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相宇的到来,南相恒和苗清的目光很是不同,南相恒对这个弟弟的表现越来越不满,仗着曾打败过氐云国武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还真拿他没办法,总不至于天天下圣旨让他进宫吧,所以一看到他,他就有气,脸色也就不太好,连请他平身都忘记了。而苗清却不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何况两人还有过浓情蜜意时,要不是他现在娶了个恶婆娘,他还把她宝贝地紧,说不定他们还可以继续维持以前的关系,所以苗清看南相宇的眼光是多情而复杂的,有怨怪,有嫉恨,总之是说不清。她看那宁王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且不说婚前两个人就有梁子,婚后她还在宫里拧过她的胳膊,差点儿没把她胳膊拧折了,想起这些都是气。这时,穆朗见两个人到来,也在悄悄抬起头来打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王妃有哪里不对劲,根本和那个醉酒的王妃有很大不同,不同在哪儿,他也说不清,就像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样。穆朗偏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谬,想要将它甩出脑海。皇帝南相恒迟迟不叫起身,南相宇也知他是故意刁难,便咳嗽提醒道:“皇上,不知你找我夫妻二人进宫,是所为何事?可是一定要我二人跪着回话?”这话说得很大胆,已是在对皇帝让他们一直跪着表示不满,南相恒这才反应过来,没有让他们平身,忙补充道:“起来回话吧,自然是有事找你二人的。”南相恒抬手示意他二人起身,又继续语气平淡道:“听闻东方明派使者给你发黄金请帖了?”南相宇没想到皇帝的消息不如此灵通,看来是一定有人监视过他的王府了,如果这样还要矢口否认,那就太说不过去,不如大方承认,所以南相宇一抱拳道:“回禀皇上,确有此事,他的请帖上还说,要让微臣带着王妃一同前去。”“这恐怕不太好吧。”南相恒立刻阻止道。“皇上的意思是……?”南相宇抬起头来望向在龙座旁走来走去的皇帝南相恒。“朕的意思是说,此去东方城,路途遥远,宁王带着王妃总是不太方便,朕倒有个好建议,你一个人去,把王妃留在宫里如何?”南相恒说完,目光看向云梦遥,发现她眼里的吃惊,一想到那晚上她进宫威胁他和清妃,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正想把她留下来,好好盘问一番,上次穆统领带兵去没把她给带回来,可不代表,他把这事给忘记了。“皇上,珊儿是微臣的王妃,你让微臣独自去东方城,让她留在宫里,这是何道理?不怕世人耻笑吗?”“这有什么呢?反正清妃一个人也无聊,让宁王妃留下来和她作个伴,不是更好?”好吧,如果苗清能和云梦遥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顿饭,已经是奇迹了,南相宇可不指望她们两个人能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