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的那个立刻就跟黑衣人打起来了,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面孔,只听见乒乒乓乓几声,一只小手伶俐而狠劲地戳了数个空,在柜子上戳出几个洞。高的那个是个少年,身材略微瘦削,穿着非常轻便贴身的青色衣裳,散着发,头发右侧还混着紫色绸缎编了几个小辫子。他背对着雪芝,手中不知道在把玩着什么,站在旁边倒是悠闲。这时再去看那几个墙上的洞,边缘似乎都染上了什么**,很快就像被腐蚀伤口一样快速扩散。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格外谨慎,出手处处不留情,有杀人灭口的趋势。这时,那个少年相当欢快地抬头道:“好了!”矮一点的那个发出了女童般娇憨的声音:“动手!”黑衣人倒抽一口气,收回刚劈出去的手掌,但没来得及。那少年不知朝他扔了什么东西,他忽然惨叫起来,声音听上去似乎也上了年纪。他捂住自己的手掌,足下轻盈地点了几次,跳出窗外,几下身影便埋没在黑暗中。“哈,逃了,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少年跳起来,却被那个女童捉住衣角,差点跌倒。他猛地一回头,甩手,头上的辫子也跟着甩了甩,一个黏黏的小球就跟着甩了出来,迎面飞向女童。女童不紧不慢地闪身,小球又一次飞向了千疮百孔的衣柜。只听见啪的一声,几只毒虫贴着衣柜滑落下来,剩下的大部分都附在柜子上,咔嚓咔嚓几声,柜子烂得比刚才还快。“圣母英明!”少年立刻作出膜拜向,朝女童鞠了个躬。女童一脚踹上他的膝盖,他倒在地上。“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出手,老娘留你一条命。”娇憨的声音说着彪悍的话,雪芝看清了她的脸,也相信,这天下也只有她才能以这样的脸说这样话——玄天鸿灵观观主满非月。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就不打算再站起来了。虽说他的打扮和上次差别甚大,还留了刘海,腰间也换了一个比上次大了很多的葫芦,但雪芝绝对不会忘记夺走自己初吻的人,无论是第几次。满非月走来,解开雪芝的穴道。雪芝按住自己被点穴的地方,一屁股坐在**。“重姑娘你放心,我只有戴了这个才会伤人。”说完举起另一只手,那只手上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套了金属指甲套,颜色是金中泛青,雪芝光看看都觉得自己中毒了。雪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被重火宫驱逐,在江湖上可能就没以前走得那么顺了。”满非月指了指雪芝**的秘笈,“这些东西还是收好比较好。”雪芝愣住。一般人看到重火宫的秘笈,都是如狼似虎地扑过去,但是这个满非月还有她身边的少年看到了那些册子,就像看到了排泄物。“那些秘笈或许对你们来说是密宝,对我来说,是一钱不值。不用那么看着我。”雪芝这才开始收拾包裹:“你怎么知道我被驱逐了?”“我们知道消息,总是比别人提前一点的。”“那刚才准备杀我的人是谁?”“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满非月转眼看看身边的少年,“丰涉,你替她看看有没有被伤着。”丰涉笑眯眯地走过去,笑眯眯地在雪芝身边坐下,戳戳手,两只大眼睛浏览器上输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内容-”睁得更大了:“好啊。”说罢捏捏她的腰,又捏捏她的胳膊,敲敲背,捶捶膝盖。“你要死。”雪芝眼神凶狠。但看过他们用的毒以后,也只敢动口。丰涉转眼笑道:“没有。”满非月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我不知道。”“等你的情哥哥吧?”“情哥哥?”雪芝想了想,忽然站起来,“不是的!我一直把穆远当大哥的!”“呵呵,小女孩果然就是小女孩啊。”满非月走过去,分外同情地握住雪芝的手,“你情哥哥的目的都达到了,怎么又会来?”“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你还是没有资格这么说!”“太单纯了,呵呵呵呵。”满非月扬起那张女童的脸,露出了相当妇女的神态,“有没有兴趣加入玄天鸿灵观?”“没有。”“真的么?我在英雄大会上或许拿不到第一,但是整个天下真正能打倒我的人,五个指头数得出来。”雪芝不说话。“要加入么?”“不。”“真的……”满非月一边说着,一边翘起戴上毒指甲套的小指,“不考虑一下?”“我……我再考虑几天好了。”“你以为几天之后,你的情哥哥就会来么?”满非月动了动小指,“再考虑考虑。”这是逼良为娼。“明天早上。”“很好,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满非月说话温柔了很多,还带了些风情,回头看一眼丰涉,“涉儿,我们走。”丰涉朝雪芝抛了个媚眼,跟着满非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