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好厉害!”玉鼎真人停在半空,一手扶着元气大伤,略显无力的黄龙真人,这才来得及展开杏黄旗,心神末定的说:“这等威势,当真可怖,竟能使我等元神震荡,施不得法力,真不知那作件令牌又是何样奇宝,竟有这般威力?”“奇宝威力?哼!他若是有这种异宝,哪还用躲着我们!”最先回复过来,正仰头细察这股异力的燃灯,听了玉鼎真人的感慨,不由冷笑一声,道:“这倒是我等平白丢了个丑,现下原是那数千年难得一遇的星辰变动之时,又不知哪吒从哪里找来了星神殿,竟是引动其中妙用,引得星辰错乱,便是方才那片刻,星辰位移的无边巨力传来,不要说我等,便是老师他们来了,也不能全然无视!”对于去而又还的燃灯,几个人对他的无耻深感无奈,也没什么话说,只好当作从来没有事一般。如今又有了事,众人迷惑中,只有他能知其事,却才显出,那无耻之人,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若没有几分博闻强记,手高心黑,还真不好作这反面角色。“星辰移位!”众人一惊,连忙抬头而望,正见天上一轮明月光芒退隐,看去竟似与普通凡星无异,一众星辰却是光芒兴盛,银光满空,光华之盛,竟是丝毫不比艳阳白昼之时差。耀耀光芒中,以诸位真人勉力望去,却见天外群星闪耀,仿佛与先前并无二致,然则定睛细看,却见诸天星辰所成形状各显奇异,然而却竟是无一处星图与他们这千余年来所见相同!“这是怎么回事?可哪吒怎会知道这么多事?”文殊见状,不惊于天象变动,却对于哪吒如何知道这些事心惊不已。“哼!”太乙真人还在惊于星辰变动,却猛听一声冷哼,抬眼望去,却是那燃灯展开七宝妙树,万道金光托着,化成一道金光,直向天外疾飞而去。“咦!”虽说哪吒先前一记乃是依托天象而成,可那道乌金令牌的诡异却也是实打实的,以这燃灯的滑头,竟在此时仍旧如此勇猛,却让太乙真人不由有些意外。“不好,灵珠子有变!”便在此时,只听玉鼎真人一声惊呼,也连忙架起遁光往上飞去,众人大惊,不知是何事让这玉鼎如此失态,却也只能跟着这二人一齐向哪吒飞去。不及片刻,众人还末到先前见到哪吒之处,便觉得一阵星辰紊乱,地动山摇,时空震荡,天上一片银光皆尽不见,也没了那星光压制。只不过,这种事也说不上好不好,众人只能依稀看到上方一黑一白两道气流相旋,方寸之间,却将众人眼光及处,所有日月星辰的光芒尽数纳入,纵是太乙玉鼎这等人物,也只能茫然不见处物。“哈哈,跑,你跑得了么?”众人还不甚明了这阴阳二气从何而来,只见它吸尽周遭光茫的威能,一时不敢冒进,可就此停住,又怕那灵珠子不免被燃灯夺去,踌躇间,便听见燃灯一声狂笑,语意猖狂,耐不住其中一片喜气。暗道一声不好,也不多说,黄龙真人撑起杏黄旗,太乙真人备好盘古幡,玉鼎真人拿好陷仙剑;慈航展开青莲宝色旗,普贤拿出六根清净竹,文殊不知从哪里摸出本书来,气势如虹的这几人,便同往那阴阳二气所在之处飞去。“留下我,嘿嘿,老家伙,你是发梦还没醒吧!”与先前设想的并不一样,立于天外,与燃灯相持的哪吒虽然处在下风,却也能尽力纠缠,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甚至还有余力和燃灯斗口不止。燃灯身后五色毫光大盛,十几颗定海珠浮沉不定,手上一尊琉璃盏放出万点灯火,手上七宝妙树刷个不停,周边又不时有几个天神出现,将哪吒逼得狼狈不堪。哪吒真身被毁,只剩下灵珠子本源,现在也幻化出一尊身躯,手中法宝不断,抵着燃灯不时打来的定海珠与暗袭的琉璃灯火,只是手中不见了五色神光扇,只凭一面幽魂白骨幡与些小法宝。虽说那定海珠先前伤了根本,可那七宝妙树也不是哪吒可以对付的,若不是顾忌哪吒那尚末出手的五色神光,燃灯只怕早就一棍子刷死这个惹人厌的东西了。只是,纵然如此,却也让哪吒岌岌可危,眼见便要损在燃灯手上了结。“哪吒,你罪孽之深,令人发指,天下虽大,又哪有你容身之处!”太乙真人见燃灯逼得紧,生怕被他就此收了灵珠子,连忙上前摇动盘古幡,将那定海珠与琉璃火尽数逼开,喝道:“你纵能从我等手中逃遁,又怎避得了老师的心意,逃得这一时,莫不成还能逃上一世不成!还不快快束手,随我去见老师,方有一线生机!”“嘿!你这些话,早千百年前就骗不得人了,竟还想拿我当傻子哄么。”哪吒一笑,避开盘古幡的锋芒,转身摇动手中早已破损的白骨幡,卷起千万道黑气害寒烟,将那趁机打来的几样法宝阻上一阻,笑道:“为做此事,我想了一千七百年,个中原由,这里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你也不要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敢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好,我来看看你有何等打算!”说话间,几位真人便都伸上了手,一时间,光彩万丈,定海珠,琉璃火,禹珠,陷仙剑,清净竹,齐齐攻来,皆不留手,可见众人心中忌惮,却是想先灭了这哪吒,再来论这灵珠子该为谁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