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话 侦查

“好吧，现在告诉我，你在罗兰死亡的时候，到底发现了什么？”斯塔站在了这里，他的目光冷峻而又狞厉，仿佛要看穿所有隐藏在迷雾后面的真相。“难道事发前，没有一个人知道是谁么？”“很抱歉，并没有！”歌德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是一个侍女发现了罗兰陛下躺在了地上，而等她赶到时候，罗兰陛下已经没有了呼吸。我是在那个侍女发出惊呼声之后，第二个赶到这里的人，我敢向您发誓，这里的环境一直保持在罗兰陛下死亡之前的模样。”斯塔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却默默的叹气道。‘发誓么？不用了，这里的环境早已经被改变了。每一个走进院子里的人都会导致这个院子里的温度、湿度和空气的改变，而这些环境，正是我找到问题关键的所在。’“那个侍女呢？”斯塔问道。“她已经被处决了！”歌德说道。“皇室的尊严让她看到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说看，你们发现罗兰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一副模样。”斯塔向前走了两步。他闭上眼睛，这里的温度略微的高于其他的地方。事实证明，昨晚罗兰在这个地方呆了很长的时间。不过正因为一些人的闯入，使得院子里的温度变得有些紊乱。在自己的后方，应该是昨夜那个侍女所站的位置，因为普通人的体温带着很明显的特征——容易消散这一个特点。而实力越强，则越不会出现这一种情况。实力越强的人越会注重自身实力的保存，就算是一点点体温的流逝，他们都不会轻易的浪费。或许只是这么一丁点的能量，但是在决斗中很有可能成为获胜的关键。但即便如此，在所有生物走过的地方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点点温度。……可是，斯塔却找不到。歌德的表情有些为难，他看着闭目思考的斯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皇室向来对礼仪非常的苛刻，他们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有出丑的地方，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丑事让外人知道。“陛下死的时候，表情是笑的！”歌德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说了出来。“表情是笑的？”斯塔不由得睁开了双眼。“是什么类型的笑容，轻蔑、还是自嘲……”“说不清，有种诡异的感觉。”歌德摇了摇头。“诡异、诡异……”斯塔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咀嚼着这两个词语。通常人在非自然死亡之前，他们的表情大多是以恐惧为主。但是罗兰的表情居然是笑容，而且还显得有些诡异。这一点不由得让斯塔皱起了眉头，问题似乎已经进入了一条死胡同，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唯一可以人让斯塔肯定的是，这个笑容一定是罗兰留给自己的线索。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他笑！“当晚除了这些事情还发生了什么？”斯塔将这一点给牢牢的记在了脑中，说不定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陛下的守卫也死了！”歌德想了想，答道。“守卫？”斯塔不由得一愣，随即望向歌德。“他的什么守卫？是不是那些实力很不一般的人？”“是的，亲王殿下。除了我们这些守护整个皇宫秩序的守卫之外，陛下还有一群暗中保护他的守卫。这些人我很少见过，但是他们给我的感觉都是出奇的厉害。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感觉，如果这群人出现的话，足可以帮助陛下扭转任何不能够扭转的局面。但是，在昨晚一夜之间，这些守卫全部暴毙而亡！”歌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守卫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直到现在，他们的尸体都没有任何改变。表情安详……一想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恩，等一下领我去看看那些人的尸体。”斯塔再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斯塔不再说话，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周围。他突然看见地面上有一些微微的突起，赶忙凑上去。地面上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刻上了字，再一看，居然是个‘神’字。字体约莫有巴掌大小，用的是正统的皇家字体。尾端的字母微微偏出，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罗兰的临死前留下的记号。“神？”难道是女神？斯塔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加上教廷最近的动作，不排除是女神。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新晋的死神——老约翰。但是罗兰为什么要留这么一个字呢？这种情况不由得让斯塔感觉异常的费解。轻轻用手摸上去，这上面没有任何一点的能量波动。“歌德，你们有没有在罗兰的身上找到匕首之类的武器？”“没有！”歌德摇了摇头。那么这就奇怪了！斯塔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这个字下笔异常的有力并且稳健，人在临死前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的留下记号。而且就这么一个单单的‘神’字，能够代表着什么？难道是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女神还是死神？亦或者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们，是不是罪民？亦或者是对方留下来给于自己误导的线索？几乎是一瞬间，大量的思考信息不断的传入斯塔的脑中。渐渐的，这些条条框框的线索就像是一根根乱成一团的线团，慢慢的拉直，出现在斯塔的面前。但是这些线索中，总是有几根不小心缠在了一起。“我知道了，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全部记住了。”斯塔缓缓的站了起来，望向歌德。“接下来带我去看看那些侍卫的尸体吧！”“是的，亲王殿下！”在前往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斯塔不由得开始回想起刚才所见到的东西，并且试图将它们给连成一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里有些蹊跷，会不会是自己的思维出现的偏差。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闯入皇宫并且刺杀掉罗兰的那个家伙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一切的时间非常的短暂。因为进入院子里的人并不多，院子里多少还应该残留一些前人留下来的体温和一些气味。但是斯塔仔细的体会了很多，院子里除了罗兰、歌德还有那个已经被处决的普通侍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所留下的痕迹。能够将痕迹掩饰的如此微妙，对方至少是圣域的强者。而事实上也应该如此，没有圣域的实力，任何人也难以闯入皇宫。至于那个‘神’字，斯塔并没有太过留意。因为它只是一个单个的线索，想要从这个字母里找出线索的话，所需要的证明还是太多。不过或许，可以将这个字和罗兰死前留下的笑容联系起来……至于现在去看那些守卫的尸体，这一个行为为的就是要确认对方的实力。圣域的强者虽然不多，但是并不是都那么容易定位的。所以斯塔必须要看过这些守卫的尸体，才能够估计到对方实力距离自己有多大偏差。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找出凶手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第二步是依靠自己的实力让干掉对方……因为罗兰的灵魂还在对方的手里，这也是自己不能够利用炼金术让罗兰复活的最主要原因。单单仅凭这一点，自己还没有办法预料对方与自己实力之间的差距，最重要的还是看看那些尸首才能够定位下来。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不过在见到这些尸体的时候，斯塔还是忍不住惊讶起来。“这是……！”所有的尸体全部栩栩如生，看起来没有半点已经死亡的迹象。就如同歌德所说的那样，全部都像是睡着了一般。要不是他们彻底的失去了生命的特征，就连斯塔也未必能够确定他们的死亡。完全没有体温，血液完全凝固……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他们的身体表面上没有一点点伤痕，就像是被直接的抽取掉灵魂。也难怪歌德会说，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样的结果不难不让人惊讶和震惊。而且，最让斯塔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而是他们都是一群圣域的强者。足足一百来位……如此庞大的数量，能够在一瞬间，不发出半点的响声，不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就这么看似随意的解决掉一百多位圣域强者，对方的实力至少要比自己高。“不，对方是真正的神！”斯塔的脑中响起了这个声音。既然知道对方真正的实力之后，那么接下来搜寻的范围圈就已经缩小了。而且，事实也证明罗兰临死前留下的那个字并不是误导自己的线索。如果按照这样来判断的话，那么罗兰的被称为‘诡异’的笑容也应该是一处线索。“让所有人出去，我要看看这些尸体的特征！”斯塔沉住气，对着歌德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出了手，那么对方必然会在尸体上留下相应的能量。或许对方有所警惕，没有在罗兰的尸体上留下残余的能量，但是这一百来位圣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吧！斯塔想到这里，不由得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