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熙的风吹着,那仿佛在向张折招手的折柳随风飘荡,零零碎碎的柳叶飘飞到了柳树下的湖里,湖里随着柳叶的点滴的注入,荡起了小小的依涟,风吹起张折黝黑的秀发,那长长的耳旁双鬓也是那么的悠然,那山那水,依然之色,看着远方,不知怎么的右眼皮从昨天一直不时的跳动,一时之间,他感到了很深的茫然,因为他知道自己前次入魔前,右眼皮就跳过,但没这次剧烈,他知道他的第六感危机感很强,他知道自己的亲友或者是他,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可是是谁?是在哪?他再一次看着蓝蓝的天,眼神是那样的深邃,喃喃道:“难道真的有人掌握着自己的命运。道本无常,何来定?!”他感到心烦,他是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倔强男子,如果天要负他,他必剑指苍穹,毁天灭地。自从自己那次入魔后,自己丹田剑婴中的离元剑在向天医谷掌教李岳浩求救后就自然的回到了他的丹田中的剑婴里,可是至今他仍未感到半分气机,意味着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剑意护体,他很生气,他知道自己这时,如果自己的朋友亲人有难,他也没能力帮助,如果真的有难,到时的他也许只会是成为累赘,只会成为负担,胸口烦闷的他,跺了跺脚,一掌打向身边的柳树,柳树应声而倒,随着他舞动的秀发,那些飘向湖里的柳叶骤然加速,飞向湖中,激起了点点浪花,只见张折,右手一招,那激起的点点浪花应时飞向张折手前,那徐徐的水在张折剑意的控制下,变成了一把水型版淡白色的离元剑,而张折又是左手一招,那平静不了几时的湖面,又开始了悸动。在张折剑意掌控之下,湖里的漂浮着的柳叶飞向了张折左手前,一把柳叶汇成的离元剑相汇而成,一把碧绿色的离元剑便由此生成,只见张折双手交叉,摆出道家修士盘腿时的手上的造型,然后嘴角微动,喃喃念咒,而左右两边的淡白色离元剑与碧绿色的离元剑相应飞至张折胸前,这时的张折,秀发飞舞,表情肃穆,突然一系列悟演手印分别打入两把不同颜色的剑里,千千万万的手印相应叠分别冲入两把宝剑里,在张折炼剑的同时,张折和剑都被红色的剑意包裹着,那么的耀眼,附近的树木小草恢复到了平静,那悸动的湖水再次归于宁静,而此时的张折左右手又再次放开,左手引动淡白色的离元剑,左手引动碧绿色的离元剑,只听张折大喝:“和。”一个八卦符印从张折嘴中旋转着吐出,张折两手相和,又是千百手印打出,左右手同时作用剑意,两把离元剑渐渐接近,慢慢随着手印的打出慢慢的融合,不知打了多少的手印,最后复合在一起,一把淡绿色的离元剑飞于张折胸前,而这时的张折感到自己力不能及,一时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淡绿色的离元剑上,而此时的淡绿色离元剑仿佛活了过来,剑身一阵阵的清鸣,然后绕着张折一圈,最后飞到了张折手上,而此时张折由于剑灵力被压制住,仅仅靠着剑意炼器,到最后动用了本命心力,早已是油尽灯枯,扑通一声,张折倒在了地上。而掉在不远处的淡绿离元剑,静静的放着幽绿色的光,张折最后倒地前看着淡绿离元剑时,眼神是那么的喜悦与幸福,他知道自己以后至少可以用这把仙剑保护自己了,护在张折炼器时的红色剑意淡去了,而此时夕阳也相应的落了下去,大地再次归于了空寂,暗夜的灰暗又主宰了万物。呆在翠竹峰上的姜梅儿此时正在喂那只从小喜爱和张折玩的那只仙鹤,看着仙鹤,她仿佛看到了张折在向她招手,拿出了张折交给她的那枚玉佩发呆,眼神是那样的憔悴,甜甜的回忆浅浅的流入了她脑海,它突然动情的笑了,过了一会儿又愁眉难舒,杜德落看着这个爱着自己弟子的未婚妻摇了摇头,他转身走入客房。辗转间杜德落走入了杜熙的房间门口,而此时的杜熙手中正拿着张折用草编给她的草蚱蜢,一时之间也是发呆,笑了过后,又是黯然,过了一会儿又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块丝帕,嗅着上面的气味,她知道这是张折的气味,记得有一次张折带着杜熙及师兄弟们一起去山后游玩,一时兴起,他们做起了游戏,玩名曰找到你的找人游戏,她那天就是找人的那个,那天师兄弟们玩的都很高兴,看着张折额头上的汗渍,杜熙乖巧的用手帕帮张折擦了擦汗渍,自己还得到了张折的感谢,那天张折拿走了她的手帕,第二天又拿给了她,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是洗过的,杜熙一直保留着,因为上面有着张折的气息,她一直保存着,一直舍不得用,把它视为是张折送给她的礼物,更把它视为张折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是一切都被打破了,自从张折下山惩恶后,一切都变了,他受伤了,他在外了两年,不知使她流了多少担心的泪滴,她经常打坐,为菩萨上香求愿,都是为张折祈求平安,可是当姜梅儿回来找她父亲时,当从她口中吐出她是张折未婚妻时,她真的心都快碎了。听到“未婚妻”三字,她那时的强颜不闹,不是她长大了,而是她知道张折不希望看到姜梅儿和她发生不快,她怕师兄一生气,带着姜梅儿一去再也不回来,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一滴滴滴落到了张折拿给她洗过的丝帕上,看着女儿这么的伤心,作为杜熙的父亲,他怜惜熙儿过于自己,想起老伴当年离去时的嘱托,他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禁叹了叹气,又转身出去,进到了里屋,坐在了大堂前的椅子上,想着自己女儿和姜梅儿,一个人发着呆,眉毛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