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糖吃喽!”赵红卫、赵红兵接过花魁手里的糖块,开心得欢蹦乱跳。“小卫,小兵,干脆我们来玩个游戏嘛。”花魁说着,带着小哥俩便朝坡下走去。“玩游戏?”赵红兵生怕没自己的份,忙抢话,“花哥哥,玩哪样游戏嘛?我也要来一个哈。”“当然要你参加呀。”花魁伸手搂着赵红兵的肩膀,“我们玩火烧房子!”小孩子一般对玩火啊,水啊这些最感兴趣,因此赵红卫、赵红兵一听就兴奋得要命,跟着花魁便来到了自己家门前。赵建设家屋后是一个露天草料场,草料场旁边是羊圈房,羊圈房一共是4栋,围成了一个4合院。再过去就是队部了。花魁选的时间很好,万一失手,火真的把赵建设家烧着了,也正好是赶着赵建设下班时间呢。“花哥哥,我回家去拿火柴来哈。”赵红卫说着,便开门进家去了。花魁正想叫住赵红卫,说自己身上就有火柴。但一想,这样也好,万一真的把你家烧着了,到时候火柴啊,玩火啊,全都是你们哥俩的,我花魁还能脱身呢。赵红卫、赵红兵也还真勤快,跑前跑后的忙着抱草,拣木棍,支砖块,很快就在自家门前堆了一大堆。因为哥俩抱来的都是一些干草,全是工人们割了交来的火草啊,狼鸡叶啊,茅草啊这些用来给猪垫圈的干草,火一点就着,加之下午5点到6点钟这个时候的风既大又乱,只听得“哄”的一声,火苗子便蹿起老高。正当花魁、赵红卫、赵红兵玩得正起劲时,赵建设却来了。“你们快给老子停手!”赵建设边跑边喊,声音都变调了,因此听着就像是在惨叫。花魁早有准备的,趁赵建设还没跑到身边的刹那,忙掏出身上的火柴,“嗖”的一下扔进了火堆。赵红卫、赵红兵平时间有吴玉珍惯着,因此对赵建设并不太放在心上。哥俩当没听到赵建设的声音似的,自顾自的忙着给火堆添材、加草。突然间一阵乱风吹来,只听“呼”的一声,火堆霎时间变成了火球,往赵建设家飞滚而去。“妈呀!”这回赵建设真的是惨叫了,边叫就边跑去扑火。正好工人们从百亩大土收工回来了,老远就听到了赵建设的惨叫,再一看,只见赵建设家门前火苗子已经蹿起了好高。“赵队长,我们来啦!”说来还真的是人多力量大,不到1分钟,火便被扑灭了。赵建设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家房子。而这时候,吴玉珍也下班回来了,见一大群人围在自己家门前,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呢。“赵建设,你又咋了嘛!”吴玉珍对着坐在地上的赵建设吼叫着,但仔细一看,却忍不住笑了,“咯咯,你看你,咋头发都没了半边呢!”“还说呢!”赵建设突然回过神,猛的从地上弹起,“赵红卫、赵红兵,给老子过来。”赵建设喊完,觉得还差一个人,于是忙拿眼睛在人群里找,“花小子,你也给我过来!”“又给我大呼小叫嘛!”吴玉珍双手叉腰,杏眼圆睁,“你还嫌脸没丢尽哇?赵建设,我给你说,你今天胆敢在胡闹,我硬有本事让你去和猪睡!不信你就试试看!”吴玉珍一顿臭骂加恐吓,还真把赵建设给唬住了。赵建设先是朝围观的工人们挥了挥手,然后招手把花魁叫到身边。“花——小——子!”赵建设一字一顿,“算我怕你了哈!从今往后,你哩,就是我爹啦!快回家去吧,告诉你后老爹,就说我说的,他今天生病了,让他吃了晚饭在**躺着。去吧。”“哦。”花魁对着赵建设翻了翻眼睛,回过身正要跑,赵建设又向他招手了。“回来!”赵建设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你多跑一趟,去给李莉媛,周洁茹说,她们也生病啦,叫她们吃完晚饭就上床躺着。听明白啦?”“明白。”花魁两眼紧盯着赵建设。“明白还不快去?”赵建设突然大声吼道,“快滚!”看来赵建设真是吓怕了。花魁走后,赵建设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赵建设正独自出神,一阵乱风吹来,赵建设猛的打了个尿颤。“奶奶的,老子又没尿意,咋会打起尿颤来了呢?”赵建设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骂骂咧咧,不过这尿颤打得好,把赵建设打醒了。从自家窗玻璃被砸,到鸡爪子被打断掉,再到今天的火险,赵建设一样一样搜出来想。窗玻璃被砸之前,花魁就来数过窗玻璃;鸡爪子断之前,花魁也来数鸡。不想则以,一想就把赵建设吓了一身冷汗。“我的妈妈耶!原来这臭小子是在警告老子!奶奶的,今天老子要是来晚点呢?那房子不是全烧光啦!烧光都不说,自己还说不清楚哩,玩火烧房子有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你能怨谁去?”赵建设自言自语说了一阵,正好他老婆吴玉珍开门出来倒水。当然了,也可能是倒尿。说到尿,赵建设又打了个尿颤。这一打,赵建设又想起了赵红兵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