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客殿中,大长老韩文此刻心中焦急万分,仙界传下眷谕,说是要想办法和武当山张折示好,不得与之为敌,但是最后还是补上句:如果真的和他关系无法和立,必须想办法除去,因为仙界岚帝知道张折的潜力,同时岚帝也掌握着仙界帝王都知道的隐秘,知道张折现在还羽翼未丰,它日……。所以岚帝最后说了句,就是与武当派对立,倾尽青城之力,也要将张折除去。凡间界的青城派当然是马首是瞻,韩文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心中正在想着怎么讨好这个连他们仙界尊者都会看重的人,思绪不断闪烁,万年人参,极品仙剑,青城石乳……可是他右眼皮一直在跳动,好像将发生些什么,可是他并没有主意,依旧在那想着,如果韩秀到来,坦白而开,也不用浪费大长老现在头顶之上本已不多的秀发掉落。“咯吱”一声,天客殿门被推了开来,大长老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自己还觉得很有出息的外孙,看见他脸色惨白,再看看他青衣湿透,一定是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是被他引发的,运用青城算指掐指一算,算不出,是福是祸,吉凶不明,韩文起过身来,背对着这个有潜力的外孙叹了口气,看着背后那幅图,想着这图画寓意:图上青松之上,喜鹊在上,猛虎在下,山岗为景,晴空日琅,猛虎虽猛,可是技之所束,本心所蒙,自认为自己为王,便心高气傲,与天上喜鹊对鸣,老虎吼声特大,但好力最多,不久便身疲,而那喜鹊鸣叫依旧,就这样坚持了几天,老虎必然死去,而那喜鹊可以以松针解渴,以松果为食,可解温饱,便依旧活着,轻快翠鸣着。自己的孙儿太狂了,即使他再有天赋,没有半分收敛,日后必然出事,又叹了口气,背着手说道:“秀儿,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了?。”韩秀低着头说道:“爷爷,有人要杀我,而且已经杀到青城山门前,孙儿叫师兄弟们暂时抵挡,孙儿特来禀报。”韩文说话语气依旧没变,淡淡说道:“何人欲杀你?为何杀你?详细说来!”韩秀低着头,左手拉着右手手绣摆动着,轻声言道事情是这样的:“孙儿看上了武当的杜熙师妹和姜梅儿,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她两人身份,上前打听芳龄,被他们骂,一时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仇师叔事后告诉我说她们是杜熙和姜梅儿,一个是武当宠儿,一个是张折妻子,因此怕有伤两派友谊,她们走后,便追了上去,本来想道歉的,可是上去,还没说两句,那杜熙师妹又骂起我来,便打了起来,一时失手,不小心把杜熙杀了,而后一时狠心,怕留下疑柄,那客栈已然被我拆了,没留下半分痕迹,可是那张折寻上山来,说是要杀我,事情就是这样。”听着韩秀的话语,韩文眉头深皱,转过身来,对着韩秀说道:“真的是这样吗?”一掌拍在客桌上,客桌应身变成粉末,看到这,韩秀脸色更加苍白,两腿开始颤动,微微颤颤的说道:“事情还有些曲折没讲……。”韩秀说着实实在在将过程说了出来,听到自己宝贝孙儿居然像个街头恶霸一般,韩文又叹了口气,仿佛在这一刻又老了许多,右手一挥,一块令牌飞到了韩秀手中,韩文喃喃说道:“你拿着这块青城令去后山把你的两位师祖请出来,张折四三天劫的实力,不是开玩笑的,相信以我们三人的实力,应该可以减少自己门派弟子的伤亡,阻止他的出手,甚至按照仙界岚帝的吩咐将张折泯灭掉,哎……本无怨,何来忧,原本仙界岚帝是叫我们青城派向张折示好的,可是你……。”世事本无所定,何来束,定数天定,以何解?道归一,道又衍一,叹!叹!叹!听到爷爷韩文所说,韩秀低着头,擦着额间的冷汗,正要踏出天客殿,韩文临走前,说了句:“尽快去,叫你师祖快些,这次真的是关乎门派兴亡的时候,与武当全面树敌,呵呵,幸好武当五老此刻还不知道,不然岚帝派来的任务都不能完成。”韩秀立马听下脚步,应了声是,而后继续踏出天客殿,出殿后,韩秀和韩文同时叹了口气,韩秀是庆幸之叹,而韩文则是为韩秀叹息,至于叹息什么,也只有韩文心里知道了。在韩秀身影消逝不久后,韩文负手向青城派门口飞去,他知道自己必须暂时抵挡应付着张折,才能减少青城派弟子的伤亡,四三劫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虽然张折进入四三天劫不久,可是,连仙帝都重视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尘雾荡去,剑罡护罩里的张折依旧站立着,旁边插满了剑,而有的剑则是弯曲,有的是已成残剑一把,而张折身上半屡灰尘都没有,右手依旧握着那棵千载茂松的枝条,秀发不再舞动,而是静立的,张折眼睛忽然变寒,想着自己两个妻子都被那恶贼所杀,怒火心中起,寒声说道:“我再说一遍,不相干的人请让开!。”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青城弟子,接着说道:“拦我路者,杀!”一股带着肃杀气息的剑意随着张折的言语扩散开来,那些功力低些的弟子,已经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额头上被摔的血流不止,而地上的弟子,双腿开始了颤沥,早已不听使唤的瑟瑟抖动,剑意还在加强,天上掉落的弟子越来越多,而那些地面上的弟子也是跪地之人甚多,天上飞过的鸟儿鹤儿不时的发出悲鸣,张折一步一步走向青城派正门,剑意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浓,在凡人看来张折不过一袭白衣,轻轻步入青城派,而对于这些青城派弟子来说,张折真的太强了,而对于韩文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张折就是一把剑,一把拭锋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