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帮了一次,能够一直帮下去么?后面的王尊,后面的十八祭祀,后面的重重险阻,她都能够帮下来吗?“血祭祀……”那紧闭的双唇张开了,他抬起头看着身旁始终掩着纱巾,不以真容示人的舞飞可,“你对这样的事情怎么看呢?难道你就看着我们血族从此消亡下去,在一个狭隘的角落,苟延残喘?”“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这里了么?你还以为是当年的那般盛世,我们纵横天下,世人皆怕么?”觅一忍不住讽刺道,“你们只要求血脉纯,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孩子,这样的血族后代,只是成了炮灰?”血祭祀舞飞可沉默了,久久不能说一句话。这若水就是最好的证明。曾经守在这里的千万子民,全都消失无踪。他们有的老无所依,有的就是新生命生下来,就已经无法行走,有的甚至畸形。萧索的风吹过湖面,卷起无比的凄凉,若水开始波涛汹涌,觅一紧握着手里的剑,心里升起了一阵极寒。“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觅一看着舞飞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若水,他还记得曾经父亲有说过,在远方的远方有他们的族人,他们住在一个绿水相依的小岛上,那里四季如春,没有寒冬,他们在那里过着富饶的日子。而现在呢?他所看到的又是什么!荒芜的土地,纵横错乱的灌木,面前这清幽幽的水成了无数怨魂聚积的地方,底下是一具又一具交错散布甚至看不到底的森森白骨被掩埋在若水中,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不清楚,可是你总该知道吧?我的血祭祀大人。”觅一脸色苍白,周身止不住的颤栗,他站在这岸边看的清清楚楚,这哪里是一条河流,这根本就是一个乱葬岗,里面是无数的怨恨,无数的白骨皑皑。血祭祀回过头,一把透明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族人如此混乱的人,就是你吧……舞飞可,当年你恨他们给了你这样的身体,恨他们让你成为嗜血的恶魔,是你吧。”那把冰凉的剑尖遥指着她的脖子,拿着剑的人不是觅一,正是风如歌。风如歌淡淡的说着这番话,明明是那么平和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舞飞可,父皇那么的爱你,可是你却留恋民间,爱上了魑魅觅一的父亲,最霸道的是你,最纨绔的是你,最没用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