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华忙放开儿子花魁的手。可是花魁却不肯放开老后爹方家华的手。花魁死死抓住老后爹方家华,心里便开始嘀咕了,“不行,我不能让我爸清醒呢,我爸清醒了,那我赖给哪个喽。反正一句话,这黑锅一定得让我爸背着。”“嘿嘿爸你想耍赖!”花魁忙把老后爹方家华拉到凳子上坐着,“爸,是你自己说的,你红杏出墙,狗急跳墙,晚节不保。我肖老师都听到了呢,爸你不能耍赖哈!肖老师,你要给我作证,不能袒护我爸哈!你们不能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就欺负我哦。”“老方哥,我刚才好像是听你这么说的哈。”肖茉莉显然是被花魁那句“你们不能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就欺负我”给吓着了,因此忙站到花魁这边,“花小子你放心,老师一定站在你这边。哼,我就说嘛,隔根纱,到底差。老方哥呐,不是我说你,啊,你……你,唉,我都不好说你呐!”肖茉莉的话说得有点乱七八糟了,居然把挑拨离间的话都说出来了,什么叫“隔根纱,到底差”,那意思不就是说花魁不是方家华的亲生儿子,方家华没有尽心么。因此肖茉莉的一番鬼话,直说得方家华头不是头,脸不是脸,什么“隔根纱,到底差”啊,这话能说么。因此方家华当即就傻了,方家华心想,我真是肖茉莉说的那种人吗?方家华翻肠倒肚的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找出来想,尤其是从开始给花魁当继父起,方家华想得最仔细了。还真是不想则已,这一想,倒是真的把方家华吓着了。“哎呀,原来肖老师说得很对嘛!”方家华禁不住喊了出来,“我真是对不起花魁哇!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让自己亲生女儿读大学,不让继子读大学!我混蛋!儿子呐,爸错了,爸不是东西!爸对不起……”“啊呀爸,哪个叫你说这些嘛!”花魁忙止住不让老后爹方家华往下说,“哪样好话不好说,你偏偏要说读书!我说的是你晚节不保!肖老师,你看我爸想耍赖!”此时的肖茉莉见方家华如此,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毕竟方家华是怎样对待他这个继子花魁的,肖茉莉很清楚,要说起来,就算是亲爸,也不一定有方家华对花魁那么好呢。因此肖茉莉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参合这件事情了,得想办法离开呢。“呵呵,老方哥,花小子,我说你们呐,啊,不就是个红杏出墙和晚节不保嘛,有就承认,怕啥呢。”肖茉莉边说就边站起身来,并且还一步步往门边退去,“有句话叫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想必老方哥你晓得的嘛。好呐,不说呐,我还忙呢。老方哥,花小子,我走呐!啊呀,忙呀我……”肖茉莉三退两退的,很快就退到了门边,也不管话说完没有,转过身一溜烟跑了。其实没有肖茉莉还好些,方家华父子说什么也不至于如此费劲。因此肖茉莉一走,方家华父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啊呀,儿子呐,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啊?”方家华感觉有点晕乎乎的,“咦,你肖老师怎么就走了呢?她刚才不是说想把你调到县文化馆的嘛,怎么就走了呢?”“爸是你不同意的啊,所以人家肖老师才走了呢。”花魁依然一个劲的在想怎么才能把老后爹赖得推都没办法推开,让老后爹心服口服。眼下见老后爹提起肖茉莉,花魁马上又有打算了,“唉,都怨我自己,就担心哪个女人把我爸抢走呢。其实,爸你是晓得的,我不是为我,我是担心我妈回家来没位置呢。”方家华听儿子花魁说起胡丽英,顿时就愣住了。方家华心想,胡丽英当真回来了,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交待呢。毕竟你方家华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读上大学了的,花魁却连个高中都没有念完。眼下更可怕呢,花魁居然连工作都混没了呢。“唉,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呢?”方家华难过得想哭,“胡丽英呐,胡丽英,我对不起你,没有看好你儿子呐!我……我不是人呐!”花魁见自己老后爹如此,知道老后爹应该是心服口服,而且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于是忙去给老后爹泡了杯茶,然后又把老后爹拉到办公桌前坐下。“爸,过去的还提他干哪样喽,我又没有怨你,是我自己顽皮乱闯祸嘛!”花魁原本就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此时目的已经达到,那还胡闹个什么呢。于是花魁脑子一转,马上就想到和老后爹学做生意的事情上来了,“爸,我想求你件事情呢。爸我想学做生意,我想跟你学做生意爸,你愿意教我么?”“儿子你说啥?你想学做生意?”方家华两眼放光的看着儿子花魁,“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而且还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儿子花魁,“咦,儿子呐,你真想和我学做生意?啊呀太好呐!”方家华说着便走到儿子花魁身边,然后一把拉住儿子花魁的手。花魁却有点懵,不明白老后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嘿嘿爸,莫非你不愿意教我,或者觉得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么?”花魁一脸迷糊的看着自己的老后爹方家华,“爸你忘了么,我到福建拿手表那阵子,莫非爸你没看出来你儿子我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么?”“啊呀儿子,你……你……”方家华突然放开儿子花魁的手,然后猛的一拍脑门,“我的儿呐,你还真说对了,你的确是个做生意的人才呢!前段时间爸就在想一个问题,爸终于想明白了,儿子呐,是爸误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