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君耀然轻轻的唤着,明眸中满是眷恋与爱慕。却在触到汐羽带血的衣衫那一刻,心中一痛,“萱儿,伤口很痛,对不对?”说罢眼中竟流出了两行清泪,“我帮你涂药好不好?”说罢,小心翼翼的撕开汐羽的衣衫露出狰狞的伤口,用沾着水的棉布轻轻为汐羽擦拭身上的血迹,带擦拭好厚,君耀然温柔的为那些伤口上涂上金创药,满眼心疼。看着密密麻麻的伤口都被涂满了金创药,君耀然满意的一笑,“萱儿,这般就不疼了,对不对?”旁边的暗卫早已看傻了眼,这真的是他们心狠手辣,无心无爱的主子吗?看着汐羽满是血迹的衣衫,君耀然淡淡一笑,“萱儿最喜欢干净了,这件衣服被血染脏了,我帮你换一件好不好?”说完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很漂亮,后面还有垂着的蝴蝶结,“萱儿,你看漂不漂亮?”君耀然看向汐羽的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地脱下汐羽那满是鲜血的素衣,动作轻柔无比,仿佛在呵护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但因为君耀然从未为别人更过衣,再加上他动作的小心翼翼,一件衣服竟然穿了半个小时,“萱儿,你看看,你喜欢吗?我知道你最爱北瑶锦绣居的衣服,这是专门让锦绣居为你做的,你可喜欢?”“嗯嗯,还不错,没想到你眼光还不错!”“什么东西呀!好难看!你还是拿去糊弄白相思和安清浅吧!”“这么好心送我衣服?说吧,有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既然你非要送,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快拿走!你的破东西我不稀罕要!”汐羽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还在眼前,喜欢的,讨厌的,聪明的,狡黠的,冷酷的。。。。。。仿佛就在眼前,汐羽要对他说这些话。可是等待了半天,眼前的人儿却是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一丝呼吸都没有。“萱儿。。。。。。。”君耀然两行清泪落下,旧的泪痕还未干,新的泪痕却早已爬满脸颊,“是我太笨!买件衣服都买不到萱儿喜欢的,是我太笨!”君耀然不停的自责,甚至伸手打了自己两个巴掌,“萱儿,我惩罚我自己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君耀然的语气近乎恳求,甚至是低声下气。一旁的暗卫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大声喊道,“殿下!舞侧妃已经去了!您还是快去登基吧!”君耀然听了暗卫的话,猛然间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他罪无可恕一般。但当她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那个娇小的人儿时,眼眸中却将伶俐化为了柔情,“萱儿,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没有死,你只是累了,杀了那么多暗卫,我知道你累了,你睡醒了就会醒过来对不对?”怀里的人儿没有答话,只是脸颊苍白的有些透明。越大的期望换来的却是越大的失望,但是君耀然还是不愿面对现实,只是宠溺的看着那张绝色容颜,“我知道萱儿恨我,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身世,利用你的容貌,利用你的灵力,利用你的聪明,我真是十恶不赦。但是你醒来好不好?你不是要自由吗?只要你醒来,我就给你自由好不好?你去浪迹江湖,我陪你;你去绝代风华,我亦陪你。若是你讨厌我,不愿见到我,我就默默的跟在你背后保护你,不惹你心烦好不好?”捋了捋汐羽飞舞的发丝,君耀然脸上是知足的苦笑,“萱儿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过萱儿头发乱了,我帮你绾发可好?这么丑江湖都不要你!”君耀然轻轻把汐羽放在椅子上,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象牙梳,细细的为汐羽梳理发丝,“萱儿,想要什么头发呢?流云髻还是牡丹髻?不过这些为夫都不会,为夫只会最简单的桃花髻。不过萱儿不要嫌弃,为夫会学,以后的日子里,为夫为你绾青丝,描黛眉,可好?”“安侧妃。。。。。。”看到来人,暗卫立刻跪拜。安清浅点了点头,示意暗卫不要大声,自己则是慢慢地走到君耀然面前,看着他为汐羽挑选玉簪。