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也是暗骂自己糊涂,他满打满算已经被雷劈了三次都让伯稽与诺曼给就过来了,现在想把苏盈的伤治好也不算什么难事嘛。张魁便道:“伯稽,诺曼,那你们就赶快动手啊!”伯稽却道:“你说得到轻巧。你以为像救你一样容易吗?我与诺曼的神魂被雷劈了数次,早已是元气大伤,除了吸收天地灵气外,根本无法将神力调动出你的身体之外,想要救这个娃娃,还得靠你!”“我?”张魁顿时楞了,他对外伤的治疗方法仅限于正骨水、红花油和创可贴,可苏盈这伤势,就算把苏盈泡到药水里估计也不管用吧?诺曼笑道:“伯稽兄,你也别卖关子了,告诉他吧。”伯稽嘿嘿一笑:“张魁你傻呀?我们的神力不能离体,可你身体里的东西不是可以带着我们的神力离体吗?”张魁脸一红:“你是说,让我嘴对嘴吧神力吹给苏盈?”“嘿嘿?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不过嘛……”伯稽拉长了声音:“你要是不想要活的,那倒是无所谓的了。”“还是算了,你说怎么做吧。”张魁的声音有些遗憾“血者,神气也。我与诺曼将神力存于你血液之中,你再将自身血液浇遍这娃娃全身,一时三刻,自然痊愈。”张魁大惑不解的问道:“什么?苏盈不就伤了头吗?干嘛要我流那么多血?”“头脑总领全身,一废百废,想要让她完全恢复,就必须令她的全身保持灵性,否则即便救活了她的头颅,也会想植物人一样长眠不醒。”“我日!”张魁恶狠狠的扫了眼几个倒地不起的脑残,浑身用力将苏盈拦腰抱起,大喝一声:“老板!结账!”此刻老板与几个服务员躲在角落处正瑟瑟发抖呢,他们可是直到被张魁放翻的几个家伙的来路,都是壅县里数一数二的富豪子弟,不然在民风颇为彪悍的壅县之中,哪里容得这些人横行霸道。此刻那拳打脑残,脚踢非主流的英雄一声断喝,老板赶紧颤颤巍巍在角落喊道:“英雄,这顿我清了,你们赶紧走吧!”张魁一愣,嗤笑一声,暗道:看来这几个家伙的来头还真是不小,居然让这里的老板免单,还真是难得。张魁也懒得去理会,大概算了算吃的喝的砸的,大概二百多块钱,便一手夹着苏盈,一手从裤袋里掏出钱来,一看正好三百块,便直接扔在桌子上。可是一看醉倒的苏凯与昏迷的梁敏,张魁又是一阵苦笑,这两个人可怎么办啊?若是放在这里不管,难保那几个脑残醒过来之后会对他们怎么样?但想要带走的话,方才这场架,连原本停在路边等客的摩的都吓跑了,而且自己这个狼狈样,估计来了的士,司机也是不敢载的。“小子,我可提醒你。在晚些,这娃娃的伤治好了也是个废人了。”伯稽冷峻的声音响了起来。诺曼不禁问道:“伯稽兄,我怎么就看不出呢?看来你很适合在异界发展啊。”“咦?诺曼兄,此话怎讲?”“你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神棍!”诺曼肯定道。张魁真是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身体里的两位大神还如此玩闹,哎,老不正经老不正经,又老又不正经,放在这两位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身上也算是恰如其分了。“两位,算我求求你们,给想个办法吧!”张魁都要哭了。伯稽道:“这样吧……你去跟老板商量商量,先开个房间,要有浴缸或者洗澡盘。”“接下来呢?”“一件件来,不要着急,张魁,你该不是喜欢上这娃娃了吧?”伯稽笑问。张魁窘道:“这可是一条人命,我能不着急吗?”伯稽与诺曼听罢不禁无谓的耸了耸肩,在他们眼里,莫说是凡人的生老病死,就算是神仙、天神因为接触到他们而堕入轮回的也不再少数,因为一条生命而变得如此紧张,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陌生的就像神王或者仙帝的老婆的内裤,既难以想象,又难以理解。张魁既不就窜到这家饭店老板的面前,厉声道:“我要开房!要有浴缸的,不然洗澡盘也行!”饭店老板浑身一哆嗦,要没身后伙计扶着能双脚一软坐到地上。他方才就盘算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让这不长眼的凶神离开这里便好了,也省得到时候几个倒霉孩子的家长找到他,说他与这凶神有什么关联。现在可倒好,这凶神居然还要在这里开房?!饭店老板不敢答应,可也不敢拒绝,因为张魁此刻的脸色实在是可怕得有些骇人。所谓相由心生,张魁原本也只是个文弱书生,心中再凶恶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可被伯稽下了金刚咒之后,张魁便从内心深处渐渐被金刚咒所影响,此刻他的容貌,一脸横肉,双眉指天,双眼更是好似铜铃一般滚圆,像极了那寺庙中的怒目金刚,怎么能让人不怕!饭店老板心说这位不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吧?看年纪也不像啊,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再说吧。到时候那些人来找我,我就咬死了不关我事,顶多也就挨顿打呗。饭店老板自认倒霉,连忙道:“哎,好吧好吧。这位大哥,你跟我来,你们去把这位大哥的两位朋友也扶到楼上去,201号房间。”饭店老板说罢,便先上了楼梯,在前面带路,张魁虽然抱着苏盈,可脚步却丝毫不慢半分,看得饭店老板直点头,心说:“看来还真是刚放出来,要不然能有那么大力气?在劳改农场里肯定没少吃苦!”进了房间,张魁便依照伯稽之言,把苏盈抱到了浴缸之中,此刻灯光大亮,饭店老板才看清苏盈额头上乌黑的淤青,忙担心道:“这位大哥,这姑娘的伤,还是赶紧送医院吧!”“来不及了。老板,麻烦你先出去。”张魁见苏凯和梁敏已经睡倒在**,便冲饭店老板道。“嗯,可是这姑娘的伤……”老板还要磨叽,已经让张魁给推出的房门。“哎,我真是倒了血霉了。那么重的伤,看来以后我这生意也别想做了。”饭店老板站在房门外一阵哀叹。而在房间的浴室之中,张魁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为苏盈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