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如愿以偿的看到张魁被自己忽悠得迷迷糊糊,可是内心却又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看到张魁这副猪哥样,她怎么样也想象不出这就是奶奶口中所谓的天命之人。难道自己将来要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余生?想到这种结果,女孩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于是,原本只是想出来看一看自己的天命之人的想法,变成了弄清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以及一切不良嗜好的行动。凭借着百年来最优秀的巫师天资,女孩可以引来庞大的地阴之气,用以完成她这个水平还不能完成的搜魂之术。可是令女孩诧异无比的是,在引动了近乎超出她的控制极限的地阴之气后,张魁的灵魂依旧难以开放。最令女孩无可奈何的是,每次当她以为可以冲破张魁的灵魂之门,窥探到张魁内心深处的情景的时候,那扇灵魂之门就会不经意的稍微加强一些,引得女孩又引动更多的地阴之气,就这样一来二去,女孩恍然发现,这股庞大的地阴之气,渐渐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而张魁的灵魂依旧是严防死守。女孩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这个男人早就洞察了自己的心思,现在不过是利用其强大的能力戏弄自己而已吗?人们都有一个通病,当恐惧的念头出现之后,随着它不断在大脑中盘旋,这个念头汲取的养分就会令它愈加壮大,除非是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的时候,立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其它地方。可女孩虽然天资过人,人生阅历却少了许多,换做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巫师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竭力把心神放在控制地阴之气上,或者令它散去或者令它更为凝聚的冲击对方。可女孩却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人们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无外乎有两种反应,一是逆来顺受,二是迎头反击。前边我们可以看到,女孩是一个相当有冒险意识的调皮孩子,于是她本能的做出了继续吸收地阴之气并冲击张魁灵魂的决定。虽然女孩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连续的分神让地阴之气彻底摆脱了女孩的控制,原本聚集而来的地阴之气就像一个漩涡一样,不但吸引着更多的地阴之气,而且还在不断的将女孩的灵魂抽离出她的身体。可是这在无形中发生的一切,张魁并不知道,他眼前的画面中,女孩依然保持着恬美微笑的表情。只有伯嵇和诺曼知道,这个时候,女孩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再不出手,这个女孩必死无疑。他们是神仙自然不惧,却担心女孩的家人找到张魁耽误他的修行,另外,能够将女孩救下,让女孩欠下张魁的人情,这对张魁将来大有好处——两个神仙为了张魁的光明未来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作者——我也是煞费苦心了T_T)。伯嵇让诺曼开始的时候,也正是女孩的灵魂被抽离身体的时候。诺曼应了一声,蓦然增开双眼,两道金色神光喷薄而出,径直落在女孩的额头之上,女孩顿时觉得一股磅礴之力涌入灵魂,她猛然间发现,那些庞大的地阴之气变得是那么的弱小,登时便知晓这是张魁在帮助自己,心中一羞,立刻驱动巫术,驱散了庞大的地阴之气。“伯嵇,你不是说过你们的力量只有通过我的体液才能发挥作用吗?”张魁问到。伯嵇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只要继续进步的话,当然能承受更多的神力了。诺曼这个技能与怒目金刚咒相似,乃是利用目光传导精神力量,几个月之前你都能承受怒目金刚咒了,现在让诺曼使用这个技能当然是没有问题了。”女孩静坐半晌,收了巫术,却犹犹豫豫的不敢睁眼,担心张魁询问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毕竟一个女孩子再怎么顽皮,说到婚姻大事的时候总会害羞。诺曼可不晓得这些女儿家的事情,稍微用神念一探,便晓得女孩已经恢复了正常,便道:“既然已经没事了,何必还要闭着眼呢?”女孩脸上一红,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睛,见张魁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更羞了。为何女孩面对张魁时前后有那么大的差别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她对张魁并不了解,特别是当发现张魁遇上漂亮女孩连路都不会走的时候,心里更是充满了鄙视——这样一个男人怎么配得起我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巫术天才呢?可是后来,诺曼接手了张魁的身体帮助了女孩之后,女孩便误会了张魁一直在逗自己玩,最后还不计前嫌的救了自己的命,女孩现在完全改变了对张魁的看法,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将张魁当作自己的丈夫了,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女孩怎么能不害羞呢?可诺曼不知道女孩的想法啊,他当了几万年的神仙,面对凡人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哪里体会过凡人的感受。就连此刻在灵台中观看着过程的张魁也是心里纳闷,毕竟这小子也是个情场初哥,对于女孩子的心思也是摸不透——曾经不是有首歌这么唱的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脸红什么?”诺曼诧异的问到。女孩埋怨的看了张魁一眼,心道方才傻乎乎的,现在倒不解风情了,这男人还真怪!不由的嗔道:“你说我脸红什么?”女孩这一句话,两个神仙一个凡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意思?张魁倒是隐隐猜到了女孩的想法,可是现在身体的控制权不在手里,这种莫名的感觉就仿佛青烟一样,无法抓住了。诺曼此刻却是有些不满了,想他这几万年来,何时与凡人这样平等的对话过,对张魁那是已成了定数,可是对着女孩,诺曼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脸色一僵,厉声问到:“你还敢问我?我问你,方才你引来那么多的地阴之气想干什么?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女孩被诺曼问愣了,她没想着害张魁啊,她就是想着用搜魂术弄清楚张魁的本性如何,只不过失手了而已嘛,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啊?再者说了,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女孩越想越委屈,脸上的红色越来越大,最后涌上双眼,化作眼泪洒了出来。“你欺负我!我告诉奶奶去!”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弹跳起来,冲向大门,却给嘭的一声装在门板上——那房门先前让张魁给顺手锁起来了。女孩撞疼了脑袋,哭的更委屈了,泪眼婆娑的瞪了一眼张魁,转身加快几步跳出了窗户。“快拦住她,一会受伤了怎么办?”张魁在灵台中喊道。诺曼冷笑一声:“哼,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吗?”“装的?”张魁傻了,转头看向伯嵇。伯嵇拍着脑袋,嘀咕道:“诺曼,你在那边是不是从来不到人间去啊?”诺曼道:“谁说的,我经常到神殿去倾听信徒的祈祷,我可是相当负责的神仙。”伯嵇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张魁的肩膀道:“哎,我忘了一件事,诺曼在人间的时间太少,不懂人情世故,张魁啊,以后你就慢慢跟那女孩解释吧。”“啥?”张魁还是迷糊着,可是有一点却确定了,那就是自己又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