“她已经去了。”安清浅的一句话清清冷冷,却让君耀然一个微愣,将白玉簪跌落在地,打成无数碎片,再也无法复原。嘴角不禁溢出一丝苦笑,萱儿去了,他怎会不知,从姻缘山上他探她气息不在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萱儿,他此生的最爱已经不在,他只是不愿面对,一直幻想汐羽还活着。身上的力气仿佛被全部抽走,君耀然瘫倒在地环着汐羽,竟然哭的像一个孩子。“去吧!皇位已经到手,不要又何必!”安清浅看着君耀然,一句话冷冷出口。“呵呵。。。。。。”君耀然苦笑一声,“没有了萱儿,皇位又有何用,再大的江山也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说完抱起了汐羽就要离开。“萱草有名绝情兰,你当年唤她做萱儿,不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太过沉溺吗?”安清浅开口问道。“你错了。”君耀然看着怀中汐羽的倾城容颜,竟然笑得灿烂,“我唤她萱儿是因为她便是我心中最爱,正如我最爱萱草一般。”“呵呵。。。。。。”这回轮到安清浅轻笑出声,“你若是真的爱她又为何让她犯险?”“犯险?我怎么舍得?”君耀然的脸上满是心疼,“当时她去御书房,我的暗卫就一直跟着她,若是我父皇有什么不轨,就直接出手。而这次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萱儿身旁的暗卫竟然在秘密中被我父皇的暗卫灭的一个不剩。待我解决完我父皇出来,我只看到了萱儿在血泊中,呵呵。。。。。。我这么多年,自喻聪明,千算万算,哈哈。。。。。。”君耀然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只是那般绝色的容颜配上那种痛苦的表情竟显的是那么刺眼。君耀然碰了碰汐羽的手,眼中满是对自己的咒骂,“萱儿的手怎么这么凉?萱儿冷了对不对?我帮你捂捂手好不好?我们回家。”一路上,一向以妖媚著名的君耀然竟走的踉踉跄跄,好不凄惨。安清浅只是跟在他们的身后,脸色冷漠。待进入了萱草阁,君耀然把汐羽放在了**,“捂了这么久的手,萱儿身上还是这么凉,先盖上被,我去升暖炉。”君耀然小心翼翼的为汐羽盖上了棉被,转身去升暖炉,但因为从未干过,竟然被烟呛得流了一脸的眼泪。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安清浅终于开了口,“汐羽最爱自由,你早些安葬她,让她心安吧!”说完不留痕迹的离开。安清浅回到清浅阁,却发现自己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本是七尺郎,何为女儿身。风灵注定亡,何必心冷沉。简简单单的一首诗,是汐羽的笔记,安清浅的两行清泪却落了下来,原来她都知道,自己风灵皇子的身份,自己化妆为女儿的心酸,自己对国家的爱恨,自己对自由的爱,原来她都知道,只是在没有一个人可唤她作“清浅”,同他一起赏梅,原来,他比君耀然还要痛。次日清晨。...汐羽下葬,泪洒一地。君耀然回至书房,却发现汐羽早已写好的一张字条:为我逆天有何不可,你总该记得,曾经为情所惑。凡人总难舍,爱过恨过也就罢了。偏要回眸动了心魔,这千年寂寞,奈了红尘几何,剩一世无双的你仍眷恋着我。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滑落,他知道只是汐羽晚宴上唱的歌的另一段词,原来她那是便预料到自己难逃一死,呵呵,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那一天,君耀然在书房吹了一夜的萧,第二日白了一头墨发。在召回驻守边疆的大皇子继承皇位后,君耀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同一日,清浅阁梅花尽落,安清浅亦是不知所踪。北瑶的上官子轩命全国缟素,以皇后之礼设置了一座衣冠冢。而在南瑾,风无痕亦是以太子妃之礼设了一座衣冠冢,葬入皇陵。-------绝色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夜天寒找到汐羽的坟墓,将其挖了出来,喂下了弊息丸的解药。汐羽渐渐转醒。“你可忍心离开?”夜天寒冷冷的问,他知道北瑶,倾云,风灵,南瑾的这四个男人是爱惨了她。汐羽叹了口气,君耀然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怎会不知,只是不能醒来罢了。望向升起的朝阳,汐羽淡然一笑,“世人谁不自私?他们的爱太重,而我想要的又太轻,我只愿策马扬鞭,一世风华。”首发三万,累倒惨。至此倾云卷结束。亲们放心,小颜是亲妈,不会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