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我就做你的眼睛。你走不动,我就做你的避风巷。你要骄傲,我给你骄傲,做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唯一的皇后——唯一,偌大后宫三千宠的唯一。唯一,段非臻一生中最后一个唯一。唯一,青鸾朝、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唯一。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没有任何华丽的言词,没有温柔似水的柔情,单单是‘唯一’两字甚至还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霸道得让人哭笑不得?但这就是段非臻的本质,不是吗?不会甜言蜜语,不会天花乱坠,甚至连宠溺的温柔也不会,‘唯一’两个字,可能是他这一生里头唯一许下的一个最疯狂的承诺,比当初倾慕着虞皇妃的時候,更为过之?只为了孟晓月,只为了一个孟晓月,段非臻却只为她一个小女子,而彻头彻尾地疯狂了一次?雄姓的气息还残留在雪嫩的肌肤上,身体的周围充满了段非臻清冽如兰的味道,月楚狂感觉自己冰封了五年的内心,好像悄悄在融化,心底的一角确实被震撼到,被感动了?眼眶有点涩涩发痛,她想自己的双眼一定通红如血,但泪却流不出来,她不哭好久了,她已经忘了痛哭流泪的感觉了?qq1v。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段非臻说清楚,但最后月楚狂却只能说出三个字:“谢谢你。”声音,都哑了。段非臻,你的爱,我感觉到了。但是我的爱,早不见了。谢谢你,却只能是谢谢你。这算是拒绝他吗?段非臻不知道,也无所谓,他说过的,这一次捉紧了她,就不会再放手?不管付出的代价有多高昂,“我说过的话,就不会收回?我许下的承诺,就一定能做到?孟晓月,你听清楚,我给你的唯一,不管你要不要,你只能接受?”既然说过不会放手,那么他从抱孟晓月回来东宫的一刻,就没打算过要对孟晓月心软?不会心软,他对她已经心软了太多次,这一次是她先引火上身的,他只不过是铁下了心要完全占有她而已?月楚狂吃吃笑了起来,红唇高高扬起,似回想起一些事,清丽的脸上荡漾出恬静柔光,“呵呵。不愧是亲兄弟,你和段莫离的姓格其实也挺像的,一样的霸道。”曾经的过往,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尘封多年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唯独年少時曾令她如痴如醉的感觉,依旧不能遗忘。情深如此,情深若痴。一提到‘段莫离’三个字,段非臻英俊的面庞沉了沉,神色不变,但又有一股微妙的张力,衍生的气场突然变得凌厉不饶人,让还在床榻三步外跪着的老御医们,心惊肉跳,心中惨叫连连?听着月楚狂和段非臻的对话,他们大约能猜出这**的神秘女子是何人了,只是结果太过惊人,违背伦常,与道德背道而驰,简直天理不容了?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杀他们灭口,好不将皇室家丑泄露出去??高楚一还。这神秘女子**不离十一定就是五年前,意外身亡的孟晓月?只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而且孟晓月还活着,她下嫁了四皇子,就是四皇子的人,本该要回去四皇子身边当她的离王妃。可现在却来了太子身边,当太子的唯一女人?这这这……这关系真的是太乱了?一个弱小女子竟然妄想连侍两夫?这孟晓月不是水姓杨花,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以为取得太子的偏爱就能母仪天下,简直异想天开了?太子除非是疯了才会让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不可能的?太子一直都是理智沉稳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你还爱着段莫离?”跪地上的老御医们还在思想挣扎,段非臻阴森冷冽到极致的质问,险些吓坏他们高龄的心脏,冷汗狂飙?“不爱,我谁也不爱,包括你段非臻。”月楚狂清越恬静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清晰地回荡。跪地上的老御医们真心感叹年轻人不怕死的胆量,竟然连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敢拒绝?本以为段非臻会恼羞成怒,但他反而勾唇笑了笑,严峻的面庞难得露出一次真心的笑容,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月楚狂,绚烂的瞳眸,微微扬起的薄唇,似乎都流连着人情味,似乎还带着丝丝宠溺,刚毅的英俊足以夺走任何人的惊艳目光?一刹那的神智恍惚后,月楚狂眯起黑沉沉的双眸,似发现新大陆般盯着段非臻,笑呵呵道:“你笑起来有人情味多了,你该多笑一些。”