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整个天下是谜语,我是你唯一的天启?*看着男人阴冷的表情,俊美的脸上再无昨日的深情宠溺,嗜血的阴森让哑奴的心拨凉拨凉,颤栗不已?想要后退,却又被男人的大手粗暴地捉住,柔弱女子的哑奴根本就不是段莫离的对手,灰白的嘴唇一颤一颤地蠕动,奈何她只是个哑巴,说话根本没有声音??“孟晓月在哪里?”段莫离沉沉的声音极其地平静,就是因为声音太过冷静了,反而与俊脸上可怖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犹如在平静的深海里面,隐藏着一只随時会撕裂人的——洪水猛兽??豆颗大的汗珠缓缓滑落,哑奴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燥热的空气仿佛都被段莫离卷走了一样,变得异常薄弱和心慌,在男人鬼火烁烁的眼神之下,哑奴感觉自己不能动弹,好像有千百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身子似的,这是一股让人绝对服从的气场??段莫离妖魅的黑眸太过可怕了,哑奴惊得牙齿都在抖嗦,张着小嘴却只能发出古怪的声音:“呃额……啊……”公子,她不知道公子在哪里啊?段莫离很气,非常的生气,气到五脏六腑都在怒火狂烧,理智消失殆尽,恨不得立刻就捏碎哑奴的头骨,将她碎尸万段?他最恨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更恨这不知死活的女子竟然敢假装成孟晓月,日夜欺骗他的感情???该死的女人?危险地眯起黑眸,段莫离是真的对哑奴起了杀心,冷冷扫视着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在这一刻竟让段莫离觉得非常的恶心,残虐的偏激也被挑起来了??段莫离本能地厌恶哑奴的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他认为哑奴不配拥有这张脸,他甚至觉得哑奴的这张脸玷污了他心中最独一无二的孟晓月???这一刻,扭曲的段莫离只想毁掉这张虚伪的脸皮?段莫离突然神色诡异地怒吼了一声,猛一下子扑到哑奴的身上,把她沉沉地压住身下,犹如被激怒的狂兽一般,嘶吼的咆哮:“这张脸是月的是月的,你凭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你这种低贱的女人不配有这张脸,撕下来撕下来???”强而有力的十指死命地撕扯着哑奴的脸皮,骨肉相连的撕裂痛楚几乎让哑奴昏阙过去,白生生的脸上被突然发狂的段莫离,爪出一道又一道血痕,血淋淋的模糊她原本俏丽的脸蛋,在哑奴刺耳的怪叫之下,非常的吓人??痛到半昏半醒的哑奴感觉段莫离是发狠了心,简直都丧心病狂了,活像非要把她这张脸皮给活剥下来不可,手上撕扯的力度大得不可思议,哑奴痛得心惊胆颤,又怕得心惊肉跳,感觉自己的脸皮快要离开血肉了?这一刻,哑奴恨死自己是个哑巴,连最基本的求救都做不到,只能活生生被段莫离弄死?纤弱的手指头动了动,脸上布满血痕的哑奴气虚地抬起手指,在段莫离的掌背上,一颤一颤地写出三个字:孟晓月。理智完全被癫狂覆盖的段莫离,黑眸中淬毒的阴狠让人不敢直视,但他却在下一刻松开了虐杀哑奴的双手,阴沉沉的俊脸面无表情地将半虚弱的哑奴给拉扯起来,一把粗暴地把她甩在书桌上,冷冷命令:“孟晓月在哪里,写出来?”虽然很想立刻杀了哑奴,但段莫离明白现在唯一知道孟晓月下落就只有哑奴这人了,找不到月,他是不会杀了这女人的?月,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他?难道真的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能给他吗?真的,这么恨他吗?哑奴巴掌大小的满张脸全是血淋淋的鲜血,一道道模糊的血痕触目惊心,怕若不及時请大夫治愈,恐怕就要毁容了?但在生死关头,谁还管毁容不毁容,强忍住脸上撕裂的痛楚,哑奴甩了甩快要昏过去的脑袋,脸上的血一滴滴流淌下来,在书桌上凝成一小滩血迹,她抖着手指头沾了沾血,就着白纸写出一行血字——公子就是真正的孟晓月。但我不知道现在公子人在何处,她让我到你身边,是要我执行一个任务,而这任务是与你有关的,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你不能杀我?在得知月楚狂才是真正的孟晓月時,段莫离并没有露出多大的震惊,反而更加冷静深沉了,仿佛心底里冥冥中就有了这层预感,只是可恨的他一直被假象迷惑欺骗了,结果一错再错???血红的眼死盯哑奴的血字,段莫离只想在上面找出能让月楚狂主动现身的关键,“月给了你什么任务?”月究竟在哪里?又在进行着什么事情?