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巧不巧,这武林大会恰巧就在风灵国的邙山上举行。风灵国啊,蛇虫蛊毒什么的应有尽有好不好!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汐羽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在晚膳时候滔滔不绝,“兄弟们,我走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想我咩!这次就让夜天寒和玄珺陪我去就好了,白曜,朱雀,青竹,你们负责看家,凤羽阁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一顿饭,汐羽从开始唠叨到结束。她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此刻却不知为何的心情大好。晚饭过后,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了汐羽和白曜。“你在这里多多注意一下青竹。”汐羽环视了一下四周无人,手指敲着桌子,一脸严肃。“汐羽怎么这般在意他?”白曜有些无奈,他一直以为是汐羽看着青竹不顺眼才会别扭一阵,没想到她却是来真的,一天到晚提醒着自己要注意青竹。“相信我,她真的不简单。”汐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好几次她都看到他眼中乍现的精光,那可绝对不是偶然。“好。”白曜缓缓的应了一声,喝了口茶,“风灵蛊毒甚多,汐羽还是先去一趟魔音宫,想安紫澈讨些东西比较好。”“嗯嗯。”汐羽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她这个人似乎很爱招惹小人呢,还是设备齐全一点比较好。----------绝色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步入魔音宫,安紫澈正在抚琴,琴曲轻灵,悠扬婉转。安紫澈的曲一向是悲伤踌躇,不知今日遇上了什么好事,竟然这般清新嘹亮。“安宫主今日心情不错?”汐羽倒也不客气,,随身坐在了离安紫澈不远的红木椅上,自斟自饮。“汐羽来了,难道不算是好事一桩?”安紫澈没有抬头,浅陌的笑容中依旧是疏离与杀气。“呵呵。”汐羽摸了摸鼻头,冷笑了两声,算了吧,她舞汐羽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多得很的。听到了汐羽笑里的怀疑,安紫澈抬头一瞥,却瞬间断了琴弦,“碰”的一声让人心惊。“印堂发黑,你又遭什么人的暗算了?”安紫澈有些玩味的浅笑,“看来想你舞汐羽死的人还真是不少。”“额?”汐羽微微发愣,他这是在说什么呢?但随即就放下戒心,邪魅一笑,“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解毒的,只是想讨些药而已。你知道武林大会在风灵国嘛,这蛊毒横行的,安全最重要,对不对?”“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安紫澈看着汐羽,眼底竟然有了一抹冷意,她还是这么多疑么?看着安紫澈认真的表情,汐羽的心不禁抖得一凉,猛然间想起之前在皇子府替自己驱除蛊毒的安清浅,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我不会又中了蛊毒吧?”“不然呢?”安紫澈看也没看汐羽一眼,看来他还真得给她普及一下蛊毒的知识,不然去了风灵,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汐羽面对着安紫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紫澈会救我的,是不是?”做作的笑容,谄媚的语气,娇柔的动作,安紫撤不屑的瞥了汐羽一眼,“刚刚还是安宫主现在就是紫澈了?”“呵呵……”汐羽摸了摸鼻头讪讪的笑了两声,“我们一起在皇子府度过重重险阻,也算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撒。”汐羽放下脾气循循善诱,安大宫主喜怒无常,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说汐羽敷衍他的意图很明显,不过他还是蛮喜欢这句话的。出手抬起汐羽的左手,安紫澈直接在汐羽的上手臂银针一挑,一直血红色的蛊虫连同一滩黑血喷洒在地。好恶心…。。这是汐羽看到虫子的第一反应。作为杀手的人都会觉得恶心,可见这种蛊虫已经变态到了什么地步。“这是血蛊。”安紫澈一边用丝帕擦拭着自己的纤手,一边给汐羽介绍,“再晚三天,血蛊入心,无救。”再过三天就无救了?汐羽深深吸了口气,“这和上次在皇子府下蛊的是一个人么?”