但家主亲至，还带着家族中比较优秀的子弟。橡树城堡一时间热闹非凡。罗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脚将飞扑上来的奥利弗踹了出去。因为奥古斯丁需要帮忙组织今天晚上的欢迎宴会，所以留给了罗兰一个相对的安静空间。关上门窗之后，人声嘈杂让呼啸的北风，吹出去好远。罗兰躺在**，很享受这种闹中取静。八年的锻炼，没有把罗兰变成一个满脑袋肌肉的笨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静下来想一想的。罗彻斯特的直系，为什么会到科尔郡来进行会猎，尤其举办这次会猎的主人还是冯氏的旁系，这是一个善意的传送，还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巴特里口口声声不让自己惹麻烦，只是因为自己的领主骑士讨厌麻烦么，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家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亚尔曼和侯爵夫人的信里，有的时候带出很多无奈，难道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诸如此类的很多问题，全部在罗兰的脑子里面盘旋，基础信息的大量缺失，让罗兰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什么结果。管它什么么，走一步看一步吧。任你千条妙计，我就一枪捅去！这就是罗兰考虑之后的结果。按照罗兰勇猛霸烈的性格，得出这样的结论，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睡觉！罗兰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可惜，整个橡树城堡都在忙碌，当然也少不了罗兰一个，就在罗兰刚刚睡着的时候，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继而是奥利弗的叫声。“罗兰，开门，是我。”门口传来奥古斯丁的声音。“门没锁，自己进来。”“有狗……”“……”砸门声继续……“……干什么？”“晚宴要开始了，秃子让我来叫你。”“我不去行不行？”“你自己去跟秃子说，我只管传话，还有，穿得精神点，今天有不少贵族小姐……”“滚！”当罗兰到达大厅的时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厅一尘不染，地面光滑可鉴，长长的餐桌上，是洁白无瑕的桌布……罗兰一进大厅就被吓了一跳，这还是橡树城堡么？显然，罗兰不知道，这全是伟大的男爵夫人的功劳。大厅里面三五成群的贵族正在聊天，正有仆人将食物流水一般摆上餐桌。罗兰没有佩戴职业徽章，即使穿上华美的服饰，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罗兰在大厅中寻找巴特里，准备露上一面就回去睡觉，当然在睡觉之前，偷偷去一趟厨房。巴特里正被一群人闻着，高声谈笑，看到罗兰的时候，高声叫道：“罗兰，这里……”罗兰没有办法，只能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我来介绍一下，罗兰，我最好的骑士扈从之一……”罗兰面带真诚而又不失矜持的微笑，在巴特里的介绍下，对每一个贵族行礼。“罗兰和奥古斯丁，是我最好的两个骑士扈从，很多时候，我都拿他们当做儿子看待。”罗兰这才发现奥古斯丁也在这里，正面带微笑地对着所有人点头，很显然，他要比罗兰更加适应这里的气氛。罗兰知道巴特里的说法，是为自己和奥古斯丁解决身份上的问题，毕竟普通的骑士扈从是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宴会的，但是最优秀的，被巴特里看做儿子的骑士扈从就不同了。罗兰也学着奥古斯丁的样子，向贵族们点头致意。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不缺讨厌的人。“我们已经看出来了……哈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放在这个场合，瞬间将巴特里和罗兰全部得罪了，因为罗兰为了方便，也学着巴特里剃了个光头。这句话的潜台词，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罗兰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傲慢的小子，正在巴特里杀人一般的目光中，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罗彻斯特，麦克！罗兰心中冷冷一笑，自己和罗彻斯特果然八字不合啊！就在罗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大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几乎瞬间就没有人再说话了，甚至连仆人的走动声都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罗兰顾不得那个麦克，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