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靠近以后,只是站在她身旁,还保持了一段距离:“别这么说,芝儿还没那个意思。”裘红袖看看雪芝,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倾坛饮酒,难知其味啊。”丰涉也笑得不三不四,还用手肘碰碰雪芝的胳膊。诡异的沉默让雪芝又一次沉不住气:“你们看来看去笑什么?我和昭君姐姐是姐妹情谊!”房里有人噗的一声笑出来。大家回头,只见仲涛嘴里咀嚼着鸡腿,十根手指在衣摆上蹭了蹭,快步走过来,重重地拍拍上官透的肩:“连个女人都追不到,亏你还敢自称是我兄弟。”上官透脸色明显不好看,沉声道:“肌肉公子除了幸灾乐祸,也就会扒了衣服站在院子里晒太阳。”“还不是因为红袖那死女人说男人要黑才英俊。”“肌肉公子?”雪芝忍不住看一眼仲涛的手臂,又扫了一下他的胸口。仲涛连忙挡住胸口:“妹子,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前几天被红袖喂死的金鱼。”雪芝没说话,红袖眼睛眯了起来:“你说什么?”“我说红袖美人发如青云。”仲涛干笑,“都别站在门口,出去了。”雪芝原本打算去找重火宫弟子们,但才听说,因为“莲翼”重现,林宇凰又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弃已久的《三昧炎黄刀》,所以带着重火宫的人回去了,说过几日再回来,只留下个烟荷,说是好照顾雪芝。一行人刚进房间没多久,烟荷也下来了。原本是裘红袖和丰涉一人坐在雪芝身边,但裘红袖硬要拉上官透过来。雪芝连忙把烟荷拽到自己身边,迅速坐下。上官透稍微顿了顿,也坐下。裘红袖一如既往,不是特别精致却媚气十足的五官,浏览器上输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内容-”永远伫立在人们视线中的胸前高峰,尤其是让太平瘦烟荷这么一衬,配上无比妖艳的水红色纱衣,一颦一笑都让人联想翩翩。而仲涛确实黑了不少,肌肉倒是一如既往的健美,和才疯长完个子的瘦高丰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看去,裘红袖和仲涛倒是蛮配。雪芝看看那两个强烈对比的人,再看看烟荷旁边的上官透。他正托着翡翠茶壶给裘红袖倒茶,身材修长俊秀,饰物极少——雪芝也才发现,其实昭君姐姐不偏爱华丽的衣服,风雅贵气却如渗入骨子一般,摄人心魂,让人顿感何为真正的风流倜傥。他扶着茶壶翠绿的把子,低垂的眉目,也是分外俊秀……忽然,那双眼抬起来,正对上雪芝的视线。雪芝没出息地躲开,给丰涉夹了一块鸡肉。丰涉诡异地变得无比乖巧:“谢谢雪宫主。雪宫主真的是好温柔。”雪芝若无其事道:“大家都这么说。”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烟荷除了上官透,都放下筷子,盯了雪芝半晌,又继续吃饭。最后丰涉咂咂嘴,叹道:“看你做人不怎么样,脸皮倒是一等一的厚。”“多嘴!”丰涉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一个女人如果一点也不温柔,就算长成雪宫主这样,也会吓跑不少男人吧。所以,就像刚才那样,温柔一点没有关系哦。”“确实,太凶的姑娘会没人要。不过,芝儿这样很好。”上官透按住茶壶盖子,把茶壶放好,“没人要最好,她就只有我一个了。”“谁说我没人要?!”上官透敲敲茶壶盖,道:“红袖,上次来都不见你买了这个,不仔细看不像茶壶,倒像石津相滋蝉翼文成的石乳。”“你也觉得不错?”裘红袖单手撑着下巴,“我还买了几只酒杯,也都是翡翠做的,打算送你和肌肉公子。”“那就有劳你了,我和肌肉都感激不尽。”仲涛道:“不要叫那个名字!”裘红袖道:“以前一直认为翡翠杯子没有琼杯好看,不过这一套还做得真是不假雕琢。”“说到琼杯,我倒想起了《芙蓉心经》。”上官透道,“秘籍内容原本是雕刻在一支白玉琼觞内壁,需要以火灼烧才会现出字迹。以前持有琼觞的梅影教主,可是当时江湖上唯一和莲宫主旗鼓相当的人物,不过他离世更早,据说还是自戕而死。”梅影教主原名桓弄玉,是当时六王爷的大儿子。当时记载有《芙蓉心经》内容的琼觞被当作前朝古董,在王爷府私藏已有十来年。几个大门派重要领头人物对秘籍觊觎已久,合起来下圈套害死了六王爷,囚禁了六王爷的小儿子,却不曾在王爷府找到秘籍。但事已发生,只得嫁祸于返回京师的大儿子桓弄玉身上。桓弄玉留下了琼觞,背负着杀父刃兄的罪名十余年,终于下决心修炼《芙蓉心经》。此人虽然不像外界谣传那样惨无人道,但性格古怪,心狠手辣。虽说如此,他却是个练武奇才,很适合非常人能接受的冷血心法《芙蓉心经》。刚开始几重并未遇到困难,却卡在了最重要的一重。烟荷听得有些入神,禁不住问:“那一重有什么问题?”上官透还未答话,雪芝便道:“要突破那一重,必须手刃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