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小子,快吃嘛。”袁雪一边招呼花魁吃,一边就往花魁裤兜里倒,“花小子,给你姐带些回去嘛。呵呵,你看雪姨忙得,方蕾回来那么久了,我都还没去看看她哩。”谢方和袁园通过昨天的事情,对花魁不仅有感激之情,而且还把他当着自己人了,眼前的花魁简直就像的她们的亲哥哥一般。因此姐妹俩一个去端开水,一个削水果。一时间里,一家人忙了个不亦乐乎。正好谢明义从老家带了些橙子来,这可是很难得吃到的。谢明义特意选了几个,然后放到花魁装野兔的布袋子里。这一来反倒是弄得花魁不好意思起来,要推辞吧,开不了口;不推辞吧,过意不去。但仔细一想,要拿也拿得,不拿白不拿。原本自己带了野兔来就是有目的的,这下倒好,好事做不成,还便宜了谢明义了。拿你点东西,想来也是应该的吧。花魁端着谢方递过来的水杯,看谢明义一眼,又看袁雪一眼,心里那个难受真是没法说了。“哎呀奶奶的,这下玩完喽!原本还说是晚上好好弄一回的,这下弄不成不说,还赔了只野兔哩。算了,还是赶紧走人,夹在人家中间的滋味不好受哩。”花魁心里一合计,觉得还是早走早好,于是忙站起身来,说是家里还有事,忙回去。从袁雪家出来,花魁一个人蔫头耷脑的朝家里走去。刚到家门口,只见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哈着手在那里跳着,看样子哥俩已经在花魁家门前站了有一阵了。“花哥哥!”赵红兵小脸冻得通红,兴奋的冲花魁挥着手,“花哥哥,我们都等你好久啦!”赵红卫却不说话,两眼仔细的观察着花魁。见花魁似乎不怎么高兴,忙跑上前来,伸手接过花魁手里的布袋子。“嘿嘿,花哥哥,你咋啦?”赵红卫小心小意的打量着花魁。“没咋哩。”花魁忙把门打开,“快进家吧。你两个也是的,这么冷的天,就不会在家烤火么。”花魁把赵家哥俩带到火炉子边坐着,从裤兜里抓出袁雪塞进去的瓜子花生,分了一些给小哥俩。“花哥哥,你真好!”赵红兵一副有奶便是娘的样子,“花哥哥,我们来是想找你教我们……”赵红兵话没说完,赵红卫忙止住了。眼下的赵红卫毕竟是个读初中的学生,都14岁了,常言说得好:“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这个道理还会明白的么。花魁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没冲你们小哥俩发火,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花哥哥,你哪里不舒服么?”赵红卫装着很关心的问道,“是哪个惹你生气了吗?要是哪个敢惹花哥哥生气,哼!看我们不收拾他去!”“唉!”花魁看了看赵红卫,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不会明白哇。事情太意外了!”“事情太意外了?”赵家哥俩没弄明白花魁所说的事情,小哥俩茫然的看着花魁,然后又互相对视着——“什么事情太意外呢?”“唉,算啦。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花魁肚子饿得咕咕叫,哪还有心思闲扯,“红卫、红兵,你们吃饭啦?哎呀我都快饿死啦!”“花哥哥去我家吃嘛。”赵红兵说着,拉着花魁就要走,“我爸出差啦。我妈正在包汤圆哩。走嘛花哥哥。吃完饭你教我做铁丝枪嘛,三连发的那种。”赵红兵总算说明了来意。原本花魁是不想去的,不过一听说赵建设没在家,立即就动心了。“你爸出差?”花魁感觉有点意外,“那,红兵你爸要去多久呢?”“花哥哥,我爸是去买剪子。”赵红卫忙抢过话去,“听说是去省城哦,说是去买一种新剪子,可以剪头发的那种。”“哦。”花魁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是剪羊毛用的剪子吧。红卫你是说你爸去省城?呵呵,我看你说的那种能剪头发的剪子,省城应该没得卖吧。应该是去上海了。”花魁的确没有说错,70年代,一般稍微像样点的东西,也只有上海啊,北京啊这些大城市才会有卖。一个小小的省城哪会有卖的呢。照这么说,赵建设这一去,那不得10天半月才能回来呀。花魁心里突然就开朗起来,甚至是有些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