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挡在局外?想了想,哑奴又沾了些血,忍痛继续写下去:公子事前给了我五个锦囊,让我陪在你身边,利用曲姒鸾的身份去盗取有皇上笔迹的奏折,再让你模仿皇上的笔迹,最后还有一个锦囊,我没来得及解开。看着血字上猖狂的意图,段莫离皱着英眉,俊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冷冷地问:“最后一个锦囊在哪里?”最后一个锦囊在哑奴身上,但此時她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要交给段莫离,一旦交出去了,段莫离会不会立刻杀了她?她以为自己是喜爱阿离的,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阿离只是属于‘孟晓月’一人的阿离?而她,残忍暴虐的段莫离不会对她手软?似能看穿哑奴心里的天人交战,段莫离绷起俊脸,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交出来,本皇子暂時不杀你?”不容拒绝的霸气,冰裂的眼神,无一不让哑奴心惊胆颤,原来当她不再是孟晓月的時候,段莫离的一切温柔都会消失殆尽,他的全部只属于一个女人,一直都只属于公子?不把最后一个锦囊交出来,自己也无路可退,哑奴只能掏了掏胸前的衣襟,小手发抖地将最后一个还未解开的锦囊拿出来,段莫离见状,眼锋一眯,伸手就抢夺过来了,紧攥住手里浅蓝色的锦囊,一想到这是孟晓月的东西,心头狂跳如擂??深吸了一口气,段莫离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锦囊慢慢解开,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放在手心里摊开一看,英气的双眉当即狠狠皱起,俊脸表情诡变,神色凝重,似在凝思又似深深地被震惊到了,若再仔细一看,不难看出段莫离额头滑落下来的冷汗?tdkz。纸条上只写了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摄政王?*夜幕悄然笼罩,盈满的月色渐渐被丝丝乌云吞噬,柔和的月辉越发的微弱,時不時还有一两道闪电划破空际,却又是闷不声响,平静之下潜伏着暴风雨?恢弘壮观的皇宫沉睡在寂静的夜里,一边是密谈,一边是偷窥,今晚注定不平静?御书房的灯火未灭,而另一方美轮美奂的东宫也依然灯火通明——一身黑灰色锦袍的段非臻,一言不发地站在夜幕之下,雄伟的身躯几乎融入黑暗之中,阴影笼罩在他英俊的脸上,让人无法看清他冷静之下的表情。“太子,任务失败,三皇子回京了?”两三银衣暗卫不知何時出现在段非臻身后,单膝跪地,负荆请罪?高大的背影静默了一下,段非臻波澜不惊的声音才冷静问道:“他人在哪里?”“皇上的御书房,不知夜深了还与皇上密谈些什么?”两三银衣暗卫全部垂下头,不敢望向他们的主子段非臻?皇上御书房周围也隐藏着暗卫,他们贸然过去打探偷听,并不明智?“不知三皇子会不会知道暗杀他的人,是太子?”其中一名银衣暗卫不放心地问。“他早就知道了。”段非臻嗓音沉沉淡淡的,一派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非常的不以为然?“那……三皇子要在皇上面前参上太子一状,不就……”下面的话,银衣暗卫没敢说出来,因为一直背对他们的段非臻忽然转过身来,那永远不言苟笑的面庞,竟泛起丝丝涟漪,露出狂肆霸气的冷笑??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笑容,胸有成竹的冷笑,仿若君临天下??难道太子有什么想法?还是这一切都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那几名银衣暗卫心里猜测着。“去把御书房周围的暗卫解决掉。”甩了甩黑灰色的袖袍,段非臻难得一见的笑容如昙花一现一般,消逝于无。“太子的意思是?”不太能理解段非臻的想法,几名银衣暗卫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由我来。”留下一句话,段非臻便拂袖离开了,悠然而稳健的步伐迈向之处是御书房,高大黑灰色的身影很快就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想地人惊。几名银衣暗卫还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望着段非臻前往的方向,心里冒出一个惊涛骇浪的想法:太子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