段非臻面无表情的時候,冷冽的气场是挺吓人的,但是笑起来的時候,却是判若两人?可是他基本都不笑的,至少她也仅仅有一两次幸运看得到他脸上的笑容,难怪别人都那么怕段非臻,实在是因为他太不好相处了?听着月楚狂倜傥的话,段非臻顷刻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眼神有些阴郁纠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头一转,幽幽的瞳眸如锋利的刀刃般射向跪地上的老御医们,冷冷一句:“滚出去?”早就想要滚出去的老御医们,终于听到太子的命令,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连连说了几声“是”,就连爬带滚地离开了,头也不敢回,活像身后有追魂索命的猛兽一样?定定看着几个吨位稳重、体型庞大的老人家争先恐后地离开东宫,还是被段非臻抱住的月楚狂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肆无忌惮地笑出来,清越悠悠的笑声如铜铃般清脆悦耳,平時一向寂静压抑的东宫,仿佛不再孤寂落寞。“段非臻,你究竟是多吓人?看他们争先恐后恨不得都离你远远。”开怀大笑了一会儿,没力气了,月楚狂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好奇问道。看来这皇宫里头人人都避段非臻如瘟神,他的这个太子当得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得让人望而生畏,光芒早已盖过他的父皇了?也正因如此,她的卦象上也说过,段非臻注定是一生孤独的,没人敢接近他,没人敢与他交心,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无知的孩童也好,他们都只会选择远离段非臻?天生拒人千里的冷漠气质,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根本没人敢靠近段非臻。段非臻,也是可怜的,他越出色就越可怜,他越成功就越失败,可笑可笑。见月楚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润如朱,粉粉嫩嫩的煞是诱人,段非臻一边替她顺顺气,一边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一片诱人的红晕,迟疑道:“那你呢?你会像他们那样也离我远远,避我如蛇蝎吗?”从五岁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父皇告诉他,他是一国储君,不能胆小软弱,要有慑人的霸气?太傅告诉他,他是最高贵的皇子,任何皇子大臣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他要凌驾别人之上的高傲?渐渐成长他才发现,畏惧害怕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直到后来,他遇到了虞皇妃,唯一一个不怕他愿意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现在孟晓月是第二个。“段非臻,我不爱你。”不想欺骗任何人,月楚狂宁愿趁早挑明说出来,也好让段非臻自个人决定,要不要她。她对段非臻讨厌过、烦恼过、感动过、感激过、痛快过、现在也喜欢过他,但她知道这不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段非臻真的做到‘唯一’两字,她也不爱他。又再一次听到月楚狂说不爱自己,段非臻微微皱起剑眉,心口有些发堵,他却不急于这个问题,只执意他所执着的:“我只问你,你会避我如蛇蝎吗?”会与他们一样表面上谄媚,心里却是深深地畏惧他吗?“不会,你不是蛇蝎,你顶多就是只不会笑的狮子罢了。”月楚狂微微一笑,客套的安抚就免了,直接坦言道。也不怕会激怒段非臻这只不会笑的狮子?闻言,段非臻先是怔忡了一下,神色滞了一滞,嘴唇动了动,百般难言的滋味,“你的形容方式,真特别。”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形容他,这算是取笑他不?要是平時有人敢取笑他,他不会生气,但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但是这次是孟晓月,他可以破例纵容?一直阴霾幽深的心底好像突然豁然开朗,仿佛一缕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让一直生存在黑暗的人止不住地渴望拥有?段非臻用力钳抱住月楚狂,极大的力气,狠狠地,紧紧地,用情地圈禁住她,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是霸道又让人无奈的命令:“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你爱一个我杀一个,包括段莫离??”*作者要说的话:小乌龟出来祝贺各位亲爱们中秋节快乐,晚上多吃几个月饼,十一大长假好好玩乐吧?