安紫澈抬头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应该不是,这次的人明显比是那个一次的那个道行深,当然不排除是同一个指示者。”汐羽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却一直在不解,究竟是谁一直不肯放过她?她已经放弃了权位不是么,为什么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这个世界上你不犯别人,别人却不一定礼待于你。”不知何时,安紫澈已经续好了琴弦,再次袅袅的弹奏起来,这次的琴音明显比刚才的要沉重许多。“我的药呢?”汐羽直视着安紫澈,一脸的不解风情,她可没闲心陪他感慨人生,还是武林大会风灵国比较要紧。安紫澈对于汐羽的单刀直入也不见怪,仿佛是司空见惯了一样,随手撇给了汐羽一瓶药,“吃下去,一个月之内,出王蛊以外,无蛊可侵。”这么厉害?汐羽惊讶的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王蛊,那是什么?”一听到汐羽的提问,“碰”的一声,安紫澈的琴弦再次断掉,只是这一次,琴弦的崩裂划伤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流淌下来,竟然带着一抹诡异的妖艳,“你不会碰到的。”安紫澈的眉宇间竟然闪过了一丝痛苦,但只是一闪即逝。安紫澈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汐羽的眼睛,“既然无事,我先走了。”汐羽说完转身离开,今天的安紫澈很不对劲。她前世修习过古琴,自然知道弦断对于一个弹琴者来说是怎样的不吉利,可是安紫澈依旧在弹,只是现在的琴声仿佛比以往还要痛苦,甚至冥冥之中还带着一丝的决绝。在安紫澈感慨人生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大对劲,后来提起王蛊,安紫澈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他在风灵国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想到这里,汐羽不禁妖媚一笑,看来这次去风灵,还真是有好多事情要做。--------绝色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清晨的小溪流水潺潺,在风灵国的皇都郦都与邙山交际之处,有茅舍俨然,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但屋内的青衣男子却显然是无心贪图这些景色,这是看着器皿中死去的蛊虫一脸无奈。江雨霏依旧是一身红衣,走进茅舍,语笑嫣然,“师兄,雨霏为你做好粥和小菜,你吃一些吧。”男子抬起头,看向江雨霏,脸色似有愧疚,“霏儿,对不起,我……”男子似乎有些害怕,竟然不敢说出下。江雨霏一看秦墨抖动的双肩,眼睛不由向秦墨身后的器皿飘去,然后就看到了那已经死掉的 ...蛊虫。“到底怎么回事!”江雨霏不禁怒火攻心,“你不是说血蛊能够弄死舞汐羽么,怎么会失败!”“师妹,我也不知道……”秦墨眼中满是愧疚,“一定是有人解了舞汐羽的蛊虫才会如此。”“可恶……”一想起舞汐羽,江雨霏就不进攥紧了粉拳,那个该死的女人运气怎么总是那么好,总有人误打误撞的为她解毒。原来在皇子府她就失败了一次,可是是她技艺不精,可为什么就连师兄出马还是会失手。手心已经被指甲扎得鲜血淋漓,可是江雨霏的愤恨却还是没有发泄干净,“秦墨,你还真是个废物!”被气急了的江雨霏不禁破口大骂,自己用美色让他留在身边对付舞汐羽,可没想到居然功亏一篑,亏自己还每天忍住恶心为他端茶送饭,真是…。。想到这里,江雨霏不禁银牙咬碎,冷哼一声,跑了出去。看着江雨霏渐行渐远的身影,秦墨收起了之前的迷恋与愧疚,冷清的眸子一片深不见底。优的走至窗边,一直白色的信鸽落在秦墨的手臂。秦墨轻轻勾唇,笑的深不可测,伸手都开缠在信鸽脚上的纸条,那熟悉的刚劲字体映入眼帘:兵符到手,棋子可废,速至邙山。秦墨无奈的耸了耸肩,扯下脸上的面具和束发带,一头墨发随风飘散。“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秦墨的话语中有些不耐烦,但眼眸中却是说不出的期待,呵呵,武林盟主,若是将江湖力量拉入自己的国家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呢。至于废棋嘛,废就废了,不急于一时除掉。秦墨走出去,一脸自信的笑容,阳光洒下,美艳得不可方物,男生女相,这是一个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词语,但却偏偏是一身男子的劲装,让人不禁怀疑她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