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呐!”廖萍先就惊呼道,“完呐,花小子被我们……”廖萍的声音也太大声了点,就像是故意喊出来给屋外的人听到似的。不过还好,廖萍自己先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忙自己把自己嘴给捂上。“廖萍你是说的我们把花小子日……”李嫒娥也真是的,既然都看到廖萍拿手去捂自己嘴了,她李嫒娥居然还大着声音咋咋呼呼。倒是廖萍脑子变得灵活起来,而且手的反应也快,廖萍当即就用她那满是从花魁脸上抹到的黑锅灰把李嫒娥的嘴给捂住了。“小声点,你爱我,你是怕屋外的人听不见呀!”廖萍压低声音对李嫒娥嚷道,“莫非你想和我一样名声臭呀!哼,真是的!猪脑子!”李嫒娥被廖萍这一顿嚷,顿时就清醒了,于是马上就没了声息。此时的屋外除了太阳已经有一竹竿那么高了,同时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既然廖萍和李嫒娥不疯闹了,花魁便落得轻松。花魁先跑去厨房胡乱洗漱了下,然后便躲到门边听了听动静。但是却听不出什么名堂来,因为此屋外的脚步声除了人的,似乎还有畜生的。而且这些脚步声并不是向着他花魁家来的。待廖萍和李嫒娥也洗漱完毕,花魁便胡乱弄了些早餐,和两个疯女人吃过之后,这才出门打算奔磨子沟而去。花魁带着廖萍、李嫒娥刚走到四方河,迎面撞见赵建设正悠闲地在河边散步。花魁倒是没什么反应,而廖萍和李嫒娥却吓得不轻。“啊呀是赵队长!”廖萍忙伸手指着埋头悠闲散步的赵建设,“花……花小子,你看嘛,我们该咋办?哎呀,我们该咋办呢?”廖萍边喊就边去扯花魁和李嫒娥的衣服。正好赵建设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这一看,赵建设当即就愣住了。赵建设看一眼花魁,再看一眼旁边的廖萍和李嫒娥,脸顿是就绿了。不过也就是绿了不到半分钟时间,赵建设马上就变得皮笑肉不笑了。“呵呵,啊呀,是花小子哇!”看得出赵建设是强装笑脸,“咦,花小子哇,你身边两位是?哦,原来是廖萍和李嫒娥两个女知青哇!”说到这里,赵建设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因为赵建设看到了廖萍和李嫒娥的黑眼圈,“啊呀你们两个?哦哟,你们两个是咋啦?是生病了吧?”“嘿嘿赵叔,咋这么悠闲呢?”花魁忙站到廖萍和李嫒娥面前,因为花魁想起了屋外的咳嗽声,“赵叔你说她们生病?没有啊,她们咋可能生病呢,她们身体可好啦!她们啊,昨晚都没睡呢,疯得娥急了,还把我家锅上的黑灰全都偷吃呢!“偷吃你家锅灰?”赵建设似信非信的看着花魁,“呵呵,不是吧花小子,人家廖萍和李嫒娥可是城里人哦,咋可能吃锅灰喽?不信,我不信!咦,花小子,我看你精神也不咋好哦,莫非你也跟着她们吃锅灰?”“我精神不咋好?”花魁因为心里没底,于是忙转过脸去看廖萍和李嫒娥,只见两个女人悄悄冲花魁点了点头。李嫒娥还小声说花魁的眼圈是黑的,脸也没有洗干净。“咋了花小子,我没说错吧!”赵建设似乎很得意,“哎呀,花小子哇,玩归玩,可是也不能……啊,唉,算了,还是不说你们了。”赵建设开始的时候,嗓音还是相当的高亢的,都有点像是长辈在教训小辈了。但一瞬间,赵建设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嗓音慢慢变小,之后就哑巴了。不小不行啊,你赵建设有把柄捏在人家花魁手里,莫非你还想翻天。就在赵建设哑巴了的时候,花魁这才看清楚廖萍和李嫒娥的脸原来也没有洗干净。因此花魁忙再问了一次两个女人,自己是不是真的脸没有洗干净。两个女人同时说花魁的脸真的没有洗干净。大家都没有洗干净最好,花魁正好有理由和赵建设干扯呢。“呵呵,赵叔,咋跟你说呢。”花魁故意卖关子,让赵建设急。果然赵建设听到这里不见花魁往下说了,忙拿眼睛催促。花魁这才“嘿嘿”一笑,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子,“赵叔,说来不怕你老人家笑话,我们一晚上都在疯闹呢。你看我和她们这脸,都洗不干净了。唉,难怪赵叔你看着我们像是精神不好生病了呢。”“哦。”赵建设张大嘴巴子看着花魁、廖萍、李嫒娥,赵建设毕竟老土,因此心理便想,一男两女在一个屋里,应该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吧,“哎呀你看我。花小子呐,可能是……是你赵叔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呢。咦,花小子哇,你老后爹呢?没在家哇?”“赵叔说我爸啊,我爸上县城去喽。我爸上县城享清福去喽!”花魁故意说得很大声,而且还有点炫耀的意思,“赵叔啊,我爸家里过去不是在省城办厂开店做买卖的么,我爸不是资本家的大少爷么。呵呵,这会正好,我爸到县城做买卖去喽。我爸去县城去挣大钱去喽!”花魁正说得来劲,只见从两岔崖方向奔来一个人。花魁忙仔细看,原来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善美。曾善美眼睛尖,马上就看到了花魁和廖萍、李嫒娥。“花队长!花队长!”曾善美老远就开始咋咋呼呼,“花队长呐,磨子沟……磨子沟出事情呐!磨子沟闹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