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主以萧雨犯病,无法出战为理,更换了人选,这倒是很好的解释了萧家为何迟迟不出场的原因。当萧雨手持白玉箫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议论纷纷的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萧雨的能耐大家并不清楚,只是,见她手中白玉箫,便不敢小视。能驾驭得了白玉箫的人,必定有真功夫。至于那白玉箫的真假,更没有人会怀疑,谁都想不到萧氏会丢了那么宝贵的东西!而且,别说接触过白玉箫的人,就是听过白玉箫的人都少之又少。高仿之物,足以乱真。然而,这一切可瞒不过高高站在看台上的看客们,紫晴他们终于一个个有了不同的表情。就连君北月都下意识朝熊小宝看来,可是,熊小宝那口气早就沉到底了,反倒是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盯着下面看。紫晴唇畔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认真听。”盛典真正的好戏,来了!他们倒要瞧瞧,萧氏能撑多久,一把假的白玉箫,如何笙箫合奏,召唤出毒兽!有白玉箫相助,萧雪对付几个小家族还是很容易的,很快便顺利淘汰掉所有家族,仅剩孤默氏!当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同时走上擂台的时候,全场立马爆发出一阵欢呼,甚至还有不少轻浮的口哨声。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君北月开了口,“南诏王上,小王同你打个赌,如何?”“曜王爷好兴致,说来听听。”南诏王笑道。“就打赌孤默和萧氏,谁输谁赢,我看孤默小姐赢定了。”君北月说道。这话一出,南诏王就笑了,君北月不了解萧雨和孤默宝钏的势力,他可是多有了解的。萧雨和孤默宝钏的势力相差不多,但是,萧雨有白玉箫相助,便是如虎添翼,孤默宝钏必定敌不过!南诏王想解释,只是,转念一想却又问道,“那赌注呢?”君北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问紫晴,“想要什么?”紫晴心下冷笑着,她可以想要整个南诏吗?当然不可以。紫晴想了想,道,“如果曜王爷赢了,就送我们十株玉水琼浆里的药草吧。”南诏王先是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曜王妃果然是识货人!”玉水琼浆里的药草都是非常珍贵的,按照种植的深度,越是深的地方,养的时间越长,也就越珍贵。据说在湖底的淤泥里,就只种了十来株药草,那些药草就只有一个功效,就是救命!“呵呵,王爷也经常说我眼刁识货。”紫晴承下这份夸赞,半开玩笑道,“这十株,可得我们亲自下水去挑哦!”这话一出,南诏王又愣,无疑,紫晴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能被允许下玉水琼浆天湖的人,屈指可数!见南诏王为难,君北月就是不说话。君北月的身份,不适合和南诏王这么开玩笑,他一开口,必定要给南诏王台阶下的。他不开口,紫晴便可以继续玩笑到底,她是女人嘛。在开玩笑这件事上,男人总会跟男人较真。但是,男人很少会跟女人较真。果然,紫晴依旧是那玩笑的语气,笑道,“南诏王上,下水玉琼浆天湖,是不是得经过药族和兽族允许?”这话,如果是君北月来问,必定会被当作是一种挑衅,一种挑不起。堂堂南诏王上,有什么事情做不了主,不是吗?然而,紫晴这么好奇地反问,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南诏王只当她无知。“曜王妃可听过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诏王笑道,很风度没生气。紫晴何等聪明,一脸开心,“这么说,王上答应了?”“呵呵,曜王爷如果能赢,我便答应你。”南诏王很大方,没有再迟疑,随即看向君北月,“不知道曜王爷的筹码是什么?”“南诏王上任意挑。”比大方,君北月可从来都是大手笔。南诏王琢磨了片刻,视线竟落在熊小宝身上。“看小王爷的年纪同寡人那幺儿相仿……”南诏王话到这里,君北月和紫晴皆惊,而熊小宝也狐疑地抬头看来,这个老皇帝难不成要打他的主意?“如果寡人赢了,小王爷就留在南诏几年,同小儿做做伴,曜王爷你看这样如何?”南诏王笑着说道,和紫晴一样令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当真。可是,这话一出,君北月的眸光就冷了。南诏王这不是明摆着要人质吗?他也有这个资格?南诏王一贯闭关锁国,无比龙渊诸国争斗,如今的,君北月已称霸龙渊,南诏王怕是也有了提防之心了。只是,他想留熊宝,这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熊小宝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南诏王看,心想,老爷爷,你真想让我陪你儿子,你就不怕我那天把你儿子毒死了吗?见君北月没说话,南诏王又笑着问紫晴,“曜王妃,还赌不赌呢?”这态度,就完全是学紫晴刚刚的态度的,看似玩笑却不给人台阶下。这老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呀!“赌。”紫晴很爽快,心想,等把这最后一个漏音找出来,找到孤岛的下落,她必定要代孤岛全族同南诏王室讨一个公道的!她要看看,到时候这个以仁政不争著称的虚伪王室,到底会有一张怎样的嘴脸!紫晴的爽快,让南诏王很意味,却也不太敢相信,他看向君北月,一脸询问。“当然堵,比试已经开始了。”君北月一样爽快,南诏王一定不知道,他这位龙渊战神,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其实并非一统龙渊,二十举兵攻破南诏大门!数百年来,南诏大门一直是人人敬而远之的,他早就想挑战了。比试开始,赌约亦定,众人的注意力便都落在场上,萧雨和孤默宝钏究竟谁胜谁负,萧家主可会有什么打算,答案,正在慢慢揭晓。而此时,山腰上那隐蔽的山洞里,紫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