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不想回池宅,她想回自己家,她想念英叔英姨......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她虽然戴着墨镜,但,总感觉身后有数不清的鄙夷与嘲笑目光,她觉得自己好脏,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洗净......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瞥了眼号码,唐曼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按下接听键,&qu;喂......&qu;&qu;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公司?&qu;池亦彻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翻看报表。&qu;我......&qu;鼻子猛然一酸,她突然有种想要向他倾诉的冲动,可,联想到他得知事实的后果,她只能竭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回答道,&qu;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我想在家休息一天。&qu;她的头很晕,好想躺在一张大**,好好睡一觉,最好永远不要醒来......&qu;昨晚......&qu;他想向她解释昨夜发生的一切。&qu;对不起,昨晚我只是去找我朋友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单独出去。&qu;孰料,唐曼以为池亦彻要质问她的行踪,赶忙出言打断。&qu;那好吧,你就在家休息,但是,今晚有个拍卖晚宴你得陪我一起参加!&qu;她似乎很平静,而且不想提起昨夜,看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并不大,他务须多作解释。今早,有个例行会议,他必须准时参加,见她睡得深沉,他也就没唤醒她。昨夜的她,热情得出乎他的预料!她就像一个妖冶美丽的妖精,浑身上下充满魅惑的魔力,教他无法忽视,只是,他没有预料到她是处*女......&qu;好。&qu;说完,唐曼迅速结束通话。忽然之间,她觉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再是从前的一帆风顺、无忧无虑,而是布满荆棘,处处充满不堪的破碎人生。或许,遇上池亦彻,她的人生就注定会有这一戏剧性的转变......许多东西,她其实可以装作不在乎,惟有这件事,她无法原谅自己,亦不能怪任何人,因为一切的后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未来,她不会再有任何憧憬,她的人生,她彻底输了......------------&qu;少夫人,您回来啦!&qu;剌妈站在大门前,恭敬地替唐曼开门。池母听闻儿媳归来,笑眯眯地迎上前,&qu;桑雅,今天没去公司?&qu;&qu;妈咪,我请假了,我想休息一天。&qu;友善的池母,让她联想到和蔼可亲的英姨,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qu;昨晚你没回来,我担心死了,幸亏早上亦彻打电话说你们在一起。&qu;池母言语中掩饰不了喜悦,照他们恩爱的程度,她觉得,她离抱孙的日子不远了。&qu;妈咪,对不起,让您担心了。&qu;唐曼微微颔首,同时在心底疑惑。奇怪,刚刚就觉得池亦彻突然变得很好说话,她消失了一夜,他居然没有追究?这会儿,他怎么就知道帮她圆谎呢?&qu;没事,剌妈,扶桑雅上楼休息。&qu;池母温柔道。不想思考任何问题,唐曼躺在**,眸光黯淡地望着天花板,突然傻笑了起来,不争气的咸泪瞬间滑落眼角......她曾经想通过手术失去自己的一次,没想到,老天竟让她换了个方式......或许急欲逃避现实,唐曼顷刻便进入了梦乡。时间晃眼便过,池亦彻下班回家。&qu;少夫人呢?&qu;一进门,他脱口便问。&qu;少夫人在房里休息。&qu;剌妈道。池亦彻径直上楼,房门虚掩着,推开门,大**,她露出小小的头颅,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池亦彻坐在床沿,再次感觉她全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额头,比昨夜烫了许多。该死,她发烧了!池亦彻将唐曼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道,&qu;唐曼,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qu;就在池亦彻抱唐曼起身的时候,唐曼恰巧醒来,缓缓睁开恍惚的双眸,&qu;怎么了?&qu;她一脸无辜地问道。&qu;你烧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医院?&qu;俊颜微怒,指责道。意识渐回,惊觉自己在某人怀中,唐曼赶忙推开他,撇开头,&qu;我没事!&qu;她刻意疏离的动作,让池亦彻以为她是因为昨晚的事而感到尴尬。池亦彻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qu;晚上有个拍卖晚宴,你这种状态,怎么陪我去?&qu;她必须参加这个拍卖会,因为,他要引景逸然出现。&qu;我可以不去吗?&qu;唐曼弱弱地询问,始终将头撇向一旁,没有正眼看他。&qu;你必须出席!&qu;他的语气,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qu;那好,我们走吧!&qu;全身虚软无力,唐曼挣扎着起身。&qu;你这女人,难道就不懂照顾自己吗?&qu;池亦彻完全没有伸手帮她的意思,脸色阴沉,忿忿道。唐曼终于站在衣橱前,平静道,&qu;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换衣服!&qu;想到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唐曼直想找个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池亦彻并没有退出房间,&qu;剌妈,让医生带退烧药来我房里。&qu;&qu;医生?我不需要见医生,我不需要吃药!&qu;唐曼突然蒙住自己的耳朵,激动道。医生会检查到她身体的异状,毕竟她无法消除身上的痕迹。她夸张的举动,在池亦彻的眼中,倒像无知任性的儿童,他愤怒道,&qu;唐曼,你还是个孩子吗?还需要我嘱咐你生病吃药的意义吗?&qu;唐曼被他这么一吼,连日来所遭受的委屈全都会聚在心头,她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破堤涌出。她慌忙拭去泪水,愤愤抬头,直视他,跟着他吼,&qu;池亦彻,我不需要你管!你不是我什么人,生病是我自己事,你为什么要管我?&qu;似乎找到发泄的埠,唐曼毫无顾忌地脱口,再也不想理会任何后果。无故被女人呛声,这还是头一回,池亦彻舐了舐唇角,嗤之以鼻道,&qu;对,你在我眼里不算什么,但,你加入了我的计划,我就有资格管你,而你,必须遵守我的规则!!&qu;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女人!他的话,仿佛在她的心头硬扯开一个撕裂的伤痕,唐曼终于逼迫自己回到现实......是的,她有什么权利指责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