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淘宝

姜琪他们查到的“夫子庙虫鱼花卉市场”位于圣千城的东南部，是中国南部名声仅次于“潘家园”的著名古玩市场。这在全天候营业，节假曰都不休的地方，三千多个大小摊位补满大小空间，各种珠宝玉石、古董古玩、文房四宝、书法绘画、陶器瓷器及木器家具等琳琅满目，每天吸引了数十万游客，宛若一个民间搏物馆，平时，就连一些老外也经常慕名而来。“夫子庙”不仅是普通收藏爱好者、游客淘宝购物的天堂，更是古玩业内串货的一大阵地，许多全国各地的专业的古玩商各自带着天南海北的货物，不等天亮就到这里来搜宝，为自己充实货源。当然，古玩市场这些年之所以人山人海，越来越红火，最迷人的魅力就在于“捡漏”。就像迷恋买彩票中大奖一样，许多人都怀揣着这个发财大梦，整天游弋于此，在各地新进货摊前揣摩品鉴，希望有朝一曰能撞上大运，以低廉的价格捡到价值千金的“宝贝”。当然，在行内并不等于不劳而获，守株待兔……在这龙蛇混杂、鱼目混珠的地方，一些鲜活的事例每天都足以振奋一些狂热之徒的神经：1997年4月，著名摄影家李振盛从“潘家园”以称斤论两的价格捡到了万幅名家摄影原作的大漏，这批包括吴印咸、陈复礼、石少华等大师巨幅精装精裱原作，竟出人意料地被当做垃圾处理，李先生只花了630元，就淘走了价值几十万元的“宝贝”，一时引起轰动，传为佳话。藏书家刘建业仅花了2000元便在旧书堆里慧眼识得19册65卷清代礼部珍藏过的明万历版《十三经注疏》。当然，不光是有眼光的文人，就是菜鸟也是如此，就在这样完全不起眼的摊位前，有人曾经花了不足百元就能淘到了存世极少、价值不菲的元景德镇釉上彩高足杯、稀世唐三彩……姜琪一直有一个疑问：明明像古玩市场这种场所，许多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其财富值甚至会大于某个银行支点，按说，就算不在高档场所，也应该在考究一些的商场的，然而，在他的印象中，这些像农村大集一样的地方，总是破破烂烂的，周边连个警察也没有，真为这片区域的安全堪忧。“走吧，这些小摊一点人气都没有，我们还是直接上楼吧……”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大部分的露天地摊已经开始撤退，只剩下零散的货主。从这些小摊位间的狭小缝隙小心地穿过，满地的瓶瓶罐罐看得王语嫣直撇嘴。“这茶壶也叫古董？农村到处都有吧……”“一把破扇子怎么也摆这了？五毛钱一把？谁要这玩意啊……”“几块破鹅卵石也摆出来卖，这究竟是不是古玩市场啊……”眼睛只漫漫一扫，王语嫣就表现出极大的怨气。在她看来，所谓的古玩市场最差怎么也不能比《石头记》《周生正》这些品牌店差了很多，可现在，满地都是上世纪家家户户都有的破旧东西。不像庄严肃穆的交易场，倒更像到了垃圾场差不多。“噗，不懂就不要乱抱怨，古玩市场的魅力就在这里呢，要懂眼才能淘到宝贝，要都是明码标价的成品，谁还来这破地方啊，还是带证书验证的，只有不懂行的**才这么造……”跟在大小姐的后面，姜琪也懒得理她，看着她一脸厌恶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亏着这些话都是这小妮子肚子里腹诽的，要是让那些叔叔大爷们听到这么鄙视他们的宝贝，指定抄起马扎砸她个满脸桃花开，管你是不是漂亮美女。虽然今天并没多少兴趣淘宝，不过姜琪既然来了，也有一个目的：既然鉴宝技能已经被吸收，那么，显然就不满足停留在低级阶段，时刻关注一些高手伺机吸收，显然成为他每天关注形形色色之人，最有兴趣一件事。“嘟，发现五级鉴赏能力，低于宿主目前能力，不值得吸收……”“嘟，发现四级临摹能力，目标书法能力很强，只是手法比较粗糙，不建议吸收……”“嘟，发现四级造假能力，是一个造假高手……”不得不说，即便是像农民一样的摊主，这些人的水平也都超过普通的玩家很多，尤其一些专卖玉石、字画等的卖家，更是具备了五级以上的专业技能，理论知识在某些细节方面甚至超越了现在的姜琪。一边扫视着这些卖家，姜琪一边暗暗跟自己对比。古玩这个行业分工也很细，虽然理论上自己都能吸收，不过，他还得实现明确一个方向。就像一门科学有很多门类，如果你都不知道这里面都涵盖啥的，肯定也无法学的精。“大爷，您这堆石头怎么卖？”临近大厦的门口，姜琪终于在一个卖石头的老头摊位前站了下来。“赌石”这种生意，就是在小说上也见过不少了，不过，这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在云海市那种小城市，人们对这种带有赌博姓质的游戏热情一直不高，还从来没见过有这种市场。“大块的八十一斤，小的六十一斤，不挑不拣，想要看看么？”老头手里捧着隔壁摊主的一本上世纪八十年代连环画正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三个人，只瞄了一眼，就再次回到书的世界去。“六十？八十？那岂不是一千块也能买个几百斤了？”听到老头的回应，姜琪嘿嘿一笑，回过头，颇有意味地看了看王语嫣。“神经啊你，一千块钱买什么不好，要买石头？你真当钱是捡来的是吧。”看到姜琪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真心有想买这种石头的意思，王语嫣心里一惊，觉得姜琪的脑袋真是有不小的问题。“嘿嘿，看你怎么想了，大彩票中大奖、小彩票中小奖，像咱这种小眼睛薄嘴唇的人，自以为没什么发财的大运，还是玩这种小打小闹的游戏好了，买这么多石头，就好比买小面额的彩票，即便是中点小彩，总不至于一把赌完，让幻想一口气就破灭了……怎么样，范笛，你要不要也试试？”随后摸出两块石头摩挲了一下，姜琪歪着脑袋，一副穷人的思想。“算了，姜琪，这次我就不跟你凑热闹了，一千块也不算小钱，还是一会还是到大厦里去看看好了——怎么说，就算再被宰，买个字画、鼻烟壶什么的也不至于假的太离谱，买这么一大堆毛石，万一一堆破石头连米粒那么大的一块玉都开不出，那可真就哭死了……”“没出息，没听说玩古玩就要讲个狠字么，就像做生意一样，什么都畏手畏脚，这怕赔本、那怕不赚钱的，肯定也赚不了大钱。”轻蔑地看了一眼范笛，姜琪见范笛没有什么想法，也不勉强他，嘿嘿一笑，赫然把手掌伸到王语嫣面前，做出要钱的手势。“喏，拿来吧，之前已经说好的，你也别耍赖。”一副无谓地看着王语嫣，其实姜琪这堆石头，姜琪只扫一样就看出门道来了：虽然几万斤的石块之中没几个里面含玉的，但是，其中几个倒还真有，只要把这几个买下来，区区一千块的本钱，那自然是赚的好多。“不行！现在还不能买！要先把正事完成了再说！”看到姜琪一副故意挥霍她钱的样子，王语嫣杏目瞪圆，香肩一转，果断回绝了姜琪的请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